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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清晏,難道你覺得我和他還有可能麼。&rdo;&ldo;有沒有可能可不是我說了算的。&rdo;電話那邊南南在喊&ldo;媽媽&rdo;,清晏應了一聲,對喬暖說,&ldo;南南不肯洗澡,在和她爸爸鬧呢,我去一下,明天再細說。&rdo;喬暖將電話扔到一邊,倒在沙發上。浴室裡傳出的細細的水聲和愁思一樣連綿不絕。一想到還要洗澡還要卸妝保養面板,就覺得人生就是沒有盡止的疲累。三十歲,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十歲。三十歲意味著不敢素顏出門,不敢不投入相當的數額的金錢來和眼角的細紋抗爭。意味著沒結婚是一種被人指指點點的奇恥大ru,而甘於不結婚的自己簡直比失足還要更該拖去浸豬籠。三十歲,留給她揮霍的時光已經越來越少幾乎告磬了。而父母那邊的耐心,恐怕也已經彈盡糧絕。自己何嘗不希望像清晏那樣迴歸家庭洗手做羹湯,何嘗不希望雨雪天氣有一個可以撒嬌的人。然而在正當年的時候遇到正合適的人,是一件多麼需要幸運的事。和何決的一場不成功的相戀,大約已經發光了她此生所有關於愛情的幸運。水聲不知不覺停了,喬暖聽見何決的腳步聲靠近,用清朗的聲音問她:&ldo;我應該睡哪個房間?&rdo;喬暖臉埋在抱枕裡,也不起身,抬手指了指客房的方向。何決並沒有離開,語氣猶疑地問:&ldo;怎麼了。&rdo;喬暖使勁搖頭,不說話也不抬頭。何決見她這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沒有猶豫地抓著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起來,不顧抗拒和掙扎,按住她的肩將她扳過來。疲憊的眼中是滿目的淚水,透過淚水的目光裡含著似乎超載的悲傷,深深擊中何決的心臟。他不記得上次見喬暖哭是什麼時候,在他看來這個女人一貫沒心沒肺得讓人髮指,又天真又殘忍。在他的記憶中,她哭得很少,而且從來沒有哪一次是為他而哭。在離開喬暖背井離鄉的日子裡,他一遍一遍回想當時和喬暖在一起的短暫時光,時常懷疑兩人是否真的有過所謂的愛情,還是從頭到尾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喬暖只不過是佈施她一貫而來的憐憫。而此時此刻,人是真實的,體溫是真實的,淚是真實的,目光也是真實的,即使它們貼著身體髮膚,竟然有種絕望的意味。而喬暖就用那樣悲傷得近乎絕望的目光看著他,聲音冰冷發顫:&ldo;你為什麼要回來。&rdo;正文 3面對這樣近乎無理的責問,何決沉默不語,只是伸手不由分說地喬暖攬入懷中。喬暖環著他的腰,哭得隱忍卻又放肆。多年的委屈釀成一壺烈酒,澆在心口暴露許久仍未結痂的傷口上,痛得連著筋骨和血ròu。她記得曾對清晏這樣說過:我可以面不改色地應對甲方任何變態的刁難,也可以在任何看似不可能的情況下完成任務。在私人生活方面,不管七大姑八大姨怎麼在背後議論,我都能一邊相親一邊把臉皮修煉得和城牆一樣厚,堅持抗戰決不屈服。可是唯獨何決,唯獨他,我不知道怎麼辦。我不能跟他結婚,也無法跟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結婚。你說,我該怎麼辦?當時的謝清晏揹著睡熟的南南,跟在她身邊,兩人沿著梧桐落葉的長街慢慢地往前走,謝清晏回答:&ldo;喬暖,曾經我也覺得和韓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可是現在,我們結婚了並且還有了南南。任何事情都沒那麼絕對,我只是相信,你和何決緣分未盡。&rdo;此刻喬暖確信她和何決確實緣分未盡,不過盡是糾葛不斷難成正果的孽緣。她漸漸地停止哭泣,掙開何決,往後退了退,聲音沙啞地說:&ldo;失禮了。你先去睡覺吧,我去洗澡。&rdo;說著也不管何決神色頓時陰鬱下來,起身走去浴室。縱使再疲累,該做的事情也必須一點不落地完成,不然明天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只會是無盡的懊惱、自厭和自責。接風宴定在一家粵菜館,韓策親自訂的座位和菜品,喬暖表示非常放心。她和何決趕到的時候,韓策一家三口已經到了。落座之後,簡單地寒暄幾句,話題便繞到了南南身上。南南很聰明,雖然才兩歲左右,但說話吐詞非常清晰,記憶力也特別好。一貫被謝清晏說成是面癱的韓策,面對女兒時也像換了個人一樣,寶貝得不行。此刻南南坐在謝清晏腿上,一會兒昂頭看看韓策,一會扭頭看看何決,稚氣的目光裡滿是好奇,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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