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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說。”“有想好今後幹什麼嗎?”張顯忽然被問住,不由低頭看了看桌上的《三國志》,他有點茫然的搖頭。其實這戲社也不是什麼傳統戲社,要說崑曲京劇,摸到哪個都會來幾段,唱完戲再評上兩句,更不是問題。從前聽老師傅講,他們這行,老天爺賞飯,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到底是個看頭,觀眾得空也願意坐下來聽他們說兩句,得空的若多了,賺的錢財自然也就多,吃穿不愁。是個不錯的謀生活計。然而,這話確確是說早了,老師傅若早知道今日景象,怕是捂著老臉都不好意思喊疼。“嘿,既然沒想好,那我有一去處,你看你幹不幹。”“什麼去處?”“長樂街那裡不是有個茶館麼,我爹和那老闆知交,但現在那老闆覺得生意不景氣,想轉手讓了。我尋思,不如咱倆給他盤下來,再往裡加個評書,上點你拿手的,不挺好麼。”張顯“咦”了一聲,細細斟酌,想罷,“聽起來確實是回事,可我沒錢啊。”“吶,這你就裝了啊,前幾年師傅帶著你跑場的時候,賺了不少吧?”張顯尷尬一笑,道:“師傅說,那錢留著成家。”忽見面前何關就在悶著樂,還有點要哭的作勢,不過是高興的。“剛誇你聰明,怎麼轉眼就笨蛋了,錢生錢啊,不然你把那錢放那放著,它還能自己生錢出來啊?不會!只會發黴知道嗎?”“那,既然老闆覺得不景氣了,我們弄下來肯定也是如此,雖不懂生意,但也知道什麼位置生何種錢。”何關頓時啞口無言,心中作想,這個二愣子居然還打算起來了,奇事。他以為,張顯這些年下來,除了老師傅的話,其他時候就是個木頭,自然也就不懂得如何算計,沒想現在竟會反問。何關再一細細琢磨,沉吟道:“既然不出錢,出力可否,我月月付你工錢,也算討個生活。”“這個……我還需要想想。”何關心切,拍他道:“嗐!咱師兄弟兩,我又害不著你,就這麼說了吧,我回家和我爹談談,等到時候開張,指望你熱場啊。”何關拱手。張顯尚未作答時,他就已經風風火火出了門。念至何關近些年,因為家裡不愁吃穿,他的心思並不在學藝上,哪怕後面學的一招半式,他也很少與旁人說道。大約是覺得沒什麼勁頭,比勾欄院那些女子又高貴到哪去,反倒還不如她們嬌俏靚麗。也是,想他們這行鼎盛時期百家爭鳴,有錢沒文化的人家大多也願意把孩子送來學個口技,覺得面上有光。張顯卻不趕巧,他幼時,江湖上說評書的還不算多,也正是出人才的時候,可那會兒他小啊,總不能穿著開襠褲就與人話三國。等到成年,口舌伶俐時分,評書這行,卻沒多少人了。箇中原因不僅是今上崇文之號令,更多的還有,日久失心。張顯不敢說他能不能把這一脈傳承下來,只是應了前輩淩濛初的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作者有話要說:戊戌年庚申月己卯日,宜開張。 第二回轉眼兩三日過去,張顯確實也該重新琢磨生計,至於何關的話,他自不敢放在頭位想罷。師傅曾教導,與人親近,特別是師兄弟,一定要保持距離,如果扯到雜七雜八的金錢與私慾,就不好了,昔日哪怕穿一條褲子的人,也會撕破臉。張顯還不大想和人撕破臉。矇頭睡過一覺,師孃來敲他房門,張顯起身套了長衫,他道:“師孃是有什麼事?”門外師孃金鳳月揹著晨光而站,她雖年紀不小,但風韻猶存,只可惜氣質俗了點,大約是被銅臭蓋的。“呦,張顯,剛醒呢?”“是啊師孃,您找我是什麼事嗎?”“噢,我先前問你那事怎麼樣了?”前幾日,金鳳月跟張顯說,她打算把老宅子賣了,玉華還小,住在這邊不方便,得南下,那裡養人。“低著頭幹什麼?我就跟你說說,不要到時候人家來收房子,你還在睡覺。”張顯感覺臉上一熱,他抬起頭,比金鳳月高上一個頭,堂堂七尺男兒,低著頭沉默確實不像話。“師孃,能不能再容我兩日?”“最遲明日,這可不是玩笑,人家要是到時候把你連鋪蓋帶人的丟出去,連理都沒處說啊。行了,你先想著吧,我收拾東西去了。”姿態決絕,張顯想來,把心一橫,回房把自己的細碎東西收拾收拾。他沒轍了,走出院子,來到金鳳月房門前,撲通跪下。“師孃,我走了。”房門關的緊,不知道是不是裡面的人沒聽見,張顯想著再叫上一聲。“師孃?”“你師孃不在。”是玉華探出頭來。張顯起身,問她,“我來跟師孃告別,既然她不在,玉華麻煩你代勞轉告下行嗎?”玉華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頭。“那你要去哪啊?”“我……不知道。”玉華再想,“以後我們還能一起玩嘛。”“不知道。”————張顯出周府大門時,恰巧遇到金鳳月和米行的王老闆聊事,大約是在談宅子轉手的價錢。經過身邊時,正對張顯的金鳳月瞧了一眼他,張顯想著自個得規矩的道別,開口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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