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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細細看來確實是比自己成熟些的面孔，擺明了主人的認真。

“我……”

我不跟腦袋不清楚的人計較！

劉皓想用這句話糊對方一臉，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說清楚，就醒了。

“媽的，神經病啊！”

劉皓躺在床上，猛捶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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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皓最想說的其實是，為什麼我會遇見這種神經病這不公平【快夠

6、底線

十

劉皓在心底給不再藏頭露面的混蛋貼上無數個“神經病”的標籤，拿502糊上撕不下來的那種，特別牢固。

自從那天晚上聽了對方一席神叨叨的話語後，劉皓抱著“反正我也沒別的辦法了索性照做吧也不可能會更差”的想法，稍微收斂了一些。

這本是他做慣了的事。

只不過從前他陽奉陰違的物件是嘉世隊長葉秋，現在變成了嘉世老闆陶軒罷了。

他並未想過，事情竟然真的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獨自一人坐在房間內的劉皓面上晦澀不明。

手掌覆蓋在小腿上，溫熱的觸感緩緩向上移動。

從燙傷到抽打出的痕跡，從變淺的掐痕到消散一些的淤青，前段日子裡嚇得自己幾近魂飛魄散的傷疤正在穩步癒合，再也沒有新的同伴加入他們。

但劉皓的感覺卻一定也不好。

這是他的退讓換來的。

這就像是痛打一隻狗後再丟給他幾塊肉骨頭，再細微的恩惠放在懲罰之前，都變得可貴起來。

那我是什麼呢？

劉皓手掌驟收，五指猛然使力。

大腿處傳來痛意，可對這段時間幾乎一直沒離開這種感覺的劉皓而言，這熟悉的痛楚，反而讓他更加安心。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暗暗發誓，卻看不見那個蟄伏在他身體深處的人，悄然勾勒出的笑意。

十一

劉皓有點後悔了。

他發現自己主動尋求平等對話的行為，似乎開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門。

如同漁夫打撈到了魔法瓶，拔出塞子放出惡魔。

某個混蛋笑眯眯的計算著，類似“你今天做了xxx”“訓練走神x次”“雖然沒有真正行動但還是想過要聯絡賀銘吧”這樣的話語不斷飄進劉皓耳中。

就算這幾天來劉皓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景，可當對方數落完又評判自己究竟有沒有違背約定時，他還是忍不住渾身僵硬。

天知道他劉皓一點也不希望每天在夢裡和這個王八蛋“約會”！

在那天之後他巴不得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傢伙，最好下一次見面之時就是這神經病虛弱到要消散或者是他要回去再也沒辦法妨礙自己的時候！

天不遂人願，他不但沒有甩開對方，反而被對方黏得更緊了——每天晚上他都能見到他！每天晚上他都會威逼利誘一把自己！

啊啊啊，又開始了。

那個自稱是“未來自己”的神經病，又開始和劉皓講劉皓現在做得有多麼多麼不對，會有什麼樣的惡劣後果了。

這算什麼？

洗腦教育課？

劉皓半睜著眼睛聽對方講中心思想為“不能和葉秋對著幹要聽他的話反省自己”的話語，極度懷念那段雖然提心吊膽，可晚上起碼還是清淨的日子。

雖然這個神經病的話聽起來還有幾分道理，仔細想想他的立場似乎也偏向自己，但劉皓一點都不想按照他說的去做。

開玩笑，和葉秋混？劉皓完全不認為自己上了陶軒的船還有回頭路！

更何況，跟著葉秋有什麼好呢？

嘉世隊長只會讓不如他的人畏懼、怨念，又不會安撫小弟也不會獎勵人，更無法給劉皓帶來權勢與金錢。

他劉皓和葉秋從來不是一路人，也沒有改變自己去迎合對方的想法。

就算……以前曾經有過，現在也不可能再有。

更何況說出這些話的人是之前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現在消停了點卻依舊敵友不明的神經病，劉皓怎麼可能會聽對方的話？

他又不是傻子。

但…………

劉皓現在越來越相信這個神經病的身份了。

他大概真是不知為何回到過去的“未來的劉皓”。

因為那個神經病時機把握得太好了。

明明做出的事情都那麼喪心病狂，尺度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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