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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對於這件事,我真沒法反省。”陳遠熠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這就是胡鬧!”陳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陳遠熠正要說什麼,陳媽媽就先他開口了:“兒子都一個人在外那麼久了,不還是喜歡男人,要是他一直改不了,你是打算一直不讓他回來嗎?” “我一把老骨頭是無所謂了,但是別人怎麼看他,等我們走了,他將來怎麼辦?”有些俱妻的陳父聲音小了好幾度,又添了些無奈和擔憂。 “爸,我開心最重要不是嗎?你們說我幼稚不懂得考慮,可是我愛我想愛的人,過我想過的生活,又有什麼錯呢?”飯桌上陷入沉默,陳父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管不了你了,我回房了。”他起身去關了電視,就往房間走去。陳母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留下一句:“你難得回來一趟,早點休息吧。”陳遠熠一個人坐在飯桌旁一時有些難受,爸媽是因為擔心他,不管怎麼說也都是為了他好,沒有錯。可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呢?他也沒法再為自己證明什麼,只好自己去洗完之後就回房睡覺了。自己的房間還是老樣子,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東西的位置卻是都沒有被動過。這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讓他完全放鬆了下來,陳遠熠坐在床上看著宋關庭發過來的訊息:到家了記得報個平安。他回到:我已經回來啦。那頭很快又回到:那記得早點休息,明天過來上班。陳遠熠抱著枕頭髮訊息道:你才多注意休息才是,都一大把年紀了。宋關庭在那頭看到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回到: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不聊了。陳遠熠看著訊息,手快的回到:你該不會大半夜的要出去找樂子吧。後面還帶了個賤巴嗖嗖的表情包。宋關庭看著簡直有些不想理他,忽然想起什麼,又回到:總比你只能手動解決要好。我靠!陳遠熠看著訊息整個人蹦起來,瞪著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宋關庭的話讓他一下子想到了在蘇州的跟宋關庭一起醒來的早上,他居然都知道!陳遠熠剛要說什麼時,那頭頭像已經暗下去了。陳遠熠一時有些躁亂,他開啟手機帶上耳機放大悲咒,一直迴圈了好多遍,才迫使自己完全冷靜下來。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想著於宋關庭認識的日子,忽然覺得有些失眠,到了半夜卻還是在不停迴圈的歌曲中還是睡著了。 他站在兩格臺階之間,一時沒站穩劇烈的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宋關庭在後面看到趕過來扶住他,問道:“怎麼了?”陳遠熠沒有回應,只是用力的捏著手機,他問道:“出事是指,什麼意思。”“有人報警說在他家裡看到他的屍體,目前已經確定是自殺。”電話那頭已經盡力把語氣放輕柔,卻還是不能減輕所說的話帶來的震撼。陳遠熠良久不能呼吸,他沒法相信,卻又不能不相信。電話那頭見他沒說話,又問:“陳先生,你還好嗎?”“沒事。我馬上就過去。”陳遠熠聲音乾啞的說道。陳遠熠好像又完全清醒了過來,他幾乎是用衝的速度到路邊攔車,宋關庭說道:“坐我的車吧。”“對,你有車。”陳遠熠吶吶的點頭,又說:“我們快過去。”宋關庭替他繫好安全帶,拍拍他的手說道:“你先彆著急,把地點告訴我,再跟我講講發生了什麼?好嗎?”陳遠熠有些手忙腳亂的從手機裡調出來給他,一直到車開出一小段後,他才說道:“江一自殺了,你說怎麼可能呢?”他說完後,又自言自語到:“可他就是自殺了,怎麼會怎樣?”宋關庭左手把控著方向盤,右手握著他的手,說道:“可能,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這樣的安慰太過於無力,不管是誰,面對這種鐵板釘釘,釘到內心的事情,都沒法說出合理並且恰到好處的話。 陳遠熠再說不出來一句話,只是被握著手用力掐著宋關庭的手指關節,也不知道這麼做是為了讓誰清醒。他到江一家時,門口已經為了很多人,他們在指指點點的談論著什麼。陳遠熠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覺得吵的頭疼。他只是對在門口的警察說道“我就是陳遠熠。”門口的警察給他讓了路,他走進去就看到地上被白布蓋著的江一。一旁的警察說道:“是這樣的。今天下午五點的時候他的工友來跟他說明天上工的事,進房以後就發現他躺在床上沒有呼吸了。”“是,套袋悶死的。”警察靜默片刻又說道。陳遠熠蹲下來,輕輕掀開了白布,江一的面色青紫,眼珠雖然閉著卻呈現出往外凸的樣子,可以說是有些猙獰。陳遠熠看著,卻幾欲淚下,因為江一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那是他平時經常經常看到的笑,若非要同那次做個比較的話,大概跟他們最後一次影片時見到的最像。悶死,聽到這兩個字,陳遠熠跪坐在地上,眼淚終究是下來了。江一選擇的去往黃泉的方式是這麼漫長的一條路,只要他有那麼一絲活下來的渴望,他就可以解開袋子然後救活自己,可是,他卻就這麼放棄了。 江一啊,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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