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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藻聽得津津有味,有一事使她格外注目。武帝即位後,大封母族,除了兩位舅舅獲封列侯,他還尊他的外祖母為平原君,使老人家安度晚年。

劉藻將此事記下,待來日,她也要施恩母族,使外祖母尊榮無盡,欣享富貴。

直九月底,桓匡方抵京。

劉藻見了桓匡,是一端方老者,鬚髮白了大半,容色十分敦厚,見了她,俯身跪拜,將禮行得一絲不苟。劉藻迫不及待地開始聽課,桓匡也無拖延,立即展開書簡來講授。

授課之地是在柏梁臺。柏梁臺高二十餘丈,以鑄銅為柱,以香柏木為梁,置身其中,柏木清香盈鼻,收起四面窗戶的簾子,閣中敞亮,無蔽目之物。

劉藻欲桓匡面對面地對座,二人身前各置一長案,案上置筆墨竹簡。

桓匡攤開竹簡,聲音低沉卻很清晰明亮:“臣先教陛下《詩經》。”

劉藻原以為桓匡會對她說一些天下事,再不濟也該是教授儒家、法家的經典,卻沒想到一來就是教她《詩經》。

《詩經》她已學過了,且能倒背如流。

劉藻道:“朕年少時跟隨一位先生讀過《詩經》,不必再重學。桓師教些別的吧。”

桓匡抬眸,面色沉了下來,話語仍算恭敬,語氣卻有些直:“臣授先帝讀書,也是自《詩經》教起。詩以言志,歌以詠情。陛下先前學的,未必是臣要教。陛下不妨戒驕戒躁,聽上幾篇,再論其他。”

他既這般說,劉藻只得答應。

接著,桓匡便滔滔不絕地講授起來。一篇《關雎》講了一日,也不過只一開頭,從窈窕淑女,講到妃妾之德。

劉藻極力專注,好不容易捱到下學。隔日再來,講的依舊是《關雎》,只是拓展開來,也講一些周朝的風俗。

只是從頭到尾,都與治國無關。

劉藻又忍耐一日,到第三日,終於講完了《關雎》,開始講《葛覃》。《葛覃》講述的依舊是后妃之德,婦容、婦德、婦言、婦功。桓匡拓展開來,說起女子之德。

一篇《葛覃》,不足百字,他連講了三日。

劉藻終於忍無可忍,令春和傳召謝漪。

作者有話要說:

劉藻:我這麼相信你,你卻這樣對我,我有小脾氣了。

憤怒

帝師人選,是謝相定下。劉藻一怒,率先想到的便是謝漪。但她究竟早熟,並不莽撞,縱然心內怒火中燒,也認真聽完了這日之課,待歸溫室殿,方遣人宣召謝漪。

半月前,劉藻嫌承明殿太遠,下令將寢殿移至溫室殿,溫室殿緊挨著宣室,倒為她節省出許多奔波路途。

她高踞御座,身前案上平攤著竹簡,簡上正刻了《詩經》第二篇。小皇帝怒到極致,但她面上卻似在認真溫習課業,竟看不出有半點不悅。

春和日日跟隨劉藻,竟也無法自她形容中看出她是喜是怒,只是他知小皇帝心有溝壑,勤勉奮發,而桓師所教卻盡是些無用之物,這兩下一聯絡,縱然劉藻未顯露在面上,也知陛下必是惱怒得很。

謝漪並未令她久等,不過半個時辰,謝漪隨宣召的宦官匆匆而來,一入殿,照舊彎身行禮。

春和侍立在階下,餘光一掃,驚訝地發現,方才還淡然閱書簡的小皇帝,薄唇緊抿,神色低沉,竟將怒意顯露了出來。

“謝相免禮。”皇帝的嗓音猶帶一絲稚氣。

謝漪直起身,淡然問道:“不知陛下宣召,所為何事?”

劉藻的眼中沉晦下來,盯著謝漪看了許久,謝漪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劉藻的怒氣也消退大半,示意殿中諸人皆退下。帝師是謝相擇定,她心懷不滿,不知會否予人口實,使得謝漪為難。她身邊的宮人中有長樂宮的耳報神,她還不知是何人,便將人皆屏退了。

待只餘下她與謝漪二人,方道:“朕欲更易一師。”

謝漪道:“陛下為何欲易師?可是桓師才學淺薄,不堪為帝師?”

桓匡的才學自是差不了,劉藻雖覺他所授之物,全然無用,也不得不讚一句,桓師學識淵博,每有拓展,都講得深邃而精湛。

謝漪反問,倒像是當真不知桓匡每日在教她什麼。劉藻卻是不信,她看著謝漪淡然的容色,不知怎麼便有些委屈起來。

她起身,走到謝漪面前,問道:“你當真不知麼?”

她已至身前,殿中也無旁人,謝漪的防備也不由卸下少許,看著劉藻,答道:“桓匡當年教授先帝,也是自詩經始。《關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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