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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畫堂春深》作者:浣若君文案季明德一口白牙,兩個酒窩兒。秦州八縣的少年解元,詩才秀懷,溫潤如玉。可唯有趙寶如知道,他黑心黑肺,連親爹都敢殺。她是落難的相府千金,被他五百兩銀子買回去。寶如時時擔心他殺人殺順了手要殺自己,提心吊膽,夜不能眠。誰知他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卻將她護在掌心。一路榮華與共,直接將她捧上了皇后之位。ps:先婚後愛,依舊猥瑣暗黑,並且甜寵。內容標籤: 布衣生活 平步青雲 種田文 宅鬥 搜尋關鍵字:主角:趙寶如 ┃ 配角:季明德李少源 ┃ 其它: 新婦吉服裹身,喜帕蒙面,端坐在床沿上,趙寶如的臉火辣辣的疼著。光憑聲音,她就可以想象到婆婆楊氏手插著腰口若懸河的樣子。“好好的兒子奪去一半也就罷了,如今連洞房也要你們家先麼?憑什麼?還不是照準了我們窮,還不是照準了寶如沒孃家?”楊氏罵道:“說好了成親後一家一個月,但前三天必須宿在我們二房的,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小聲勸慰的應當是大房主母朱氏。她聲音則小了很多:“寶如和蘭茵皆是明德的妻子,這邊來的都是官老爺人,他總得照應著些,是不是?”忽而,楊氏就開始嚎了:“季明德,你若再不出來,娘就一頭撞死給你看!”接著便有人說:“散了吧,何必看一個瘋婆子撒潑,都散了吧!”兩家院子不過隔堵牆,楊氏一聽人稱自己是瘋婆子,索性放聲開始嚎,哭聲蓋過鎖啦,直衝雲宵。寶如摘掉臉上的蓋頭,細細打量這間屋子。床是張油漆才幹的新床,牆紙也是新糊過的,床對面的牆上貼著一幅油彩印成的畫兒,上面兩個圓丟丟的大胖小子,相對而坐。當然,都是男孩。再是一張妝臺,上面空無一物,連面銅鏡都沒有。那本該是擺嫁妝的地方,孃家陪嫁來的妝奩,飾著紅綢的銅鏡等物,就應該擺在上面。但她沒有,她嫁的太倉惶,哥哥趙寶松沉病在身,前後不過一天的時間,嫂嫂黃氏沒有精力給她準備這些東西。床上鋪著紅綢被子,寶如伸手進去摸了一把,下面床單是棉布的,也是正紅色,她掀一把被子,下面咕嚕嚕滾出來一堆的瓜子、花生和紅棗來。寶如摸了顆花生出來,兩手一掰,丟進嘴裡,正嚼著,哭了滿臉淚痕的楊氏進來了。楊氏是個三十七八歲的鄉里婦人,臉很黑,手也很粗,因為兒子大婚,也穿了件紫色的綢面褙子,太過鮮亮的顏色,襯著她的臉越發的黑。她見寶如已摘了蓋頭,露出一張叫粉漿的生白,像從面箱子裡倒提出來的臉,血紅的唇,瞧著怪滲人的,喲的一聲道:“我的好孩子,這蓋頭,必得要等著明德來了才能摘,你怎能自己把它摘下來?快快戴上去!”蓋頭一遮,滿眼紅彤彤的亮光。寶如手裡還捏著花生殼,也不說話,靜靜的默著。楊氏坐到她身邊,拍著大腿嘆氣:“娘能爭到的,也只有這麼多了。隔壁是大房,那胡蘭茵年齡又比你大,雖皆是妻子,一身不能分作二用,誰叫叫人家胡蘭茵是知府家的姑娘了?不過放心,等那邊吃完合巹酒,他就會回來,住在這邊的。”寶如還未見過季明德的面,對於那個人僅有的印象,是聽說他今年在秦州府的鄉試中了舉人,是秦州八縣秋閨第一名,解元。兩臺花轎同時到門上,他先抱的胡蘭茵,抱到隔壁大伯家的大宅之後,才來抱的她。一路上鑼鼓喧天,吹吹打打,他問了一句:“你叫寶如?”他的聲音很好聽,話也問的熱情,頗有幾分親密。寶如沒說話。季明德又道:“我叫明德。在明明德那個明德。”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善。這是《大學》的開篇,倒是個好名字。他又道:“大哥去世一年,我今兒除了娶你,還得替大哥把大嫂娶回家,勞煩你受些委屈,好不好?”事實上以寶如知道的訊息,季明德是兼祧兩房,胡蘭茵名義上是大嫂,實際上也是他的妻子。寶如兩隻手虛乍在半空中,也不敢攬他,又怕他才抱過一個,體力不濟要將自己扔在半路,只虛虛嗯了一聲,便已經進家門了。將她放到床上之後,季明德也頗為君子的陪她坐了片刻,臨走時還說了句:“我晚些再來看你!”寶如仍舊沒回話。她只能看見他的鞋子,青緞面,千層底的白布鞋,上面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再接下來,等到巳時一刻吉時,在隔壁大伯季白家的正堂大廳裡拜的堂。兩個妻子一個丈夫,堂上一父兩母,同時喊,同時拜。拜完之後,季明德先抱她回自己家的小院,一路上急急匆匆,因為胡蘭茵還在正堂裡直挺挺的站著,也在等他抱回洞房。他走的有些急,微喘氣,寶如也不敢吭氣,緊掰著他的肩膀,生怕叫他顛下去,倆人俱像行兵打仗一般。然後,寶如一個人便被扔在這空蕩蕩的小屋子裡,一坐就是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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