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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瓷器的名字就叫‐‐夜壺。景曉書一早已經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去，不一會兒就聽到龍小云漫不經心的聲音：&ldo;到你。&rdo;……大家都是男的，本來的確沒有必要太介懷，在學校的廁所裡同學之間還不是照樣這麼大方？可是夜壺……想到剛才龍小云才把他的xx放進那個小口，轉過頭就叫他的xx也如法炮製，這個這個~~私密性~~衛生性~~……沉默良久……&ldo;我想去茅房。&rdo;‐‐實在沒想到今天的日程安排是騎馬。本來吃過早飯曉書已經認命地準備今天又在書房悶一天的，想都沒想過龍小云居然額外開恩。站在馬廄前，龍小云驕傲地讓他看了他的愛騎：一匹叫碎雪的白色公馬。&ldo;怎麼樣？&rdo;龍小云象個在小夥伴面前擺弄自己新玩具的小孩，裝得很不在意的樣子，其實暗地裡不知多渴望聽到讚美羨慕的聲音。景曉書斜睨他一眼，語氣要多淡有多淡。&ldo;還行。&rdo;……&ldo;還行？&rdo;這樣平淡的反應大大出乎龍小云的意料。擰起眉頭，無比嫌惡地重複了一遍曉書的原話。&ldo;只是還行？&rdo;他憤慨地替自己的愛馬不值，&ldo;你到底識不識馬？你知不知道碎雪是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從塞外捕獲，又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親自馴服？在這之前它是天山腳下最桀驁不馴的野馬，不屬於任何一個牧場，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套住它。連世上號稱最會相馬、閱馬無數的&lso;賽伯樂&rso;在見過它之後都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連連驚呼&lso;天馬呀天馬&rso;……&rdo;&ldo;那你知不知道我的馬又是怎麼樣的？&rdo;曉書慢條斯理地打斷了他。……&ldo;我的馬，號稱&lso;千嬌百媚&rso;。血統純正高貴，父系是赫赫有名的種馬&lso;北地舞人&rso;，母親索拉是美國70年代三冠王的後裔。兩者結合堪稱完美，我父親送我的十五歲生日禮物。首次參加比賽以1：3開盤，在強手如林中脫穎而出，一番熙攘，終於騎馬到了城外。河水淙淙，岸邊未曾融盡的積雪下，還看不到絲毫綠意。空氣裡有一種冬日特有的清冷，深呼吸一口，竟覺得特別讓人醒神。碎雪已有很久沒有出來盡情跑過，所以龍小云一出城就由著它灑歡兒，在寬闊的平原上縱情奔跑。碎雪的激情大大感染了馬背上的兩人，曉書更是欣喜若狂。騎馬與開車本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的速度或許趕不上後者給人的那種極速感受，但那種伏在馬上與胯下馬匹彷彿合為一體奔跑時每一分肌肉都為之顫慄的生命之美，以及那種迎風馳騁意氣風發的少年狂氣，卻是後者遠遠無法比擬的。&ldo;好玩嗎？！&rdo;因著呼呼的風聲，龍小云俯在曉書耳邊大吼。曉書猛烈的點頭。&ldo;好玩！&rdo;&ldo;再快點要不要？&rdo;&ldo;要！&rdo;龍小云放了放韁繩，讓碎雪跑得更快更自由，聽到曉書歡呼了一聲，唇邊不由露了一絲笑意，只怕他一時得意忘形掉了下去，便把一直圈在曉書腰間的手臂略略緊了一緊。盡情奔跑了許久，龍小云心疼愛騎，終於&lso;籲‐‐&rso;了一聲，慢慢止住了它。曉書只覺得暢快無比，心中悶氣全消。拿左手輕輕撫摸著碎雪頸間長長的鬃毛，笑道：&ldo;碎雪，你真厲害！你果然是匹好馬，早上是我小看了你，你別生氣。&rdo;碎雪象是聽得懂他的話，朝天噴了個響鼻，前蹄踏了兩踏。曉書哈哈大笑，只覺這動作神情與龍小云擺出一副&lso;你才知道！&rso;的驕傲神情竟沒什麼兩樣，不由得回頭衝龍小云笑道：&ldo;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馬。龍小云，你的坐騎與你正是一個德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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