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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縣衙停屍房裡,馮鈺還在點著燈驗屍。只瞧她側旁的桌子上擺了不少物件,其中最常遇的不過是蔥、鹽、白梅、醋,另外腳旁有一炭火盆,裡面燒的皂角和蒼朮。如此一來,腐臭味比下午要好點。“馮仵作,知縣打發人來問,要不要請個推官過來?”自門外火急火燎跑進一衙役,瞧模樣比原先那大塊頭衙役要瘦的多,馮鈺起身就見他插著腰喘氣。睨一眼,嘁聲。“推官又如何?”津門縣本身就是個不大的縣,何況縣衙了,除卻知縣,主簿,仵作,衙役等,其餘再無干事的。按常理來說,仵作上面應該還有個推官,光動腦子不用動手那種,但是他們縣沒有。再按常理來說,他們縣的知縣應該是個年紀大,閱歷豐富,但是他們知縣不是。馮鈺的爹承祖蔭庇佑,本是個三代屠戶,但到了她爹那代,轉運了,十分富有。可凡事總得兩面性,受了財富,也得受些別的劫難。恰比如她爹和娘成親後一直沒有孩子,她爹找到個算命的,算命說是先人殺業太重,所以難有後。俗話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她爹橫豎一想,反正現在有錢了,那就做點好事吧,於是開始出資助些寒門秀才,望他們高中後念自己一份心。如此過了幾年,她娘先是生下了她,接著又生下她弟弟馮褚。待到兩人均成人,那寒門秀才果真發達,前來報恩,允家中一縣裡官職。官職給了馮褚,她那不學無術的弟弟,如是因果報應,馮家雖已有後,吃穿不愁,但這小兒子怎的都規矩不起來。為爹為孃的不多說,權當年少輕狂。再說馮鈺她這人,生來不嬌不媚,爹孃對她更是不親不近,弟弟當了知縣,她只好跟著去當個幫襯的。旁的事,瞧不來,學不會,唯獨對驗屍斷案上心。縱是百般造化,最後成的也是他們這些人。“這……咱也不好多說,只是知縣聽聞衙裡來個命案,所以說讓人請個推官來。”衙役如實答。馮鈺倒不大高興,馮褚明明是站著說話腰不疼的。哼聲道:“他若自在就由他去吧,愛請誰請誰。”馮鈺說罷這話,甩下手上工具就大步出門去了,看是氣洶洶,兩手背在身後那樣子。屋裡衙役自是知曉她的品性,心道這是走不遠的。果不其然,沒一盞茶功夫,馮鈺又大步流星走了進來,迎面遇上衙役,咳道:“我吃飯去了。”衙役憋著笑點頭,說是瞭解瞭解。馮鈺麼,面醜心善,常常嘴上說著不高興,心裡還是彆扭的,不管怎麼說,在這等命案前,她絕不馬虎。————次日辰時,朝食過後,馮褚他大爺的一身威風勁去找馮鈺,知道她在停屍房裡徹夜未出,也就不進去,只是站在外面,喊道:“阿姐,出來了。”喊了有幾聲,馮鈺才慢條斯理從裡面推門出來,一臉倦樣。“什麼事?”“嘿嘿,不是說有命案嗎?我來升堂了。”津門縣往日安生,燒殺搶劫雖有,但像這種無名女屍奇案還是很少見,馮鈺知曉馮褚這廝,怕不是新鮮勁的,他喜歡當官,說威風。馮鈺瞪了眼馮褚,神色中有點厲色,“豈可兒戲,對此案你一概不知,如何升堂?”馮褚不以為然,嘿嘿笑道:“還有阿姐你啊,好阿姐,你辛苦辛苦,不如趁早升堂了案吧。”這會兒看馮褚,像是在朝馮鈺搖尾巴的旺財。“尚不知兇手何人。”馮鈺道。“啊?手下那群怎麼辦事的呢,都這些久了,連兇手都不知道是誰?”馮褚有點小氣,想到手下,頗有些爛泥扶不上牆的無奈勁,寒他大爺的心。馮鈺沒再理他,自顧走回屋裡重新面對屍體。馮褚站的老遠喊她,她也不理。仔細想想,她看馮褚又何嘗不是爛泥扶不上牆呢?這是乾脆的,那邊不乾脆的張顯,可愁了。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自那日衙役走後,街坊鄰里對他這個茶館,他這個老闆開始指指點點。說是害了人良家女子,要不是有些錢給壓下來,怕早就升堂了。小二苦著臉勸他。“二老闆,要不您去跟大家說說,怎能瞎說沒有的事呢。”小二愁的慌,他前面那個老闆娘,雖說名聲不好,但好歹該出手的地方也沒軟著,往往遇到些長舌婦背後說她,她都是直接上去撕那人。眼下這位到好,怎麼反而堂堂男子漢還不如女子乾脆呢?張顯坐在長凳上,沉著臉,不大想說話。小二又勸,“不知二老闆如今還猶豫個什麼?那些婆娘不就仗著一張嘴麼,要不我出去殺殺她們的威風。”說罷,要出門,手上還順帶拿著賬房先生是算盤。張顯眼疾手快,奪過那算盤。“莽莽撞撞的,我們一眾爺們,如何去說她們婦人?不是更笑話麼。”說著,他將算盤重新放到賬房先生面前。先生抬眼瞧他,又瞧有氣沒處發的小二,他笑來搖首道:“二老闆說的有理,如此莽撞出去,豈不是給人笑話,一群男人欺負她們婦人,惹得不好她家相公還要找你算賬。我們開啟門做生意,賣的就是人情啊。”小二撇嘴,欲言又止。幾人相對無言,正欲各幹各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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