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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那真是十分可惜。&rdo;蘇嘉言淡淡笑了笑，目光卻是一黯。四個年輕人，只在言語交鋒時鋒芒畢露，席間卻非常斯文妥帖。一辯是個長相清秀的女生，似乎叫做徐沛珊，二辯和三辯都對她非常照顧，而她卻更加關注蘇懿行。杜巖歌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低聲笑道：&ldo;因為懿行，我的課到課率可是提高了不少。&rdo;蘇嘉言也笑，&ldo;怎知大家不是為了杜教授你而去聽課呢？&rdo;杜巖歌卻不再說話，蘇嘉言無意間抬頭，卻見他正注視著她，三分專注七分熱切。這種目光她極為熟悉，她頓覺尷尬，忙低頭喝湯。杜巖歌自知失禮，輕咳一聲斂了目光。吃完飯不過七點，四個年輕人要跟整個辯論隊出去刷夜，他們也就自覺退出了。杜巖歌提出送她回家，蘇嘉言推拒了半晌，還是沒能推過。車正開到半路，手機突然來了電話。蘇嘉言掏出手機，看到來電人時不禁心裡一沉。&ldo;在哪裡？&rdo;&ldo;剛剛吃完飯。&rdo;&ldo;在哪，我來接你。&rdo;蘇嘉言皺眉，壓低了聲音，&ldo;你不是說今晚不過去嗎？&rdo;那邊傳來很輕的笑，&ldo;聽話，現在在哪兒。&rdo;她知道抗爭下去就要觸到傅寧硯的底線，只好低聲報了地名，掛掉電話。蘇嘉言閉了閉眼，&ldo;杜教授，我有事暫時不回劇院了，麻煩在前面路口停一下車。&rdo;杜巖歌從後視鏡看著她，&ldo;我可以送你過去。&rdo;蘇嘉言疲累地搖了搖頭，&ldo;不了，有人來接我過去。&rdo;杜巖歌笑了笑，&ldo;好。&rdo;停車之後，蘇嘉言穿上外套從車裡走出來。杜巖歌搖下車窗，笑問：&ldo;蘇老師，介意留一個電話嗎？&rdo;說著遞過自己的手機。蘇嘉言躊躇片刻，還是接過來，輸入一串數字，輸完最後一個時，微微頓了一下，回刪，將&ldo;8&rdo;改成了&ldo;9&rdo;。&ldo;我存的是蘇嘉言，&rdo;她將手機遞還給杜巖歌，&ldo;杜教授若有事可以給我發簡訊。&rdo;她既如此說，杜巖歌自然不好當場就打，只看了看，將手機收起來，&ldo;我先走了，希望下下週有幸在劇院看到蘇老師。&rdo;蘇嘉言淡淡笑了笑，&ldo;謝謝杜教授捧場。&rdo;杜巖歌的車剛剛開走不到一分鐘，蘇嘉言就聽見身後傳來摁喇叭的聲音。她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卻見夜色裡停著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並不是早上的那輛大奔。車裡坐著的，自然是傅寧硯無疑。蘇嘉言心裡一沉，沒想到傅寧硯竟會到得這麼快。她走過去拉開後門鑽進車裡，剛一坐好傅寧硯就伸手將她一把攬住，&ldo;那個男人是誰？&rdo;&ldo;我弟弟的老師。&rdo;&ldo;你坐他的車回來？&rdo;傅寧硯眯起眼睛。&ldo;送女士回家是現代禮儀。&rdo;蘇嘉言平平說道。傅寧硯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笑意，&ldo;你可以拒絕。&rdo;&ldo;我不認為有拒絕的必要。&rdo;傅寧硯看了她半晌，目光變了又變，最終化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他鬆開蘇嘉言，讓譚睿發動車子。&ldo;看來，有些規矩還是有必要讓你弄清楚。&rdo; 逢場作戲應酬飯總讓人吃得身心俱疲，一輪一輪喝下來，饒是傅寧硯酒量好也不免有幾分醉意。中晚兩餐，觥籌交錯之間，總算將蘭亭劇院改造的事情談妥當了。散場之後，他坐在車裡將車窗開啟，一邊吹著冷風醒酒一邊打電話通知蘇嘉言這個好訊息。誰知她說話含糊搪塞，一時之間便有些惱火。不巧正好看到一輛車子從身旁駛過去，後座上坐著的除了蘇嘉言還能有誰。當即冷了聲音問她地點，一邊讓譚睿開車跟在他們後面。到路口處，蘇嘉言下車之後還笑著跟駕駛座上的男人道別，又留了電話，他怒極反而冷靜下來，待車走遠之後才讓譚睿地按了喇叭。此刻蘇嘉言倒是乖順下來，坐在他身旁上垂著頭一言不發。他本想將她帶回別墅好好&ldo;教教規矩&rdo;，看她這樣又臨時改變主意，在前一個路口處轉彎，朝著平日最常去的俱樂部駛去。到達之時，牌局正酣。蘇嘉言沒想到會是這種場景，一時有些侷促。她知道他們這個圈子，四處獵食是常事，倒真沒想到上十個人裡有七個她曾經見過。當日推拒旁人之時一番話說得堅決懇切，如今她到底還是跟了傅寧硯。果然一進門便見那些青年子弟們笑得不無曖昧，當然嘴裡卻不點破，只玩笑道：&ldo;三少去哪裡找了這樣一位佳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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