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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韓東林沉聲道,天色已晚,他要快些趕回城,“今日有勞王場主,某三日後來領馬。”

“成,老何,送送韓少爺。”王京應道,他還要給洛玉授學。

老何,也就是看馬人,剛想應下,卻被洛玉搶先:“正好我也要回城,一起吧。”

王京驚訝,這剛來,馬場閉場後才開始學習吶。他為難看了看旁邊管家的臉色,見管家點頭,他識趣住嘴。

韓家對韓東林跟下人沒甚差別,來這兒選馬,獨身一人,還是走路,風雪交加,那滋味兒不好受。韓東林略微遲疑,他穿著單薄,松林裡吹來的冷風跟刀子似的,刮在臉上生疼,他喉頭滾動,半晌,聲若蚊蠅道:“多謝。”

少年心性使然,他與洛玉年紀相仿,卻是雲泥之別,一個養尊處優、錦衣玉食,一個寄人籬下、捉襟見肘,站一塊兒,對比鮮明,十幾歲正是自尊心最強的時候,受了人家丁點饋贈,感激之餘又覺得窘迫。

洛玉在學堂的表現過於衝動,操之過急則事與願違,他了解韓東林,這人既謙遜知禮,也心狠手辣,他現在是稚嫩乖順的奶豹兒,聽話好欺,等他長大,一口就能咬斷你的脖子。他隱在暗處伺機而動,初掌大權時,帶著一道聖旨就抄了淮西王府,韓家上上下下百餘人被斬於集市,他踏著親族溫熱的鮮血,愣是連眼都沒眨一下。

上了馬車,韓東林侷促坐在一隅,他挺胸直背,眼睛看向車外。

洛玉用餘光偷瞧他,短短几日光景,又瘦了,一把骨頭像竹竿,他雙手紅腫,生了許多凍瘡。

洛玉將暖和的手爐遞給他:“白芨能治凍瘡,磨成粉泡軟後外敷即可。”

聞言,韓東林下意識把手縮排袖子裡。

車內空間狹小,此遭變得異常沉悶,洛玉把他的手拉出來,把爐子硬塞到給他,說道:“令尊與家父乃是同僚,且曾有恩於洛家。”

言下之意,對你好是報恩,應該的。

韓將軍生前作風正派,秉公任直,素來與洛承南這一派玩弄權術之人渭涇分明,何來恩情,不過哄他罷了。

聽到他說韓將軍,韓東林終於動然,冷漠的眼中有了暖意,他動了動嘴皮子,話到喉嚨,生生嚥下肚。

洛玉開啟抽屜,車中間安有楠木小桌,他拿出兩盤糕點和一壺茶,那玉製壺晶瑩剔透,保溫效果絕佳,過了半天茶水仍舊熱乎。

“喝口茶罷。”洛玉倒茶,把杯子推向他,“後日的選拔賽,你選文試還是武試?”

畢竟是多活二十幾年,更通相處之道,尋到話題聊,容易拉近距離。

選拔賽有文試武試兩種,文試詩詞歌賦,武試奪旗,學生可根據自身情況選擇,可選其一,也可兩者都選,時間是錯開的,分上下午半天。

“武試。”韓東林回,他不愛說話,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沉默寡言,周身透出一股冷冷煞氣。

出乎意料,他筆試第一考入應天書院,洛玉還以為他肯定會選文試。

不過想想,劉瑞堂是文試的主考官,書院裡關於劉瑞堂為他出山的事傳得眾人皆知,許是為了避嫌。

洛玉很有自知之明,他那點水平參加文試,怕要氣死考官,妥妥的武試,另一方面,書院多是文弱書生,參加武試的人較文試的人少得多,競爭相對更小。

“我也是。”洛玉道,韓青雲也是,他們這些關係戶都是,書院考核尤其嚴格,找人代替、作弊的手段行不通,得靠自己,武試是唯一出路。

屆時,韓青雲一派定會給韓東林使絆子,洛玉自有打算,這群龜孫兒,到時候非得給他們點苦頭吃吃。

韓東林介意他是韓青雲的伴讀,不願多討論這個,端起熱茶喝,結束話題。

“選拔賽後的遊園會,我們缺人,你要一起麼?”洛玉再問,末了,添道,“沒有韓青雲。”

所謂遊園會,新生相邀遊園賞樂,同學之間熟悉熟悉,一般三兩成群,但自古當官的不屑與唯利是圖的商賈為謀,商賈看不起粗布麻衣的窮人,界限分明,一般都在本階級組隊。像韓東林這種,官家子弟不願接近,商賈平民不敢接近,只能獨自為伍,畢竟,沒實權的沒實權的異姓王也是王,何必為了他得罪淮西王世子。

韓東林漠然,他想到那年邊疆告急,他爹連夜請命戍邊,走時,跟他們母子面都沒見,這一仗持續了兩年之久,他跟娘日日夜夜盼著,等來的卻是一尊紅漆棺材,人死了,就會漸漸被人遺忘,這些年去祭拜過他爹的人屈指可數,生前赫赫功名與戰績全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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