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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慈晏明顯放鬆下來,說:“我會明媒正娶你----你不介意我成過親吧?”他看著霍雲山,霍雲山心說我也有過黑歷史,莫非也要坦白?她邊琢磨邊搖頭。李慈晏有底氣了,說:“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翁蘅那裡,是父皇指婚,可跟她訂了親之後我就站不起來了,他們翁家做了些事,沒料到我這癱了的人還有些能耐,雖攏住了沒讓他們翻了天,但到底兩家人心裡有了嫌隙,最讓我意外的是,翁蘅竟然也對我三哥有意思,無奈父皇指婚,我不好違抗,便如此過到如今。雖有夫妻之名,其實我們心裡都明白,不過頂著名頭不得不住在一個屋簷下罷了。其餘二人也會遣散,寫下休書。我自當乾乾淨淨跟你走。”霍雲山不是個會說些動情話的人,但李慈晏這樣推心置腹,為他考慮,心中感動,望向李慈晏的眼神自然不同。李慈晏被她看得情不自禁將她擁入懷中,燭影幢幢中,他說:“我自小喪母,雖是皇子,卻難有人真心相待。父皇眼中從來只有三哥,我一直鬧不清我樣樣比三哥好,為什麼父皇卻從不用看三哥的眼神看我。我跟你說過我被人推下水,就是我三哥乾的,父皇一句重話都沒說他,那時候我就想,恐怕我不是父皇親生的。後來我才知道,我想錯了,我是他的兒子,只是我有個碰不得的母親。”霍雲山感受到李慈晏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她伸出手輕撫他的脊背。李慈晏整理了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地說:“我從未見過母親,小時候看三哥跟母后撒嬌,就跟父皇鬧,那時候父皇還是趙王。他問我:‘你真想要你娘?’說話時他臉上的冷笑我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左邊嘴角上翹的弧度都那麼清楚,就在眼前。看向我的眼神讓我害怕,別說是看兒子,就是看尋常侍從也沒有這般怨毒。我生來我就不是個討喜的人,還求什麼青眼,都是自取其辱。可到底年輕,做了許多事情,想挽回點什麼,就是病了也不敢讓父皇知道,怕他徹底不理我。”李慈晏靜了很久,才又說:“這些事擱在我心頭多少年了,一直沒對人說過。其實我很想找個人來說一說,就像現在這樣。”他鬆開懷抱時,趁機在霍雲山肩上擦了淚,面對著她說:“就是這樣的,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好,那麼堅強,那麼勇敢,有時候也會軟弱,也會害怕,你還願意要我嗎?”霍雲山至此在明白李慈晏全部的意思,她怔住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把自己內心深處的痛苦和不堪坦露出來,然後問她還願意愛嗎?他把自己脆弱的心捧到她眼前,哪裡還有人會狠心再在他心上捅刀?她伸手撫上李慈晏的臉,拂去臉上的淚痕,把他的耳朵貼在自己胸口。李慈晏聽見她的心跳,攔腰抱住霍雲山,雙臂越收越緊,不知怎的,竟然咧開嘴慟哭起來,他多年的心結終於在溫暖柔軟的懷抱中解開。霍雲山也垂淚,她遇到了一個不惜自己受傷也不願讓她受到傷害的人。上天待她不薄。等二人情緒平靜了些,霍雲山坦白說:“我是謝玉山。”“我知道。”李慈晏悶悶地答道。“但我不記得我是了。”“我知道。”“我不是太-子-黨。”“我知道。”李慈晏補了一句:“我信你。”霍雲山問:“你還知道什麼?”“還知道赦拓。”李慈晏索性把頭埋在她柔軟的肚子上。霍雲山眉毛一挑,問:“還知道什麼?”從她肚子上有個聲音竄上來:“你有時候找男人挺瞎的。我這麼好的不知道珍惜,偏偏去找他!”霍雲山舔了舔嘴唇,不置一詞。秋夜清寒,懷來南城門被悄悄開啟。一隊士兵從城中溜出,守城的將士探頭看了他們一眼,見是自家軍隊的鎧甲,又縮回去了。這隊士兵清晰地暴露在明淨的月光下,有人回首望見城門上“迎恩門”三個字,扭頭朝南望去,他們的確是迎恩而去,投奔京城。等這隊人走遠了,城門吱呀呀又關上。李慈晏從城頭現身,遙望南歸的將士,面色平靜。七爺跟在他身後,望著那隊人發愣。“從今日起,夜裡有人出去就開城門,不放人進來便是了。”李慈晏說。七爺被城頭的寒風吹得反應有點兒慢,問:“說不好有人趁機壞事。”李慈晏說:“突厥大汗大軍南下未有大功,回去又被赦拓截在半道,他們內鬥都忙不贏,哪裡還有閒暇想其他的。”鐵七爺忽然問:“他們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去,沒有尺寸之功,李慈煊會饒了他們嗎?”李慈晏想了想,沒答,遙望明月,說:“只有這一夜了。”鐵七爺默默望了他一眼,看李慈晏雙目明亮,略帶期盼,忽然覺得這樣的李慈晏也挺好。於是接道:“願您心想事成。就是不知道他們能否體會到您的一片苦心。”還有朝中史官如何落筆,恐怕落得個千古罵名了。李慈晏回首,衝他一笑。鐵七爺被看得怔住了一瞬,他向來知道李慈晏好儀容好樣貌,但月下這一笑,讓人著實驚豔。這大約便是愛情潤養出的神采,是揮別舊事的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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