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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有點兒酸，肖可愛就吃了一口，其餘的順手塞進了默許的嘴巴里。塞的動作特別溜兒，簡直是一氣呵成。以至於，兩個人同時一愣。肖可愛發愣的原因是‐‐這可怕的慣性。默許發愣的原因則是‐‐我說我消氣了嗎?一點都沒有自覺性。可塞都塞了，又不能再吐出去。默許把橙子嚼碎嚥了下去，再看她一眼，真想撕碎了人皮，召喚出獸性。忍一忍，還是算了。講真，有些人，你和她就生不起來氣。默許儘量沉著臉。他說：&ldo;我找到了兩個目擊證人，不過他們當時都還小，一個只記清楚了汽車的顏色，另一個倒是記清楚了車牌號，可是我查過了，那輛車在那之前就已經報失了。車主做的是批發海鮮的生意，社會經歷比較簡單，與皇城酒店沒有什麼牽扯。&rdo;肖可愛一聽說的是這個，頓時一凜：&ldo;這麼說，線索又斷了?&rdo;&ldo;還有一條線。&rdo;默許如實道：&ldo;目擊證人之一說他去找過你們，接待他的是一個姓董的女人，姓董的女人給了他五萬塊錢，並且對他進行過恐嚇和毆打。但是，我查過董優的出入境記錄以及記錄，所有的記錄都截止在七年前。也就是說這七年裡，董優既沒有任何銀行往來，沒有購買過車票，也沒有住在她戶口上登記的住址。換言之，我現在找不到她。&rdo;&ldo;真的是董優!&rdo;這不是個疑問句。肖可愛倒吸了一口氣，壓制不住的渾身顫抖。在她的認知裡，人性最壞也不過是她介入了別人的家庭，還恬不知恥地說那叫愛情。默許見她抖的厲害，握住了她的手，很客觀地和她分析：&ldo;就目前的證據來看，我推測有三種情況：一，是董優乾的;二，是董優指使他人乾的;三，董優是知情者。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需要儘快找到董優。我之所以現在告訴你……&rdo;&ldo;我知道。&rdo;肖可愛打斷了默許的話，拿起了手機。她走進了臥室裡，但臥室的門未關，默許還是聽見了她冷淡的話語。&ldo;我媽睡了嗎……我有話要問你……我有事要找董優……就這樣吧!&rdo;肖可愛很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從裡頭走了出來，向他搖了搖頭。&ldo;是這樣的……&rdo;她沉思了片刻，給他講起了七年前她最後一次見董優的情景，最後又說：&ldo;她身懷有孕，不管是要做引產，還是要生孩子，都會去醫院。&rdo;&ldo;醫院這條線，不太好查，因為可以用化名。&rdo;默許頓了一下，又說：&ldo;我先查檢視吧!另外，我已經幫你申請重新調查了，而且是當作刑事案件來調查。&rdo;&ldo;謝謝你，默許。&rdo;肖可愛特別真心地說。默許沒反應，因為這根本不是他想聽的。肖可愛只能尷尬地說：&ldo;默許，咱們的事情，等這事兒有了結論再談，行嗎?&rdo;見他的眼睛挪到了她這裡，不等他回應，她又飛快地解釋：&ldo;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懷疑我不愛你!&rdo;&ldo;你有說過你愛我嗎?&rdo;默許很幽怨地說。肖可愛眨了一下眼睛，&ldo;我剛剛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rdo;&ldo;太複雜了，聽不懂。&rdo;不是默許刁難，其實不用說太多的話語，就三個字而已。&ldo;雖然我總是會做一些傷人的事情，但我是愛你的呀，這一點無需質疑。&rdo;肖可愛說的比剛剛更復雜了。&ldo;嗯，知道了。&rdo;默許說。他倒是懂得見好就收。並非是默許容易滿足。而是他對她認識的很深。從十六歲糾纏到如今，他明白，像她那種對誰都嚴防死守的人，能如此，已是不易。若逼的急了，翻臉不認人，便得不償失。他和她走到如今，只猛攻不行，有時迂迴，也不失為上計。因著各自的心裡都擱了事情，兩個人早早地睡下。夜裡，肖可愛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她夢見董優開著一輛白色的汽車，撞向了默許。心陡然間裂掉了，痛的不能呼吸。半夢半醒間，默許感覺到她鑽進了自己的懷裡。‐‐十一月二十三，肖可愛媽媽的案件正式開始重新調查。負責這件案子的是刑警隊的副隊長常見好。正好是默許同一個學校的師兄，他大一那年初進校門，作為大四學長的常見好，幫他拎過東西。默許的身手不錯，是他們那一屆裡最出挑的。常見好與他氣味相投，離校的時候還說：&ldo;我在市刑警隊等著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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