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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隔壁正房的門,季明德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一個個全是他成紀的兄弟們,被綁在四面牆根下,黃四和黃五幾個直接像掛臘肉一樣,鐵勾串環,掛著鎖子骨,拴在馬料槽前。曾是打家劫舍的土匪,還頭一回叫人欺。季白自屬下手中接過一柄砍刀,一尺三分長。季白拎在手中,冷笑著,忽而一揮,黃頭那顆醜陋的腦袋隨之而滾。“聽說這玩意兒是你的?”季白呸了一聲:“你是老子的種兒,居然認方昇平那個土匪做乾爹?還在外當土匪?”他不由分說一刀削了過來,身後的季明德往後退了兩步,折下庭院中一枝竹竿迎過去。季白順勢而削,竹竿叫他砍斷,呈個銳刃的開狀,而季明德步步逼來,將那尖銳的竹竿從季白眼中戳進去,一氣呵成,就將親爹紮成了個獨眼龍。再然後,官府剿匪,一個又一個,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在季明德面前被斬去腦袋,他也因通匪而被下大獄。樂融融的新婚,於毛驢身上笑望著他,興致勃勃歸劃未來的寶如,就在那點隔扇小門上看著,季明德被人抓走的時候,她一把推開門,喊道:“明德!”季明德在秦州府的大牢裡呆了一個多月,還是胡蘭茵幾番求情,他才能從牢裡出來。他不知道大房隔壁的寶如和楊氏兩個是怎麼過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舉子身分還在不在,更不知道寶如要是知道了自己是個土匪,砍刀擰的比毛筆更順手,會傷心成個什麼樣子。回到家,寶如就站在廚房的臺階上,一手撫著肚子,笑的有幾分揶揄。她轉身出門,揪了門前一朵木槿:“如今還是兩人看花,待到明年今日,咱們就是三個人一起看花兒呢。”她這意思是自己懷孕了?季明德摘了朵木槿,剛要插在寶如鬢間,胡蘭茵興沖沖走了過來,上前挽上季明德的胳膊,道:“兩個爹都在了,過去吃盅酒賠個罪,你的事兒就全揭過了,好不好?”寶如一隻手還搭在花上,一隻手捂著肚子,就那麼定定的站著。…… 番外4季明德和季白迅速的決裂了,他帶著她和楊氏匆匆奔赴成紀,那是她妊娠反應最猛烈的時候,官兵在後追著,她和楊氏抱著細軟,坐在輛大板車上,吐的前仰後合,吐夠了就側躺在車上,任車顛來晃去。不止是秦州府的官兵,連長安都親派總管太監王定疆奔赴秦州剿匪,匪成了朝廷的禍,朝廷也不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派大軍壓境秦州,瘋狂來剿。季明德的舉子身份當然沒有了,他的畫像被貼的滿秦州城都是,懸賞人頭,到了不得不反的時候。他把寶如交給成紀的土匪們,便出去聯絡起義一事了。事態愈發惡化,長安那幾個當權者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土蕃大軍集結於懷良,眼看就要翻關山,他們也無動於衷,突厥步步緊逼,侵破涼州防線,大都督尹繼業居然一撤再撤,建朝才不過七十多年的大魏江山,眼看就要四散流離,長安權貴卻緊緊咬著季明德這樣一個土匪不放。他總是夜裡回,天不亮就走,很久都不曾看過陽光下她的臉是什麼樣子。只知道夜裡團在一處,她只剩一把骨頭,瘦到半夜摸過去都會覺得咯手。那是那一年的臘月二十三,小年,天格外的冷。起義的事情已經商量好了,甘涼二州的土匪扯起大旗紛紛響應,推舉他做首領,定在大年初一揭竿而起,直逼長安。若入長安,也許三年五載都回不來。季明德雖忙的焦頭爛額,還是於百忙中抽了一天的閒時,來陪寶如一起逛縣城,辦年貨。她胳膊上垮著個小垮兜,穿著件褐棉衣,與普通的成紀婦人們沒有什麼兩樣。季明德伸手過去,要提那垮兜,寶如別了別手,道:“鄉間的婦人們都得自己拎垮兜的,還是我拎的好。”季明德猶還記著新婚三日蜜裡調油般的新婚日子,也不知道她這幾個月都是怎麼過的,從一處糖攤前走過,跟寶如說著自己的雄心壯志:“不過長安那些官老爺而已,便不考科舉,不做進士,你相公依舊有踏平長安城的那一天,無論當初誰給你受過什麼委屈,到時候我都叫你加倍的還回去。”寶如垂著頭,一手捂著腰,道:“我聽人說我哥嫂和青苗都沒了。”三個親人的死,她輕輕說出口,語氣淡淡,似乎尋常家話。季明德有一瞬的慌。他派人把趙寶松夫妻給接出來了,還是餘飛和坎兒兩個找的安置處,也不知怎麼叫官府找到,被嚴刑拷打再殺害後那殘忍的模樣,季明德不敢說給寶如聽,只得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承認。寶如走的有些快,於一處處年貨攤子前走過,忽而轉身,手裡搖著串金光晃眼的東西:“你瞧它好不好?”季明德接了過來,於手中看了看,又還給了寶如:“不過樣金三事而已,你要喜歡,我叫人替你原樣打一套。”寶如道:“餘飛送我的。他說,你和他曾經往涼州押過一個於我生的頗像的婦人,覺得投緣,便將東西贈給我了。”同羅綺的死,於季明德來說算是一重心病了,他一把奪過東西便扔:“那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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