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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陸嘉看著她用一把豬鬃髮梳梳理她的那一頭烏髮,然後用髮帶將頭髮綁成一個利落的馬尾。總而言之,她的一切動作在他眼裡,都是美麗而可愛的,沈陸嘉忽然無比期盼日後的每一天都能像現在一樣,可以這樣看著她。像一個丈夫看妻子那樣看著她。即使生活是一個走向死亡的漫長過程,他也希望這個過程裡始終有她,一直有她,也只有她。大概是想得太入神,直到伍媚走出衛生間時順手彈了他一臉水珠,沈陸嘉才被涼意一激,回過神來。&ldo;呆頭鵝。&rdo;伍媚嬌嗔地罵了一句。沈陸嘉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拽進懷裡問道:&ldo;我今天中午的機票回藺川,你什麼時候回去?&rdo;&ldo;明天下午吧。&rdo;伍媚想了想。&ldo;嗯,早點回來。我在藺川等你。&rdo;&ldo;好。&rdo;兩個人又纏綿了半天,沈陸嘉才依依不捨地放伍媚離開。哪怕她出了酒店大門,他依然站在房間的窗戶後面,注視著她嫋娜的背影消失在計程車的車門後。伍媚到家時,顧傾城正坐在三角鋼琴後彈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她垂手站在鋼琴旁邊,安靜地等她彈完。隨著尾音的滑落,顧傾城合上琴蓋,轉臉看向這個撿來的&ldo;女兒&rdo;,淡漠地開了口:&ldo;昨晚你和那個年輕男人一起過夜?&rdo;伍媚腦海裡閃過一些香豔的片段,含糊地應了一聲。&ldo;他叫什麼?&rdo;&ldo;沈陸嘉,一家上市金融公司的總裁。&rdo;姓沈?顧傾城心頭有某種不妙的聯想,但是她面上仍是淡淡的。將墨綠色的天鵝絨防塵罩緩緩抖開,顧傾城旁敲側擊地問道:&ldo;他家裡是做什麼的?&rdo;&ldo;他父親和他母親很早就離婚了,他爺爺過去是北方軍區的司令員,不過前一陣子去世了。&rdo;顧傾城白玉一般的手指不禁捏緊了天鵝絨,原本豎立著的天鵝絨絨毛立時被壓折了腰。半晌,她才從琴凳上起了身,輕飄飄地撂下一句‐‐&ldo;你自己把握好尺度,不要一頭陷下去。&rdo;當然,也不要毀了他。這句話在顧傾城的嘴邊滾了幾滾,終究還是被她嚥了下去。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反覆地刪除重寫,因為很容易按照慣性想當然地寫下去,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但卻背離了人物的性格。所以必須反覆思考,不能因為主人公關係顯著推進後就男主言行就突破尺度,變的不正經。因為沈陸嘉的舉止言行永遠會保留在一個界限之內,這讓無下限的作者無比蛋疼……舉個例子給大家看下‐‐比如在伍媚說出&ldo;哄女人的本領一日千里&rdo;之後,如果是蘇書記,一定是笑著說&ldo;確實是一日千里&rdo;,在日上加個重音,而莫傅司絕對會身體力行&ldo;二日萬里&rdo;,只有沈陸嘉不會將&ldo;日&rdo;理解成動詞……這一章字不多,卻是最難寫的一章,真是寫的我各種想shi……☆、44黑夜的奴僕沈陸嘉回到沈宅時已經是夜幕沉沉。明陽山上到處燈光點點,沈陸嘉知道那是別的軍方大佬的家宅,唯獨沈宅,此刻只有極淡薄的白光從客廳和二樓母親的臥室射出來,猶如沒有神主牌的遊魂野鬼。不過隔了幾日,他拖著行李箱站在鐵門外看向那幢小樓,居然覺得有幾分陌生。推開其中一扇鐵門,門軸處大概上了鏽,鐵門發出鈍重的聲響,彷彿一隻得了肺炎的老狗。沈陸嘉忍不住蹙眉,以前是不會這樣的,因為每週勤務兵都會給門軸上油。有短促的喵嗚聲響起,想必是這刺耳的聲音驚動了蟄伏在花叢裡野貓,果不其然,一道敏捷的黑影直貼著階旁糙躥走了,貓兒筆直豎著的尾巴彷彿敲在沈陸嘉心頭的感嘆號。他重重嘆息了一聲,緊走幾步,上了簷廊。客廳的門虛掩著,他推了門,日光燈下,張媽正在打盹,聽到動靜,她一下子便醒了,但沙發上的毛線團卻骨碌滾下來,一直滾到沈陸嘉腳下。彎腰撿起線團,遞到張媽手裡,沈陸嘉才發現她正在織一件小衣服。見沈陸嘉注視著這件小衣服,張媽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了笑意:&ldo;我媳婦有了,他們年輕人現在哪裡會織毛衣,趁著孩子還沒出世,我就幫他們織幾件線衣,外頭買的孩子穿了,身上容易冒疹子。&rdo;&ldo;恭喜。&rdo;沈陸嘉笑了笑,眼光卻還忍不住停在那件和他手掌差不多大小的嬰兒衣服上,忍不住感慨道:&ldo;我小時候穿的線衣也是您織的,一眨眼,您孫子都要出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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