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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本來是準備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隨他去。可是他這個角度，一抬眼就看到電腦螢幕上那四個人正笑咪咪地看著他，不覺臉上抽搐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去按蘇杭的手：&ldo;別在這兒……&rdo;蘇杭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卻把張寧的手一拂，冷笑道：&ldo;這兒有什麼不好！&rdo;說著，刻意地把他褲子一扒，直到膝彎。張寧知道他是存心想羞辱他了，頓時閉緊了眼睛，之後不管蘇杭在他身上怎麼鼓搗馳騁也忍著全不作聲。若是平常看他這樣隱忍，蘇杭只會激動而已，但不知怎麼的今天卻是越看越來氣，一邊操一邊抓了他那塊軟肉罵道：&ldo;你他媽是不是廢啦？對著那女的也是這副軟耷耷的樣子嗎？！啊？&rdo;蘇杭這句話實實在在是戳到了張寧的痛處。要說張寧以前，雖說慾望不是很強，但一旦受到外界的刺激，男人該有的一點小想法那也還是有。可是近來他發現他對性這檔子事是看得越來越淡了，著裝性感的女人從他身前經過他竟然沒什麼感覺，說不是性冷淡，自己都不會相信。所以現在蘇杭這麼一罵張寧那血就往腦上直衝，眼睛一睜，眼中有羞憤有痛恨，一拳就衝他臉上招呼過去。蘇杭沒想到他敢打他，身子晃了一下，滿面驚愕。而張寧一出了手就沒打算再忍下去，他已經忍得夠久了！可是這難得的爆發在蘇杭反應過來後全撲了個空。滿腦袋裝的都是&lso;媽的造反了&rso;的男人一抬手就擋住了他所有毫無章法的攻擊，然後毫不客氣地一拳反擊了回來。蘇杭怒極。他已經習慣了張寧的消極反抗，象這麼公然地挑戰他的權威簡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不上點家法是不行的了！頭腦一熱提起拳頭又結結實實補了幾拳…………於是第二日，救死扶傷的老常同志再度上場。一解開張寧的衣服就看到肋骨上大片的青印，老常吃了一驚。&ldo;這怎麼回事？&rdo;張寧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反應有點過激了。作為醫生什麼噁心的傷口沒看到過，這只是小兒科吧？或許，讓他震驚的不是這些傷痕，而是這些傷痕由誰製造？他譏笑了一下，主動承認。&ldo;他打的。&rdo;老常瞅了他一眼，改用醫生的專業眼光重新審視了一下那些痕跡：&ldo;這個，最好是照一下片子。&rdo;&ldo;不用。骨頭沒斷。&rdo;張寧這麼說的時候有種自暴自棄的心理，你他媽打吧，打死算數！老常沒作聲，出去找蘇杭去了。蘇杭在客廳吸菸。看樣子他狀態不太好，眼下泛青，整個人都有種心浮氣燥的感覺。看到老常出來了，便把菸頭擰熄，直接問道：&ldo;他怎麼樣？&rdo;&ldo;還行。&rdo;老常仗著人熟，對他開展了批評教育：&ldo;上次看你們還好好的，這才過幾天，怎麼就鬧成這樣？有什麼事你好好說，怎麼能打人呢？&rdo;雖說活著就是折騰，但也不是這麼個折騰法。搞得他這個常主任，就淨為這一對服務了。蘇杭垂眼，又有點煩燥：&ldo;你不懂。&rdo;&ldo;我不懂？&rdo;老常氣得笑起來。蘇杭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道：&ldo;我一看他跟女人扯上關係，我就來氣。&rdo;老常睜圓了眼睛思索這話代表的深層含義。可以肯定，蘇杭這種心態絕對已經超過了對玩具的佔有心理，最簡單最直接的聯想就是兩個字：&ldo;……吃醋？&rdo;蘇杭擰起兩道濃黑的眉。他自己知道，與其說是吃醋，不如說是一種知道還沒有完全掌控對方的焦灼。張寧始終還是對女人感興趣，而自己，這小半年了，也始終還是處在一個強迫者和加害者的位置上。這麼久了，張寧還是沒有習慣在他身邊。老常有點驚訝於蘇杭居然真是動了心。不過想想也是，從一開始他待這一個的態度就與眾不同，比以前那些，花了太多心思。他遲疑了一下，道：&ldo;你既然喜歡他，那就對他好點啊。&rdo;動手打人，無論如何是算不上好的。&ldo;我也想過。但是……&rdo;他們的開始實在是太糟了。那樣強暴開始的關係，不是現在說一句&lso;我愛你，我們重新開始&rso;就能真的把以前全抹掉重新來過的。有時候蘇杭捫心自問，換了他是張寧，會不會原諒？但每次都想要是誰他媽真敢那樣對我，我不殺了他全家才怪。得出這麼個答案實在是讓他自己都覺得氣餒，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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