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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抬頭，正對上一雙比星子還亮、比溪水還要清澈的眼睛。肖可愛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咳咳，被發現了，好尷尬!一時無語。肖可愛存了一絲的僥倖心理，她希望默許的酒還沒有徹底清醒，希望他沒有看清。可他的眼神告訴她，什麼僥倖，就是懦弱的人在扯淡而已。&ldo;我……&rdo;肖可愛試圖解釋。這時候，默許的身體後仰，重新躺了下去。不想聽……是嗎?肖可愛的眼神一暗，做的時候就知道，她又做了一件蠢事情。五點，手機鬧鈴像往常一樣響起。默許也像往常一樣起床洗漱。晚上，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回來。這天是十一月十七。不是個什麼好日子。‐‐車牌是43p97的白色捷達車，報失時間是十五年前的十一月初三。也就是說撞了肖可愛媽媽的肇事車，是一輛報失車輛。這結果，其實默許已經猜測到了。可他還是走訪了那輛車的車主。車主姓陳，是衫誠海鮮市場上有名的批發大戶。默許表明了來意，正在忙的陳師傅表現的特別憤慨：&ldo;都十五年了，那車要還在，也早就爛成渣了。不是我說你們警察同志啊，不走心啊，十五年前丟的車，十五年後來查……&rdo;默許這幾天，也挺上火的，他淡淡地說：&ldo;那輛車在你報失後的一個月，出現在了富安街，撞傷了一個女人，因為當時沒有找到目擊證人，最近才準備重新調查。牽涉上了故意傷人案，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你的車是在哪兒丟的?&rdo;一聽說牽涉上了大案，陳師傅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他丟下了手上正在忙的活計，先是喊冤：&ldo;那個跟我沒有關係的，肯定是偷我汽車的偷車賊乾的。&rdo;緊跟著又特別配合地說：&ldo;同志啊，我的車當時就停在海鮮市場的外面，這個你可以問的，我旁邊的攤戶都知道。我的車丟了之後，市場上的領導才讓人在市場的外頭裝了攝像頭。&rdo;默許又問他：&ldo;你們都給誰供貨?供的有酒店的嗎?&rdo;&ldo;有的，有的。我們給二十幾家飯店供貨呢!&rdo;&ldo;供給皇城酒店的餐廳嗎?&rdo;&ldo;同志真會開玩笑，人家五星級的大酒店，食材都是產地空運來的，哪裡會和我們這些小批發商做生意啊!&rdo;&ldo;那你認識一個姓董的嗎?&rdo;&ldo;董?董存瑞算不算啊?&rdo;默許的眼睛一瞪，陳師傅乾笑了一下，認真道：&ldo;同志啊，我這裡是賣東西的，來我這裡買東西的人，來個一兩次的，我不可能問別人姓什麼。來的次數多的客戶裡啊，還真沒有姓董的。&rdo;沒什麼可用的資訊。默許點了點頭，留了個電話號碼給他，囑咐他想起了什麼可疑的，儘管給他打電話。查了兩天，默許在本子的下頭，打了個叉叉。看來現在，只能全力尋找董優了。也許，肖家人知道也不一定。晚上，默許回了酒店。這一天是十一月十九。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回來了，那個沒良心的，沒給他打一通電話。默許刷開了房門進來的時候，肖可愛正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頹廢姿勢，光著腳蹲在沙發上面吃泡麵。堂堂一個總裁，也有看起來這麼衰的時候。想換個口，還不想出門，又不敢叫外賣。她能怎麼辦呢!門一響，她驚訝了片刻。等到一身制服的默許走了進來，她瞬間又低下了頭，繼續吃。聽說這是款新品，網上吹翻了天，可是多好吃，她是沒有感覺到，倒是嘴巴已經麻的不像自己的了。默許聽見了她吸溜嘴的聲音，轉頭看了一下。她的嘴比擦了口紅還要紅。他眯著眼睛走了過去，順手抽了張抽紙，一俯身，給她擦了擦嘴，說：&ldo;你就喜歡過這樣的日子?&rdo;&ldo;你指的是哪樣?&rdo;肖可愛很警惕地說。&ldo;就是現在這樣，住在酒店裡，工作的地方不像工作的地方，家又不像家。&rdo;說話的時間，默許還環視了一圈。兩天沒回來，這裡沒怎麼變過。肖可愛跟著他的視線也看了一圈她這裡，餐廳的椅子靠背上有她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好幾件疊在一起，最下面的是長筒襪，露出了一點，隨著窗戶進來的風亂飄。隨意脫下的鞋子，這兒一隻，那兒一隻的，擺了小半個房間。她這裡，用一個&ldo;亂&rdo;字都概括不了。有一股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無名之火竄上了心頭，她不快地道：&ldo;對啊，我本來就不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你第一天才知道啊?我這輩子就是住在你家的時候自己洗過衣服，我也不會做飯，更不會收拾房間。可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用你來教訓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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