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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蘇禮禮就是在公司,他當時沒有什麼印象,只知道第一次集體開會定封面的時候,站在身邊的女孩子全程緊繃著臉,看著他苦大仇深。再見她實在他的書房,她被提到主刊雜誌做攝影師,並且拍攝這一期的封面雜誌,她帶著作品來家裡拜訪他。他的書房裡有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牆。窗簾是暗色的厚絲絨面料。靠西邊有面書架,整個書房有些空曠,朋友會調侃他書房看起來像個玻璃盒子。禮禮進來環視了一圈書房,疑惑問他:“這面落地窗進來的光不會損傷到書架上的書嗎?”他驚詫她的問題,因為絲絨的窗簾常年是拉著的。偶爾才會拉開。禮禮第一次作為雜誌封面攝影師,很膽怯。她太年輕了,有種躍躍欲試和膽怯之間來回擺動的猶豫,魏宗平覺得她的這種行為是小孩子行徑。也可能是被粱牧子的嚴苛給嚇到了。禮禮曾說過,看到魏宗平第一個感覺:閒雲遮月,清風襲花。魏宗平並不計較她的玩笑。和風緋句,他不是很熟悉。她在攝影上天賦很好,在色彩和角度捕捉方面很有技巧,是科班出身的功底。但是太天真,屬於他完全不熟悉的天真。她似乎不要別人耳提面命的催促才肯下功夫去熬夜挖掘自己的天賦,只要他不盯著,她就能用小聰明糊弄。這是他最不能忍受和最費解的地方。禮禮才只有二十五歲。在他眼裡,真的是個小孩子。他起了愛才之心,想用心教她。有時候看人就是看眼緣,不過也有私心。單純又聰明又赤忱的小孩子,總歸會受人偏愛。真正關注她,是在和芮嘉雜誌發生摩擦開始。那是他第一次見蘇禮禮壓抑又理智裡的憤怒。一個人窩在辦公室裡,紅著眼和他辯解:“抄襲這種行徑別說我看不上,就是我複製我以前的作品,我都會鄙夷自己。不管什麼行業,無恥比無能更讓人不齒。”魏宗平覺得好笑,天真的小孩子般意氣用事。芮嘉他有接觸過,但是並不熟悉。他願意買這個人情。帶著她赴這場宴。蘇禮禮第一次恥辱又不甘心的端著酒杯聽了他的話,和芮嘉碰杯,握手言和。坦白講,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所以從來不參加,蔣牧子替他擋了所有需要出席的飯局。但是不參加並不代表他不懂道理。迴護蘇禮禮只是一時之念。無任何心思。他小半時間不在國內,並不太理會這個樣的爭執。但是蘇禮禮不一樣,教她一些道理,也給她一些庇佑。畢竟是他手底下的的徒弟,不好讓別人欺負。她機靈的很,道理明白的很快。憤怒和不甘也是一時意氣。從那以後超出他意料的勤奮。她總能在短時間構想出一種全新的概念。實在超乎他的意料。《嘉麗》的封面雜誌在後期,一直是她在拍板,他並不拘束她的想法。蘇禮禮做魏宗平下屬這麼久,她始終覺得和魏宗平隔得很遠,魏宗平就像千燈浮世裡的一個隔代人,他整個人帶著一種沉靜感。讓人踏實,卻不能歡快。兩個人誰都不糾正誰,互不贊同,也互不干擾。全然不同的兩種生命。在禮禮婚姻破裂的過程中,魏宗平見識過她蹲在消防通道的樓梯上哭著聲嘶力竭卻不肯出聲,嗚咽壓抑。他站在門口看了很久,但是沒有驚擾。等她回來,補了妝,神色鎮定和攝影師討論接下來的工作。魏宗平突然那一刻不喜歡她這個這樣子。忽又想起,第一次,他帶著她赴芮嘉的宴。她攥著手掙扎不甘心。才多久,她就學會了,活到知痛忍痛。再也沒了從前天真的模樣。有些不可逆的過程,會讓人生出悔意,卻無可奈何。或者說感情是人最不可控制的無邏輯情感。要說他有多喜歡蘇禮禮,也不見得。他有時候歸結為是被全然不同的生命所吸引。不受時間、距離影響。禮禮在感情上成長的很快。輿論的不可控,加速了她婚姻的結束。那場帶著網暴的輿論,他第一次做了幕後的配角。感情有時候和道德相駁。他沉默的冷靜彷彿坐實她愛情別嫁。他委託粱牧子指名道姓的撤了所謂的新聞。卻也讓她處境尷尬。禮禮彷彿真的開始蛻變,溫柔又安靜的和他說:“魏老師,很榮幸,這麼久能得你指點。”他脖子上掛了張參加活動的工作牌,問她:“是要請假嗎?”她笑的有些羞澀,有些眯著眼說:“我辭職了。想出去走走,你一直說我缺少對天賦的尊重。去年那趟旅程,其實沒有走完,我要去繼續了。其實心裡說,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有事業心。是不是有些可恥?空有天賦,卻浪費?”他聽得心裡莫名一緊。禮禮將工作檔案已經全部複製完整交給他說:“新的攝影師馬上到崗。後面的拍攝,我就不參與了”他出聲挽留說:“明天有個活動,一起去參加吧。”他第一次見到禮禮的丈夫。和她有點像。或者說,他們是一類人。年輕、意氣。蘇禮禮第一次和他哭著說:“人有時候會成為自己的障礙。聽著像悖論,其實是真的。”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她是個思想深刻的人。只是有些掩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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