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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馬前課,這個張顯有略聞一二,常讀的書裡也有提過,只是並未深究,畢竟是奇門遁甲一類,他初聞時,並不以為意。現經賬房先生提起,忽然記起來那書裡說的時辰推演算法。又另想自己原有本書裡提過這個,他好像一併放在舊書堆裡了。嘆口氣,張顯坐直身子,繼續喝悶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不覺間,張顯飲多昏睡酒,便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耳邊初時有聽人走動的腳步聲,心裡自知是賬房先生離開了。再沉沉睡去。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站在茶館門口,看見招牌破敗不堪,搖搖欲墜,店裡雜草叢生,桌椅顛倒,空無一人。他走到後院井邊,心如死灰。想一躍而下,剛抬腳到井口,卻見井裡爬出一個女屍,正是先前沉井那位。“恩公。”女子叫他,張顯聽得直往後退。“恩公,我來報恩了。。”張顯連忙揮手,一聲一聲喊不要,“受不得你的報恩,你快些走。”女子飄來,張顯閉眼間又見松月庵的佛像,怒目金剛。張顯兩腳前蹬,唰的起身而立。周圍靜悄悄,店裡只亮了一盞小油燈,小桌上殘羹遍佈,賬房先生大約是回房了,張顯虛汗一把,抹了抹又坐下來。他探頭看窗外,想瞧瞧時辰,明月漸隱,烏雲罩頂。“張老闆。”有人叫他,張顯迷迷糊糊的聞聲去看,只見不遠處的玉蘭樹下站著一個女子,身姿窈窕,面容不清。張顯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去看時,發現樹下女子已經不見。心裡咯噔一聲。隱隱後怕,想著自己趕緊回房抄個幾遍道德經,怪哉怪哉。剛忙著起身呢,忽然又聽一聲。“嘿,你跑哪兒呢。”喏喏喏,說是剛才不見的人,現在正在窗下。叮呤。張顯打翻了碟盤,“馮仵作怎麼這麼嚇人呢。”窗外馮鈺蹙了眉頭,“我如何嚇人了,叫你不應,一副心虛的樣子。”“亂說,我沒有心虛。”張顯想都沒想就是否認,心裡餘悸自然不能告訴她。又恐馮鈺這神出鬼沒的人找他麻煩,當即,張顯便準備告辭。只是話剛到嘴邊,馮鈺就打斷了,“你且隨我走一趟。”“我不要。”乾脆利落的拒絕聲,令馮鈺那抬起的手僵持半分。兩人相顧默言,馮鈺瞧張顯,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怕他亂想,接著說道:“我是來辦案的,你隨我走一趟,對你沒壞處。”聽到這句。張顯可就笑了,“馮仵作我當你明事理,又怎不知我們這種小店最怕惹上官府的事,平日見到也是避之不及。” 算上女子沉井案,加之這個尼姑庵的事,張顯是接連兩會碰上官府的鐵板了。眾口鑠金,前者早已壓得他負重不堪,現在又來了個莫須有的事,怪不得日日飲酒。那頭,馮鈺垂眸,沉吟片刻,看了看四周,已是酉時,街上人稀稀拉拉。“我當張老闆什麼大丈夫,原來也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馮鈺冷笑道:“自古以來,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問心無愧,管他人作甚,行得坦蕩。”乍一聽,這話在理十分。但細細琢磨,其實是站著說話的那位,疼不著她的腰。又如鏢師李甲所言,馮鈺家中富有,吃穿不愁,怎會明白他們這種吃了上頓愁下頓人的生活。縱是百般高風亮節,也敵不過那五臟廟聲聲叫喚。馮鈺不解張顯的困境,張顯也不想過多辯駁,只自顧轉身朝後院走。“戌時時分,我在松月庵裡等你,你若不來,自是失了證你清白的機會。”笑話,哪有人是深夜去尼姑庵裡證清白的。閉了門,前朝雜事與我無關,悶頭蓋過被子,張顯側身欲入睡,可那雙眼有神,毫無睏意。是夜戌時,月色漸明,烏雲散開。樹林稀草間,有女子向龍首山走,她提著燈籠,腰間別著匕首,順著黃土階梯一路上行。如此半里路,才得見尼姑庵門。庵門大開,原是白日裡衙役們過來抬常靜師太的屍體時忘記關門,現在大敞木門,倒顯得更加駭人。夜風忽起,吹得馮鈺面紗飄飄,索性,她摘了這礙事的東西。倘若此時有人,定睛瞧那“阿醜之名”遠揚的馮鈺,自會嚇得屁滾尿流。只見女子五官並無任何殘缺,甚至可以說是明眸皓齒,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穿林風無意捲起她兩鬢碎髮,馮鈺伸手併到耳後,兩眼直直盯著尼姑庵裡,不過十步路,她便能進了這門,探個究竟。隱隱約約間,心裡感覺常靜師太這裡應該是有留下什麼沒被尋到的蹤跡,又或是兇手的不慎。山中寂靜,偶有飛鳥經過撲騰落在枝椏間。燈籠中的燭火愈來搖曳,馮鈺連忙伸手擋住了燈籠口,又往自個兒懷裡掩過幾分。咯吱,咯吱。遠遠的,看見佛像像坐了一個人,發出的聲音,惹得馮鈺頓足。黑夜是書生的硯臺,磨的人融為一體。“誰!”——張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起身披了外衣看時辰,估摸著差不多戌時過三刻,街上靜悄悄的,無一人經過。“戌時時分,我在松月庵裡等你,你若不來,自是失了證你清白的機會。”馮鈺的話,猶言在耳。想來,張顯往書堆那去,他四處翻找從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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