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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十四阿哥還沒回來，他叫我們等他回來的。&rdo;月華不死心，走了兩步又回來。&ldo;月華，娘想問你，我們是像從前那樣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好，還是，現在，每天守在一個院子裡的日子好？&rdo;我嘆了口氣，放下手裡正收拾的東西，拉過她，在c黃上坐下。&ldo;我不知道，可是我想等十四阿哥回來。&rdo;月華垂了頭，有些無助，片刻後，卻又抬起頭，我在她的眼中讀出了堅定。&ldo;你等他回來，又能怎麼樣呢？&rdo;我的心一顫。&ldo;娘，我想過了，再過幾年我就到了嫁人的年齡，我嫁給他，我要做他的妻子。&rdo;月華說。&ldo;傻孩子，且不說他肯不肯要你，你知道嗎，他現在家裡有幾個妻子，他的兒女年紀都比你大，何況，你……&rdo;我不算及時的收了口，她的身世，如果可能，我永遠不會告訴她，到我死為止。&ldo;何況什麼，娘，你為什麼不說下去。&rdo;&ldo;何況，我們是平民，又怎麼能高攀皇族，齊大非偶的道理，娘早就同你說過的。&rdo;&ldo;我們是平民，那十四阿哥為什麼認識你，還有，娘，你告訴我說你是叫司徒曉的，可是我聽十四阿哥幾次都叫你婉然，為什麼？&rdo;月華是聰明的，我從不懷疑，因為她有那樣聰明過人的父母，只是，這聰明卻讓如今的我有些不知如何面對。&ldo;娘是叫司徒曉，婉然是孃的小名，&rdo;我只能這樣解釋，&ldo;娘曾經是宮女，所以認識十四阿哥。&rdo;我苦笑，這話倒是真的。&ldo;是嗎？娘，你曾經在宮裡呆過的？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娘，你告訴我，皇宮是什麼樣的，皇帝又是什麼樣的？&rdo;我的經歷轉移了月華的注意力，只是，我卻不想多說。&ldo;皇宮，只是屋子多一些，大一些，漂亮一些，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皇帝嘛，他是十四阿哥的父親，你把十四阿哥想得老幾十歲，更威嚴些，就差不多了。&rdo;我說。&ldo;那‐‐娘你是怎麼認識我爹的？這些年你總是不說，我爹是怎樣的人，他也像十四阿哥這樣英俊威武嗎？&rdo;月華問。&ldo;你爹，是呀，你爹是個很好的人，他也很英俊。&rdo;我敷衍她，但說的仍舊是實話，四阿哥很英俊是真的，但是論威武，他卻是不及十三和十四的。&ldo;娘，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rdo;月華卻在我半陷入回憶時，突然問我。&ldo;愛一個人，就是時時刻刻的想著他，想到他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笑起來，全心全意的為他著想，想讓他變得快樂一些……&rdo;我說，回過神來時，看見小姑娘若有所思，忙說，&ldo;你還小，說這些還早，現在，去收拾行李吧。&rdo;&ldo;可是，我也時時刻刻想著十四阿哥呀，娘，我們不走好不好，我想每天都看見他，真的。&rdo;月華拉住我的手，很用力的。&ldo;你？&rdo;我這才徹底的覺得恐懼，&ldo;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想法的？&rdo;&ldo;去年十四阿哥來，你正好打我，看見他進來，我就跑向他，撲在他懷裡，他把我拉到身後，擋在前面捱了你的板子時，我覺得自己很幸福也很難過。&rdo;月華說，&ldo;我很想像個大姑娘一樣站在他面前，可是偏偏是被娘追著打的時候看見他。&rdo;我只覺得頭暈暈的，一時四肢無力已及，這是什麼狀況？月華11歲，在我的眼中、心裡，她根本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原來已經長大了，知道喜歡別人了，只是，她怎麼可以喜歡胤禎？他是她的親叔叔呀。&ldo;月華乖，先回去看會書吧，讓娘想想。&rdo;月華的話已經把我炸暈了，我需要安靜的想想，安靜的想想。四月，胤禎回到了西寧。經過再三考慮，我沒有強行帶走月華，少女情懷總是痴，我知道我強行帶走她，以她的性格，恐怕也會自己跑回來，那中間不可預期的事情就太多了，有些事情，順其自然也許會好。胤禎回來的第二天便來看我們，自然也帶了些京城的特產回來，桌上放的綢緞，我認得其中居然有一塊絢爛如雲霞的料子，正是江寧織造府的雲錦，其他料子的花色和材質都是極好的，只是，這樣的料子，真不知在什麼場合穿來。月華卻很歡喜，拉了每一匹布在自己身上比較，讓我們看哪一款最漂亮。&ldo;月華穿什麼都漂亮。&rdo;胤禎的一句話就輕易的打發了小姑娘，他帶給她不少東西，於是她歡歡喜喜的回自己房間拆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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