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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堂曜揮出手掌。&ldo;啪--&rdo;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成媛面頰上！她的臉被打得側過去，頭髮凌亂散在面頰，血絲從嘴角淌出。同學們驚呆了！&ldo;你太過分了！&rdo;小米忍無可忍衝出來，上前扶住成媛，手有些顫抖地幫她擦掉唇邊的血。然後，她轉身對尹堂曜喊：&ldo;你剛才的籃球把她砸出了血，現在又打她，這樣很過分你知不知道？&rdo;尹堂曜冷笑，抓起只籃球在手指尖旋轉：&ldo;哦？又來一個打抱不平的女俠客？是不是全都武俠片看多了。&rdo;&ldo;向成媛和衛濤道歉吧。&rdo;小米咬住嘴唇，輕聲對他說。如果道歉的話，也許他是可以被原諒的。道歉？……尹堂曜仰頭大笑。笑聲中有孤傲和偏激。上天從沒有向他道過歉，他憑什麼要對別人道歉？！在他的字典沒有這兩個字。&ldo;除非我死。&rdo;尹堂曜唇邊又恢復放蕩不羈的冷笑。小米緊緊盯著他，屏息：&ldo;只有死才道歉嗎？&rdo;&ldo;我死了，你們可以開始做夢。&rdo;尹堂曜的目光冰冷冰冷。&ldo;小米，跟這種廢物說話，無異於對牛彈琴！&rdo;成媛用手背擦下疼痛的唇角，抬頭瞪著尹堂曜，&ldo;你這種人，老天自然會收拾你的。&rdo;小米身子一震。她驚駭地猛然轉頭看向成媛：&ldo;不要……&rdo;她望望冷漠的尹堂曜，又望望憤怒的成媛，她悄悄握緊手掌，指甲嵌痛入ròu。那，就只好這樣了。&ldo;對不起。&rdo;下午的cao場。藍天白雲陽光燦爛。輕風吹過茵綠的糙地，橙色籃球在地上靜靜滾動，遠遠是其他班級上體育課奔跑打球的熱烈場面，近旁是國貿二班的同學們齊聲發出的不可置信的驚喘。在所有同學面前。白色運動衫的小米對成媛深深彎腰，她的頭垂得很低，細細絨絨的短髮遮不住她緋紅的雙頰。成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ldo;你說什麼？&rdo;&ldo;對不起……&rdo;指甲把掌心的ròu戳得好痛，小米依然保持深躬的姿勢，&ldo;我替尹堂曜向你道歉。&rdo;&ldo;你瘋了嗎？你為什麼要替他道歉？&rdo;成媛又急又氣。戚果果也從人群裡跑出來，用力去拉小米，跺腳道：&ldo;喂，你怎麼了？神神經經地替那種人道什麼歉啊！&rdo;&ldo;對不起，請原諒他吧。&rdo;小米對成媛更深地彎下腰，輕輕的風裡，她纖弱的身子彷彿會被吹得折掉。&ldo;還有--請不要說他是廢物，也請不要詛咒他。&rdo;她的聲音比風還要輕，然而卻帶著凜然的堅定。尹堂曜的手指僵住。籃球失去重心跌落下來，&ldo;砰砰&rdo;彈跳在球場地面。他眼睛眯起來，一臉受不了的望向小米，大步走過來，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搖晃：&ldo;見鬼！你又發什麼病！&rdo;小米被他晃得眼冒金星，腦袋一暈，腿有些站不穩，她勉強抬起頭看他：&ldo;你不是不肯道歉嗎？那我就替你好了。&rdo;&ldo;你算什麼東西！&rdo;尹堂曜怒吼，&ldo;替我道歉？！你去死吧！把剛才的話全部給我收回來，聽到沒有！&rdo;他憤怒地搖晃小米。小米喘息困難，頭暈得天旋地轉：&ldo;不可以……&rdo;&ldo;尹堂曜！又是你在搞事！&rdo;這時，女體育老師已經把因事離開的負責男生班體育課的方老師找了回來。方老師從其他同學那裡聽說了事情發展的大概，起因是籃球熱身練習的時候大家都在打球，而尹堂曜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地睡覺。衛濤嘲笑他是廢物，被尹堂曜聽到後勃然大怒，於是就開始了用籃球打人的暴力場面。方老師身高一米九，象鐵塔般健壯，渾身都是肌ròu，同學們背後叫他&ldo;金剛方&rdo;。他伸手抓住尹堂曜的胳膊，把小米從暴力之掌下解救出來，瞪住憤怒的尹堂曜，聲如洪鐘：&ldo;我的課上你也敢惹事？！&rdo;班上同學全都興奮起來了。傳說金剛方一向疾惡如仇，過往高年級裡調皮搗蛋愛打架生事的學生都被他教訓得很慘。尹堂曜也怒瞪回去！可怕--國貿二班學生們倒抽涼氣。尹堂曜身上恍若燃燒起烈烈橙色火焰，他目光如焚，鼻翼的鑽石在陽光下閃出邪異光芒。他與方老師相對而立，氣勢卻一點也沒有被壓倒！此刻，cao場上所有的班級所有的學生都感受到了這裡不尋常的氣氛。男生女生統統圍了過來，踮起腳尖，放低呼吸，期待事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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