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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鈺咦聲,拿過那個小本子,翻看起來,只見那上面一筆一劃清清楚楚確實寫了不少王力元與林氏的名字,後面另附銀兩數目。“瞧不太懂,據我所知,王家夫人不姓林,那這個和王力元齊名的女子是誰?”兩人一時全都犯了困惑。各懷心事的下了山,常靜師太的本子暫且擱在馮鈺那,張顯未多說什麼。到了津門茶館後門時,他看到院中老井,猛然想起,“那個李甲與江氏莫不是就那個鏢師還有我這前老闆?”說來並無過錯,馮鈺記在心裡了,只待回了縣衙仔細研究。如此,她在心裡懷疑王力元的程度,倒比懷疑那個彭生的程度低了不少。馮褚笑道:“阿姐還是心思多了些,要我說,這最不可能的人,往往都是最大的壞人。”馮鈺知曉他又在隱喻張顯。白了眼,便不多說話,繼續研究常靜師太的本子。“我聽人說,他昨日跟著你上松月庵了?”馮鈺沒理他,他還是自顧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人真的沒什麼好居心。”馮褚哼聲,眼角瞧瞧看了眼馮鈺,見她依舊不理自己。索然無味。“娘常說,阿姐一根筋,聽不進勸,我想也是。”他再瞧馮鈺臉色,並無變化,接著道:“若是能柔軟些,也犯不著如今。”啪。馮鈺拍案而起,馮褚嚇得低下頭,以為馮鈺要怪罪他。“阿姐好說好說,別打我。”“我知道了,我知道這本子什麼意思了。”馮鈺匆匆出門去,留下馮褚一人乾坐。“阿姐這是作什麼,可別再撿大竹棍打我了。”他伸手喊馮鈺,誰知人跑得影都沒了。從小,馮褚就忌憚馮鈺,只記得常惹她不高興時,便偷偷拿大竹棍嚇他。自此,十年怕棍。作者有話要說:還有章。。。(古言寫的真雞肋 ,可還記得那詩?”張顯搖頭。“色中餓鬼是僧家,尼扮繇來不較差。況是能通閨閣內,但教著手便勾叉。”原文說的是尼姑借庵院,攛掇不正經的男女關係。張顯經此提點,才想起來確實有這篇,“先生博學,小可倒忘了個一乾二淨。”“恰記得這篇。”當即在此處的,還有馮鈺這個題外人,她自是沒看過什麼《初刻拍案驚奇》,更不知這尼姑做馬泊六之說。“如何說得?當真是有個傳統?”從前聞三姑六婆,知曉一二,今日得見新鮮的,定要問個詳細。張顯回道:“談不上傳統,只是書裡說的一回事,我也第一次見,若常靜師太真是馬泊六,那李甲與這江氏應該也是她撮合的。可這林氏,與王力元有染的林氏又是誰?”津門縣說大不大,說小更不小,在這地方平白無故找個姓林的女子,有些難辦。三人一齊犯了難。“常靜師太原來姓什麼?”張顯問道。馮鈺翻閱記錄簿時,並未找到,“未有記載,興許是外來人在松月庵落得腳。”“不是,她是本地人。”賬房先生打斷,他好像回憶起什麼。說起來,這裡就他最年長,也是土生土長的津門縣人,幾十年來都未曾離開過此地。自然熟悉。“松月庵原先還有位師太的,那會兒香火正旺,百姓女子都愛去祈福,就如今日的姮娥廟,常靜師太這位,我印象裡,她家中父母早喪,老家住下離村,有些年月了,所以記得的人少。”思至此,馮鈺認為這是縣衙的失職,未完整記錄到津門所有人士,不應該。再聽賬房先生道:“自那師太圓寂後,龍首山來了位老道士,說此山陰氣極重,不適宜長留,只適合做墓山,百姓們便也紛紛換了地方。奈何松月庵是個走也走不掉的,常靜師太老家再無親信,只得下山去化緣。”“那王府夫人若真是她遠親……”聞言,賬房先生笑了兩聲,“馮仵作年青,這遠親不過是套說辭,劉姥姥為了生計,還求去榮國府呢,何況這尼姑庵的師太。”“先生此言差矣,劉姥姥好歹八竿子真能和榮國府沾上點親,但這常靜師太,卻未必。既然是老家父母早喪,家中再無親信,何況到了她這個年紀,更是難尋。”張顯時常較真,不好聽的叫挑刺。馮鈺嘿了他一聲,“你這會兒倒頭頭是道來,昨日去王力元家中,你又怎麼啞巴著?”張顯乾笑兩句,“小可並非縣衙辦案人員,言多必失,如今命案當前,自然一切以馮仵作的話為重。”如此謙卑,馮鈺沒話說。“有句話,草民一直奇怪,這王家公子,若真與常靜師太有些交易,那又為什麼要殺她?”賬房先生對本案一知半解,只聽說是彭生和他家二老闆在松月庵中發現死屍,報到縣衙,縣衙人員查了又發現可疑的王家公子。一知半解,一知半解。先生搖頭,十分困惑,“莫不是利慾薰心。”“王力元說,是常靜師太貪得無厭。”“那這彭生怎麼回事?戳穿了自己僱主的私事。”馮鈺點頭,“所以比起王力元我更懷疑他,昨夜我與你去松月庵中,你記得我在供桌下找那藥粉末嗎,因為王力元曾倒在哪,結果並無一星半點。接著我去了偏殿,常靜師太房裡倒是不少散在地上的。”常靜師太房裡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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