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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猶豫著,忽然覺得背心一緊,似是被人拎住。他尚未來得及掙扎,便被丟了出去。 耳邊呼呼生風,腳下人頭聳動。左冀沒等明白過怎麼會事來,已經被嚴越一手挽住扶穩。 嚴越放開人,走向臺邊向下望去,卻沒尋到出手之人,便對空一抱拳:“多謝援手!”又轉身向左冀道:“你不妨把那日的話重複一遍,尤其記得要講清楚姓名。” 左冀驚魂未定,被嚴越喚了兩聲才回過神來。 他向下望了一眼,只見黑壓壓一片人頭。登時有點腿軟。不過轉念一想,能不能討回房錢,就要看今日了。若是膽怯誤事,那這些年真是白辛苦了。想到此處膽氣忽壯,大聲訴說起左家莊當日情景來。 臺下的英雄起初還算認真,聽到後來知道原不過是一戶農民來尋踩他屋子的人要債。不由得喧鬧起來。有性急的便吆喝出聲:“嚴小公子開什麼玩笑。當大夥沒事,尋個閒人消遣著咱們玩那?這等小事還用得著麻煩天下英雄?” 嚴越微微一笑:“諸位前輩俠士莫急,聽我問來。”轉頭向左冀:“你可知那毀你房屋的人姓甚名誰?” 左冀大聲應道:“他叫陸行,還有……” 嚴小公子不等他說換,又追問道:“你是如何得知他叫陸行的?” 左冀想了一下:“追著他的那人叫他‘陸行大魔頭!’” 嚴越運起內力,聲震全場:“踩塌了這位大哥的房屋不還錢便跑路的人,是陸行大魔頭!” 會場沉寂了片刻,忽然爆發出轟天的笑聲來。其中間雜著“陸行!”“原來可以這樣!”“無恥啊無恥!居然連這位農人大哥的房屋都要踩塌!”,不一而足,熱鬧非凡。 左冀不明所以,茫然望向嚴越。 嚴越此時已笑地直不起腰來。唐歌上前一步,對左冀道:“你尋的那人姓陸名行大,正是今日我們聲討的魔教教主。” 行走江湖之人,多少都有些奇怪的忌諱。譬如有的人不能讓別人看到他的臉,有的人一到月圓之夜便不接受決鬥挑戰,有的則是聽到某人的名號就要暴跳如雷。這樣的忌諱有大有小,輕的拂袖而去,重的就要拔刀相向了。 陸教主的名字,便是他的忌諱。 你可以當著他的面大罵邪魔奸佞武林敗類,也可以去魔教分舵砸場子挑禍端。但就是不能拿他的姓名取笑,最好提也不要提。 第一個觸了這個黴頭的人,本是一家大鏢局的總鏢頭,因著一次鏢被魔教劫了,便對新任的陸行大教主破口大罵,極盡諷刺嘲弄。本來這也是常見的事,邪道人士做壞事,正道俠士聲討鞭笞,已經是多少年傳下來的江湖慣例了。 罵完了,氣發了,這位鏢頭拍拍屁股,打算重振旗鼓。誰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卻是諸事不順。走鏢被劫,交好的山大王翻臉,手下鏢師另謀高就,甚至自家鏢局對門,就開了一家一模一樣的鏢局,明目張膽的拉生意。就連睡覺也能摸到死老鼠,走路也要踩到狗屎。 如此折騰下去,鏢局自然是倒了。據說江湖人最後一次看到他,他正披著羊皮袍子在放羊。 第一個如此,第二個第三個依然如此。江湖人總算醒悟過來了:這位教主的名字,是取笑不得的。 有句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誰又會因圖一時口舌之快就讓那些無孔不入的賊人盯上。所以即使在誅魔大會上,諸位正道人士,討伐的也是邪魔歪道,魔教教主,而不是陸行大其人。 這些左冀自然是不曉得的。 所以他此刻站在高臺上,想的不過是:原來是“陸行大,魔頭”而不是“陸行,大魔頭”啊。這個名字怎麼怪里怪氣的?咦,為什麼魔教教主這個說法聽著有點耳熟?不是這兩天聽慣的討伐魔頭,而是好像聽到誰被這麼稱呼過。是誰呢…… 正在尋思著,忽然聽到臺下一陣喧譁,一道白影由遠至近,轉眼便飄上了高臺。 周圍頓時一陣按刀拔劍之聲。左冀與那人一照面,登時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那個陸行大!” 來人正是那個愛捉弄人的白衣公子。此刻左冀對他講話,他也不理睬,只是閃身繞過幾個試圖阻擋之人,揪住左冀腰帶,一把拎起,向臺下揚聲道:“成璧,斷後!”然後腳尖一踏,飛身便走。 左冀被拎的頭暈腦脹,又見周圍刀光閃閃,劍風嗖嗖。心中不由得大駭,高聲叫喚:“你放下我!要被削到了!” 說這話之前,他覺得自己是被拎來拎去的,十分難受。誰知道說話之後,竟然發現自己徑直往劍尖刀口上送去,左冀又驚又怕,叫的聲音越發高而悽慘起來。 方叫了兩聲,只覺得後頸一疼,又人事不知了。 似乎是一個固執又冗長的噩夢,醒來又馬上沉溺進去,過了不知多久的功夫,左冀悠悠轉醒。初時他只覺得後頸隱隱做疼,一時想不起前因後果,就坐在地上呆呆發愣。“醒了?”左冀聞聲抬頭,眯著眼瞅了會眼前立著的人,想起來了:這人是在誅魔會場上,站自己身邊的兩個人之一。咦?誅魔大會——上高臺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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