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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剛和仵作還有主簿商量了下,覺得此案甚是蹊蹺,所以還得繼續查探。堂下王力元,這匕首是出自你王家,那又為何插在師太身上。”一直垂首的王力元,突然像是被什麼點醒,猛然抬頭,“回稟大人,實不相瞞,草民家這把匕首已經丟失幾日,今日能在這看到草民也很意外,更別說聽到是彭生拿著刀在庵裡碰到張老闆。”頓了頓,接著道:“想必張老闆很清楚吧,那日看到彭生拿著刀出來的樣子。”張顯再次被點名,心裡還是哀怨,苦哈哈看了眼馮鈺,好似在問,不是說還我清白?誰想那人根本不看他,故意避著。老師傅說的對,女人的話不能信,特別是長的好看的女人。“大人,草民先前就已把見到彭生的場景說過了,現在如若要再說,怕是有些遺漏。”馮褚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頭,“既然如此,還是得先請仵作查清毒死師太那個藥從哪來的。”不用他說,馮鈺自然知道,所以早早派了衙役去王家查探。拿回來一些藥單藥包,還有陽春堂的郭大夫。衙役遞上來。馮鈺開啟藥包,捏捏粉末,又看看藥單。“大人,卑職對藥理不是很通曉,所以得勞煩郭大夫看看。”她轉交給郭大夫,“您看看,這是什麼藥。”郭大夫自衙門外進來,剛走兩步就看到張顯,還來不及招呼,就被馮鈺打斷,只得接過藥包和藥單,細細摸索一番。“回稟大人,仵作,這是治療咳疾的藥,因藥性比較烈,所以一般藥堂只能看七日量,但……老夫看這藥包的藥量,足足一月有餘。”“王力元,誰給你開的藥。”“草民……草民的藥,都是陽春堂買的,郭大夫應是知曉啊。”郭大夫一把老朽,哪能遭他問,當即反駁,“我藥堂從不看這麼大的量,除非你自己有意屯著。”王力元啞口無言,忽然感覺好像自己失了重心與方向,明明規劃中不是這樣,哪裡不對?他瞧瞧彭生,瞧瞧張顯,再瞧瞧馮鈺。就是不對勁。“那郭大夫,在津門縣中,賣此藥的有幾家,患此病的又可知。”“回稟馮仵作,津門縣中,就老夫一家賣此藥,患病的有五人,其中三人是癱子,早已不能行動,還有一人於昨日病發去世。”剩下的,自然就是王力元了。所有矛頭,全都指向他。王力元手足無措,“大人,草民冤枉啊,常靜是我表姨娘,我何苦殺她,大人明察啊,草民真的冤枉。”“元兒……”人群中,一位老婦擠出頭。原是王力元的孃親,準備上前來卻被衙役攔住了,只得在外叫喊。“大人,我兒冤枉啊!”“堂下何人喧譁。”“民婦是王門林氏,王力元的生母。”“此案與你無關,閒雜人等不要干擾縣衙辦案。”楊主簿說完示意衙役將人帶走。誰知林氏還是叫喚,“彭生,你偷我王家錢財之事可是想讓我抖出來!休得汙衊我兒,明明是你嫉妒已久。”聲音漸行漸遠,王力元看了揪心,“大人,我招我招,我是曾與常靜師太發生口角,因為此人貪得無厭,但我真的沒有毒死她,我只是讓彭生去庵裡看她作什麼,其餘一概不知。”論此,馮鈺想起,“既然讓彭生去庵裡看她,那你為何又跟著上去了,若不是發了咳疾,你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吧。”王力元拼命搖頭,“冤枉啊,我只是見彭生久久未歸,才去看的。”滿是荒唐言,馮鈺被他叫的頭腦嗡嗡。甩了手,交由馮褚辦。藥是王力元的,匕首也是他家的,現場他也去了,簡直條條都證明他就是兇手。馮褚點頭來,“證據確鑿,來人啊,將王力元收押監牢。”“且慢。”堂下,有人叫停。只見長衫男子往前站站,走到跪著的二人平行處,“大人,草民想起來了,那日在庵裡,拜菩薩時,我聽到了和剛才一樣的咳嗽聲。”然,彼時,彭生還未拿著匕首跑出來。也就是說,彭生在松月庵看常靜師太時,王力元也在。“是,是王公子指使我的。”作者有話要說:買定離手,猜猜誰是兇手,猜對發紅包。 ,只是為了殺一個孤寡老尼,是否太過荒唐。今日來之前,我也曾與張老闆說過,這個老尼是我娘遠親,另說我在松月庵中咳疾發作,若是我用咳疾藥殺的人,那為什麼不能用藥救了自己呢?”堂下譁然。馮褚拍了拍驚堂木,喊道:“肅靜。”“馮仵作,你認為此案該怎麼審理啊。”馮褚點名馮鈺,顯然是沒招了,他的判案能力目前只停留在有證物,有證人,明明白白寫著誰誰誰殺了誰誰誰。而如今這混亂的分不清誰是兇手場面,他自然沒法。馮鈺示意先退堂,王力元先收押則個。“那那個張顯呢?”馮褚問。馮鈺恨不得抬手拍他一腦袋瓜子,“你怎麼天天跟他較著勁呢。”“那就是可疑啊。”馮鈺氣得甩手,讓楊主簿放了張顯回去,然,張老闆卻好像不怎麼想回去。“你還有什麼事嗎?”馮鈺問他。“我現在回去不回去,區別不大了,事已至此。”話中萬般無奈,馮鈺只能理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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