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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宸笑眯眯地走過來，把小女孩抱起，不顧形象地拎著轉了兩圈。周緹緹被逗得相當開心，康宸轉頭跟杜若蘅說你忙嗎忙的話我幫你帶會兒孩子吧，杜若蘅覺得不靠譜地看他一眼，康宸於是一本正經地告訴她其實自己還考過幼兒護理證書來著。&ldo;……&rdo;杜若蘅說，&ldo;你什麼時候考的？&rdo;&ldo;上週四證書剛剛拿到手。&rdo;他說，&ldo;你不信？就在我辦公室抽屜裡，等下可以給你看一眼。&rdo;&ldo;考這東西做什麼？&rdo;康宸理所當然說：&ldo;想想看我要是哪一天從總經理的位置上下崗了，好歹還可以做個好父親嘛。&rdo;&ldo;……&rdo;一個半小時後杜若蘅上樓，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半開，有兩個人影正盤腿坐在地毯上專心致志打遊戲。周緹緹小身板坐得筆直，杜若蘅咳嗽了兩聲她都沒動靜，直到康宸推了推她：&ldo;你媽媽來了哎。&rdo;周緹緹正忙著吃掉前方高能金幣，頭也不回地隨口哦了一聲，催促康宸說：&ldo;你別停呀停了我怎麼辦哎呀我要掛掉啦！&rdo;&ldo;……&rdo;康宸嚥了咽喉嚨，轉頭小聲跟面無表情的杜若蘅解釋，&ldo;我可不是故意要拖著你閨女墮落的，實在是我玩的時候她一定要搶我遊戲手柄來著。&rdo;周緹緹終於過了關，心滿意足轉身過來，說：&ldo;那是因為你玩太差。&rdo;&ldo;我今天才剛玩好不好！&rdo;周緹緹不以為然：&ldo;那也差。&rdo;&ldo;……&rdo;杜若蘅打斷兩人對話：&ldo;副總經理的位置還空著嗎？&rdo;&ldo;一直都在給你留著。&rdo;康宸瞬間收了不正經的態度，看了看她，一記挑眉，&ldo;是想通了？&rdo;杜若蘅表示預設。然後說：&ldo;感謝總經理栽培。&rdo;康宸笑著開口：&ldo;那好，明天早上我就發人事任命通知。&rdo;不久之後杜若蘅領著周緹緹出來，兩人在電梯裡的時候她問女兒：&ldo;康叔叔對你好不好？&rdo;周緹緹點點頭。&ldo;很喜歡他？&rdo;周緹緹想了一下，又點點頭。杜若蘅柔聲說：&ldo;記不記得爸爸公司裡有個叫康在成的人？有一次他送了你一隻大的毛絨熊。康叔叔跟他是父子。&rdo;周緹緹搖搖頭。然後她忽然仰起臉望著杜若蘅：&ldo;媽媽，我想爸爸了。&rdo;父女兩個這才只分開了半天，杜若蘅給周晏持撥電話的時候不免怨念。離婚後她跟周緹緹團聚的時刻遠遠少於周晏持，自然也就無法從女兒那裡感受到這等待遇。電話一接通她沒有什麼好聲氣，不只是因為周緹緹，前一天周晏持要率先跟她劃清界限的事她也還記得很清楚。周緹緹跟爸爸說了沒兩句，就把電話給了杜若蘅，並且指名要她聽。杜若蘅無奈接起，聽到那頭有淡淡呼吸聲，兩人誰都沒有講話。隔了一會兒，她才平淡開口：&ldo;別再發簡訊了。&rdo;前一天離開t城的時候杜若蘅算是與周晏持不歡而散，可到了晚上她仍然收到了來自周晏持的短訊息，上面還是一成不變的三個字。杜若蘅當時對著手機螢幕足足十秒鐘，只想把周晏持的腦袋扒開來看他究竟想了些什麼。周晏持說：&ldo;我後悔了。&rdo;&ldo;……&rdo;&ldo;除非你真的找到另外一個值得你託付的人，&rdo;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下去，&ldo;否則我不能放手。&rdo;&ldo;……&rdo;杜若蘅心情複雜地結束通話電話，低頭時正好看見周緹緹的眼神。她蹲在地上託著腮，兩隻眼睛一眨不眨望著她，小臉上的表情不加掩飾，分明是滿滿的期待。杜若蘅簡直要懷疑這通電話是不是周緹緹故意想出來的主意。晚上杜若蘅給母親打電話，問她是否收到了她預訂的按摩椅。對方態度一般，過了一會兒才平淡地告訴她早已收到。接著語氣為之一轉，有些得意地告訴杜若蘅，上個月她去參加老友聚會之前周晏持碰巧送來了一串祖母綠項鍊，終於解了她一直的憂愁，在聚會上眾人面前揚眉吐氣。杜若蘅覺得疲憊，不由自主學著周晏持捏眉心：&ldo;我不是說過讓您不要再收他的東西嗎？&rdo;杜母說：&ldo;我不是也說過讓你別跟人家離婚？你不是也沒聽我的話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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