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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捱打算是好事兒。想問的都問完了，他不好意思總看她，便低了頭，看大黃狗啃骨頭。大約是意識到了有被搶的危險，大黃狗鬆了骨頭，很兇地&ldo;嗚&rdo;了一聲，又叼起了骨頭轉了一個方向，用屁股對著他。默許氣笑，照著大黃的屁股踢了一下。大黃沒理他，臥著又往前挪了挪，繼續啃骨頭。肖可愛被逗得呵呵笑。笑聲裡，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她不經意地一偏頭，兩個影子驟然挨在了一起，像親吻一樣。夜風很冷的，但心裡很熱。天上沒有星星，但一盞一盞的路燈，照亮了半個世界。&ldo;你這幾天都在幹嗎?&rdo;問話的人成了肖可愛，這幾天，他們也不是天天都會發資訊。&ldo;在學習啊!&rdo;默許很認真的表情，又把她逗樂了。她笑著說：&ldo;學習籃球嗎?&rdo;&ldo;不是，是數學和英語。&rdo;&ldo;真的假的?&rdo;肖可愛不相信，她一個學霸，自從放假翻開的可都是小閒書。&ldo;真的。&rdo;默許一本正經地說：&ldo;我學習差，得抓緊時間了。&rdo;&ldo;真的假的?&rdo;肖可愛很誇張的驚訝表情。默許淺笑了一下，知道她逗他呢，卻還是一本正經：&ldo;我原來想著只要能上本科，在哪兒上都行，可現在，我不想去外地了。&rdo;&ldo;為什麼?&rdo;腳底的寒冷，猶如藤蔓一樣，纏纏繞繞，很快就攀上了兩條腿。肖可愛忍不住跺了跺腳。默許沒答反問：&ldo;你裡面穿了什麼啊?是不是特別薄?&rdo;&ldo;啊，確實不太厚。&rdo;肖可愛拉開了拉鍊，給他看了一下里頭的白色蓬蓬裙。露著肩的裙子啊!那底下多半也露著腿呢!等於穿了個空的羽絨服，不冷才怪呢!默許驚訝地說：&ldo;你幹嗎去了啊?&rdo;沒法想象。像美魔女那麼臭美，這大冷的天，也肯定不會在羽絨服的裡面就穿個小裙子。&ldo;吃飯啊。&rdo;肖可愛趕緊把羽絨服拉上，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兒熱氣，全部沒了。默許說：&ldo;那你趕緊上車吧!&rdo;是特別的冷。&ldo;那你回家嗎?&rdo;肖可愛問。&ldo;回啊!&rdo;肖可愛本來想再呆一會兒，可是默許已經起身去推了腳踏車。兩個人慢慢地向馬路對面停著的汽車走去。肖可愛又問他：&ldo;你為什麼不想去外地上學呀?&rdo;默許低著頭，盯著自己和她的身影，一瞬間下定了決心：&ldo;你接受異地戀嗎?&rdo;這問題的跳躍性有點大，但她下意識回答：&ldo;不接受。&rdo;&ldo;為什麼?&rdo;&ldo;因為人是會變的啊，兩個人離得那麼遠，誰也不知道誰什麼時候就變了樣，可是心底留的還是彼此以前的模樣……兩個人要都變了還好，怕就怕一個人已經變了，另一個人還留在原地呢。&rdo;她說的是肖大富和沈小姐，聽說沈小姐20多歲的時候遇見了30歲的肖大富，異地戀了三年，沈小姐不顧南北地域的差別，毅然北上。還記得小的時候，沈小姐總是會說：&ldo;你爸爸是個好人。&rdo;30歲的肖大富也許真的是個好人，可是40歲的肖大富早就變了模樣，不是個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沈小姐和肖大富結合的那些年，受傷的總是沒有變的她。不過……&ldo;這個問題，和你想去哪兒上學有關嗎?你又沒有談戀愛。&rdo;肖可愛不解地問。默許直視著她的眼睛，靜默了一會兒，說：&ldo;你那麼聰明，你不知道嗎?&rdo;肖可愛有點兒糊塗，還想再問的，可他們已經走到了汽車前，默許拉開了車門，輕輕地推了她一下：&ldo;冷死了，你快走吧!&rdo;肖可愛鑽進了車裡，司機很快就發動了汽車。肖可愛想了一路，感覺是可以想明白的，問題的答案似乎只和她隔了一層窗戶紙，卻又捅不破。她到家的時候，肖大富已經回家了。正坐在沙發上，雙眼凝視著膝上型電腦，也不知在看什麼，看得特別出神。她走過去，和他彙報：&ldo;商家的party人挺多的，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rdo;肖大富點了點頭。她正要轉身上樓，肖大富叫住了她道：&ldo;商秦再過一年也要出去了，肖可愛，你想過你的前途嗎?&rdo;有什麼東西像閃電一樣閃過了她的腦海，緊接著一個炸雷在她腦中響起，把她面前的那層窗戶紙給劈破了。池不晚說：&ldo;你肯定是能上京大的，如果再努一把力，說不定還能保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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