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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蔣肆道:&ldo;怎麼?自己當了主子,就不認識以前的主子了?&rdo;那人方才回了神,將她上下一打量,張了張嘴,興許是想叫二夫人,又怕人聽了去。徐昭星便一拱手,大咧咧道:&ldo;叫你一聲樊爺吧!&rdo;他也拱了拱手,眼神不明:&ldo;我們……到裡頭說話!&rdo;他將徐昭星和蔣肆讓到了裡頭,把自己的小廝和夥計均放在了門口,又吩咐人重新上茶,這才在徐昭星的對面坐好。蔣肆有些不忿。他則直接道:&ldo;我就不給二夫人磕頭了。&rdo;那本就不是徐昭星在意的,她笑了笑,開門見山:&ldo;樊爺,無需給我磕頭,幫我辦事就行。&rdo;他又是一驚,&ldo;我能給二夫人辦什麼事情?&rdo;說罷,覺得不妥,趕緊又道:&ldo;或者我這樣說,二夫人身居後院,而我就算能耐再大,也不能插手宣平侯府後院中的事情,我實在不知二夫人這話是從何說起?&rdo;徐昭星道:&ldo;我也不知該從何處開始和你說。&rdo;是啊,她又不能說,以前的昭娘掛了,她來了之後,大殺四方,殺的那叫一個痛快,可後遺症來了,老是覺得不安心腫麼破!要她自己一個人不安心,她頂多當自己是閒出了被害妄想症。可章得之又橫插一槓……對面的樊星漢一張好好的俊臉,快皺出了包子褶兒,徐昭星也知道自己的話說的不明不白,這事兒肯定難辦。她想了想,又道:&ldo;我和你說說最近我那邊都發生了什麼事吧!&rdo;見他點了頭,她抿了口茶,從頭說起:&ldo;前些日子,我大嫂想給我保媒,男方是她孃家兄弟洪堂。我弟媳婦呢,想給我女兒保媒,對方是餘家嫡幼子。我和我女兒都不願意,那些人不依不饒,我心煩難耐,尋了回死。當然,沒死成,要不然也不會坐在這兒和你說話了。然後呢,我大伯和小叔想借著我尋死的事,給我請立貞潔碑,我沒同意。還有,就是前些日子,我在侯府的西邊,另開了個門,開放了我家二爺的書房。&rdo;徐昭星的故事講的是真沒意思,語氣平淡無奇,提也不提自己大殺四方的事情,還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可聽在樊星漢的耳裡,樁樁件件,戳心窩子。他禁不住道:&ldo;他們,怎麼敢?&rdo;蔣肆瞧見他的臉色,腹誹了一句,還算他有良心。徐昭星攤了攤手,認真道:&ldo;沒什麼不敢的。&rdo;她覺得這次她或許沒有找錯人,便打鐵趁熱:&ldo;這麼跟你說吧,我心慌。我一個……&rdo;她停頓了一下,把到了嘴邊的&ldo;初來乍到者&rdo;給嚥了回去,重整詞句:&ldo;我一個弱女子,眼界有限,有好些事情瞧不清,可我的直覺很準,總覺得最近要發生點什麼不好的事情。我手頭能用的人有限,便想到了你。你交際廣闊,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最近關於蔣家的,特別一些的事情。&rdo;徐昭星也沒有想到樊星漢會答應的那麼幹脆,約定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她便和蔣肆匆匆往回趕。這一次出門,她想要避人耳目,並不敢耽誤太長時間。蔣肆掩護著徐昭星到了藏書房,又掩護她到了暗間,等她換好了府中丫頭的衣裳出來,他便行禮,想要告退了。徐昭星叫住他問:&ldo;你知不知道當初二爺為何要將蔣伍趕出蔣家?&rdo;蔣肆一愣,和慧珠一樣,一口咬定道:&ldo;回二夫人,不是奴才不說,是奴才確實不知情。&rdo;敢情,這還真是一樁懸案!要不下回見面的時候,問一問樊星漢?徐昭星當然好奇。世人都有&ldo;事不關己、高高掛起&rdo;的毛病,那章得之幫她兩回,她不但不領情,還想躲他遠遠的,就是因為不清楚他肯幫她的真正原因。別說什麼為了正義,也別說什麼看不得欺凌弱小,她不相信,她更相信的是他願意捏住蔣恩的把柄。所以,輪到樊星漢,也是一個道理。她想,蔣福把他趕了出去,而不是發賣,直接給了他身契。或許他肯幫忙,是念著這點子舊情?‐同景堂的小夥計劉光都快要嚇死了,那不知是哪路來的神仙走後,他們樊爺,對,就是他們謫仙一樣的樊爺,居然動了怒。抽翻了茶水,踢壞了桌案,要不是他躲得快,說不定還會捱上一腳。到底是怎麼了?也沒誰敢多問一句。只知道,樊爺忙的腳不沾地,還親自上門給宰相家的夫人瞧了病。☆、 二十二樊星漢之所以能夠發跡,最開始的依仗,就是那一手不甚精湛的醫術和極其縝密的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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