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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慾手裡拿著的,正是素還真的手筆。信上寥寥數言,便將他之推斷理得一清二楚。談無慾淡淡地揚起笑容,卻一瞬即逝。屈世途見他久久不說話,又心急,又怕說了什麼惹得這位脾氣向來不太好的月才子動怒,便小心翼翼刺探,談無慾啊,素還真信上說了什麼?將信重新封好,談無慾平淡地回答,沒什麼,他只是要吾同藥師好好合作。屈世途狐疑地看著月才子,僅僅是這樣?談無慾並不做聲。指尖還凝著墨字的蓮香,另附一張紙上,寫的都是依依瑣碎的貪嗔痴怨。他幾乎能想象得到,那個人落筆時,將一對漩渦眉擰成千千結的樣子。怕到黃昏竟黃昏,何處兩相爭銷魂。崖邊啼痕,月下酒溫。恨君不倚江樓,紫陌路遠,惟怨無慾人。斷腸更懼西風冷,春宵又嘆瘦幾分。孤枕寒衾,頻寬三寸。恨君偏倚江樓,金桂仍虧,團圓夢還真。這個人總是執著於危中偷閒,玩些許把戲,數百年也不曾改變。談無慾將手背在身後,默默感慨了一回。慕少艾迴來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光景。秦假仙奔上去詢問笏君卿之事,談無慾轉過臉來望著他,慕少艾便笑笑,道,談無慾,莫要露出這樣的表情。那語氣又輕又淺。談無慾一張臉微紅,接著卻又變得煞白。他皺眉道,莫非事情有變?慕少艾便點頭笑,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陰川蝴蝶君已經認罪,笏君卿這件事自有人處理。一個月內,對付蝴蝶君的人不是我,一個月後,也許……談無慾直接問,請你告知我是哪一位。一道初乘宮紫玄。慕少艾淡淡看了談無慾一眼,自顧自地說下去,這名道姑頑固、性直,非常的有個性,又非常地難惹、難纏。不過比起另一個算是好多了。談無慾你的機會來了,有想要練習怎樣碰女人的釘子,試一下三孃教子的滋味,你可以找她一試。他默了一默才道,藥師莫說笑,為了朋友之情,談無慾自然義不容辭。慕少艾笑得十分高深莫測。世上最難測的,是人的心。而最難懂的,是情。一個人會與另一個人糾纏不休數百年,若不是因則恨,便只能為了另一個,直教人生死相許的字吧。慕少艾看著談無慾離去的背影,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崖下的,你心裡難過嗎?不知何處,竟輕輕地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公孫月知道談無慾曾有一個朋友,當她還在北域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候談無慾臉上的表情總是漠然的,淡得彷彿真的變成了一片影子,頃刻間便能灰飛煙滅一樣。她想起自己殺過的人,每一個人面上的表情都不一樣,有驚的,有怒的,有懼的,有詛咒的,有平靜的,甚至還有期待的。每個人都不一樣,只惟獨沒有他這般漠然的。無牽無掛,無依無憑。她想,這個人大約是心死了。她看見這樣一個人,同他在死人堆裡喝過一次酒。公孫月還是黃泉贖夜姬的時候,對他說,你殺了我,就能成為大英雄,就能揚名立萬,坐擁千金。他站在月光下,脖子上還流著血,一雙上挑的眼睛卻如古井一樣,激不起一丁點漣漪。他只輕輕道,是麼。毫無情緒起伏。就像她剛剛說的那些誘人的條件只是一塊石頭,一塊木頭,沒有任何價值一樣。又或者說,像是那些誘人的條件,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他那麼站著,彷彿是在黃泉路口徘徊的亡靈。亡靈。公孫月第一次覺得,真正的死亡是這麼令人畏懼的一件事。後來,她金盆洗手,廢棄了那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名字,自稱丹楓公孫月。她將這個新的名字告訴他。他聽了,便指著地上劃出的“月”字道,這個字不好,改了吧。公孫月想起她第二次見到他的夜裡,那晦暗的月光,便笑了笑,我是見不得光的人,叫月字豈非正合適?他便只將眼睛垂下去,沒有說話。公孫月對他說,我將名字告訴你,你也應當把名字告訴我。他便那麼沉默地立著,雖身形消瘦,卻站得筆直。他沉默得太久,公孫月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才聽到他說,我叫,談無慾。談無慾,名號曾經響徹中原甚至威震北域,與清香白蓮素還真並稱日月無雙,脫俗仙子談無慾,原來便是這個人。公孫月微笑道,我總算有個能喚你的方式了。無慾。之後,公孫月便帶著他在北域到處走,二人結伴而行,看過荒漠上一線而過的駝隊,喝過北疆辣喉的烈酒。有時夜裡無處投身,便裹衣躺在黃沙上,望著天上的星光聊天。公孫月說起幼時的經歷。她無父無母,沒有人養著,偷過別人家的飯,和野狗搶過食。十二歲時有個流浪漢見她長得好,想要強了她,卻被她一口咬斷了子孫根。就是那一次,那個漢子疼得滿地打滾,嘶聲哀嚎時,她遇到了大哥。大哥扔給她一柄匕首,說,你既已不乾淨,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死了吧。那時候,我想,要死也要將這畜牲先殺了。公孫月笑了笑,扭頭對談無慾說,大哥說我一刀便紮在那個人心口上,十分有殺人的天賦。我倒是不記得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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