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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蘇夢枕會出現在這裡,白愁飛其實並不驚訝,畢竟,當年第一次拿金枝獎,就是蘇夢枕帶他來了這個地方。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它,第一次就是沉浸在夜光中的景色,加上後來很多次,風朗月清,或者愁雲慘淡,周圍的景物都是隱沒在黑暗中的,辨別不清輪廓,世界彷彿變成了黑白兩色,單調而漠然。所有的一切都出乎尋常的寂靜,除了身邊的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那是唯一能夠讓他感受到與世界聯絡的存在,他們習慣了在黑暗裡聊天、抽菸、喝酒、親吻、或者做愛,彷彿插上了黑色的翅膀,飛翔在沉寂的天空和狹窄的甬道中,四周漆黑壓抑,他們跌跌撞撞。白愁飛走過去在岩石的另一端坐下,大喇喇地攤著腿,然後看到那人身邊擺放著的罐裝啤酒。蘇夢枕於是也坐下來,順著白愁飛的視線,提起一罐酒遞給他,不置一詞。拉開拉環,清脆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夜晚的山頂到底是安靜的,不會因為某些人的打擾而換了他固有的矜傲。白愁飛揚起頭,吞下一大口酒,本來對酒精已經麻木的味蕾居然又為了這些液體的苦澀而微微顫抖起來,他晃了晃手裡的罐子,隱約能看到銀色的罐體印著亂七八糟的文字,不明所以。蘇夢枕挑了挑眉,“顧惜朝應該得償所願了。”白愁飛偏過頭來看他,“那又如何?”蘇夢枕的輪廓一如既往,大理石雕琢得一般不生動,夾帶著一絲深沉的氣息,但是雙眼清明,眸光犀利懾人,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沒有回答,只是定睛看著白愁飛。後者無來由地一陣煩躁,又喝了一口酒,把酒罐放在腿邊,“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不是為了他,才去現場的么。”“沒錯,然後呢?”“我以為,能讓你這麼上心,總該有些原因。”白愁飛淡淡地轉開視線,“有也跟你沒什麼關係。”“說得對。”蘇夢枕竟然微微頷首,聲音淡淡的,只是目光卻微微沉了下來,“所以,《陌路》的違約,也是因為這樣。”白愁飛哼出一個笑音,“蘇總記錯了吧,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我們公司負責的部分,違約之說從何談起啊。”他知道他在說什麼——關於他們口頭的約定“音樂方面,由你來出”。蘇夢枕白天拿到《陌路》的音樂,不用看製作人,只聽了一半,他就已經知道白愁飛挑了合同中的漏洞,把自己置身事外。其實是能夠預想到的,當初沒有寫明白也是蘇夢枕刻意忽略,他只是在心裡對那百分之一的可能存了些許期望,但到底還是同預想的一般,白愁飛,始終都是心思太重的人。所以,此刻蘇夢枕在這裡,也不過是跟自己做了一場不冒險的賭博,然後,他贏了。蘇夢枕看著白愁飛飛揚的神色,沒有回答。於是兩個人就沉默下來,不動聲色地喝著酒,周身又只剩下了蟲鳴和遠處暗暗飲泣著的海水,空洞寂寥,顯出更加深沉的夜色。頭頂上有夜行的飛機亮著紅色的燈光從黑天鵝絨樣的天空上掠過,極安靜地。在這樣的夜色裡,沒有人知道旁的人要去想那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與旁人毫不相干,即使此刻身旁是此生最親密的人,也不例外。他們在一起的話題始終不多,從以前起就是這樣,聊起來,也大多數都是工作上的事。他們似乎不需要言語就能交流,僅憑本能,如動物一樣嗅到彼此的氣息,然後互相瞭解,互相需要,目光或者肉體黏著在一起的時候會發出電閃雷鳴般的轟響。半晌,酒已經喝得差不多,地上歪七扭八地散落著空蕩蕩的酒罐,苦澀的氣息彷彿飄在視線裡,眼前的景物便有些模糊了。蘇夢枕眯了眯眼。“愁飛,你還沒放下……”他的口吻象是輕柔聚合的雲,聽在耳中,飄渺得不真實。白愁飛失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十分好笑的笑話,笑聲張揚,“哈,換了是你,你放得下么,蘇夢枕!”話裡聽得出他毫不掩飾的恨意,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舌尖輾轉在最後三個字上,吞到肚子裡,衍生出不可名狀的感覺。酸的,甜的,苦的,疼的痛的麻木的,什麼都有。他知道自己忘不掉,一直都知道。對於蘇夢枕,白愁飛總有種奇怪的莫名其妙的感情,被他牢牢蠱惑著視線,不斷接近觸碰,卻拼命地想要逃離。因為他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掌握著自己全部的脆弱和不堪。他的傷口,腐爛的肉,未癒合的血痂,他不願意回憶的過往,都只有他一個人瞭解。白愁飛把外套裹在身上,酒氣升騰,卻絲毫感覺不到暖意,視線裡一片混亂,彷彿失了明,蘇夢枕溫熱的手指已經碰到臉頰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被山風吹了太久的面板泛著涼意,他靜靜地別過頭去,閉上眼睛,掙扎著站起來。蘇夢枕收回手指,發現在夜色中辨別不清白愁飛的輪廓。身後的樹林傳來突兀的噼啪一聲,也許是松鼠壓斷了樹枝,或者年輕的植物正在拔節。自然界裡時時刻刻充滿各種各樣的突變和異動,人們沒興趣知

《(影視同人)極致誘惑(蘇白戚顧)》 第30頁(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