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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晴聽到這裡心裡也是一喜,但是面上依舊不顯露出來,只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問:“但是姑娘家總不可能不嫁人的啊,你這會兒不嫁,以後想嫁個什麼樣的啊?”李佳晴性溫柔,到婚事,自己先靦腆得臉紅了。李沅錦搖搖頭:“我不知道,以後的事以後再,但是現在在我就是不想成親!”李佳晴試探著開口:“如果有個人,他做豆腐很厲害,家裡有不少銀,還有大宅,而且為人成熟穩重,又肯做事,這樣的人……你覺得怎麼樣?”李沅錦不知道李佳晴的是白員外,只以為她跟思春的姑娘一樣幻想高富帥呢:“可以啊,沒毛病,以後要是我想嫁人了,嫁這樣的也不差啊。”這不就是!李佳晴立刻跟上:“咱們現在這裡就有一位現成的,還能幫你退親,你願不願意嫁?”李沅錦嚇了一跳:“姐姐,你不是開玩笑吧?”像她描述的那麼好的高富帥,就從天上掉下來了?李佳晴不好意思,但是也硬著頭皮:“咱們鎮上那個白員外,家裡少有這個數的銀,還有幾座大宅……過去是做續絃,也是當家主母……只有個女兒,估摸著這一兩年也要出嫁了……過去之後你就是享福的份……”李佳晴聲音不大,斷斷續續才了這好一長串,都是田氏昨天叮囑她給李沅錦吹的耳邊風。好不容易完,仔細想想沒有什麼落下的了,這才抬頭看李沅錦,卻看到李沅錦一副似笑非笑的樣盯著她,莫名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沅、沅錦,我臉上有什麼嗎?”李沅錦微笑:“你臉上沒有什麼,就是腦裡有東西。”“什麼東西?”“腦有坑。”著李沅錦就脫口而出:“李佳晴,你們家算盤打得好啊,一次不成還要來雲錦出事續絃做不了,就做妾吧?田氏肯這麼包裝李佳晴跟李佳雨,在傢什麼活都不讓她們做,十指不沾陽,不是因為疼愛她們,而是怕做家務傷著手了,以後不討女婿喜歡。教她們的也盡是些媚人的手段,捧高踩低之類的,所以才養成了李佳雨這麼個尖酸刻薄的性。李佳晴反倒是因為性格靦腆,田氏教她的那些她做不來,才只能做個木頭美人。原本李佳晴心裡就一直難受,今天被李沅錦這麼罵了一回,也終於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自己的悲慘命運。李沅錦看著還在抽泣的李佳晴,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至少肖氏跟李守信還算是對好爹孃,要是讓她攤上李昌信跟田氏這樣的,怕是真的只能死第二回了。“哎,那實話……如果二伯二嬸不逼你的話,你想嫁個什麼樣的人?”李佳晴今天算是奔放了一回,反正都了出來,也不在乎再多一項:“我不想給人做妾,也不想嫁到富貴人家跟別人爭寵,我就想找個老老實實的人,可以沒多少錢,但是隻要肯做就好了。”著眼睛紅紅地看向李沅錦:“沅錦,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如果我爹孃給我的是你這樣的親事,我一定不會退親的。”“嗯?”李沅錦眼睛突然瞪大:“你也認識趙玉泉的吧?你覺得趙玉泉怎麼樣?”李佳晴臉紅:“我跟你正事呢!你這些幹嘛!”李沅錦表情真誠:“我是認真的,反正我不想嫁人——不是因為趙玉泉不好,而是我就是不想成親,不想嫁人,我想自己過好自己的日。”“這麼吧,你對趙玉泉感覺怎麼樣?要是你覺得可以,我想辦法探他的態度,不定是皆大歡喜呢!”李沅錦著著,自己都激動不已,要是真的這樣,那可就太好了!正要細呢,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啊——”是雲錦!李沅錦顧不得其他,立刻衝到門邊推門出去了:“雲錦你怎麼了?”院裡,井邊一灘水,打水的木桶被扔在一邊,李雲錦身上新做的棉襖溼漉漉的,整個人都在發抖。李佳雨也呆愣在一邊,似乎是想要上前來,但是又不敢的樣。三月春寒!這會兒的井水涼徹骨。李沅錦趕緊一把把雲錦拉到東廂,回頭吼了一句:“快去前面叫我娘!再燒些熱水!”李佳晴看了一眼這會兒也怕得瑟瑟發抖的李佳雨,恨鐵不成鋼,嘆了口氣連忙急步到前面去叫人了。李沅錦把雲錦拉進來,手快地把她外面的棉襖剝下來,左邊已經全部都打溼了,連著裡面的單衣,右邊還好。除下來單衣的時候,李沅錦清清楚楚地看到李雲錦半邊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整個人都凍的發抖,牙齒咬不住,一直在上下打顫。李沅錦把溼衣服給除了,又隨手拽了床單給雲錦擦乾,還上乾淨的單衣,把她塞進被窩。這會兒肖氏也推門進來了,一臉焦急,連聲問:“雲錦怎麼了?”李沅錦這會兒也顧不上尷尬,連忙:“潑了半身井水,胳膊都涼透了,現在已經換好衣服了。”肖氏急匆匆地又出去了,過會兒進來,把廚房裡燒到一半的柴火都塞到炕下面,把東廂的炕給燒了起來,這才回頭吩咐李沅錦繼續看著:“我剛讓蓮生燒了薑糖水,你去看看好了沒,要給雲錦灌下去。”連著灌了兩碗薑糖水,李雲錦才終於不打寒顫,窩在被裡眼淚漣漣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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