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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悅聽她誇讚九荒,心頭有一分歡喜,但旋即被她後半段話搞的無語至極。
父親壽元將近,默默等死了,居然還在嫌棄。
待她說完之後,曲悅才道:“娘,您不惜自損,使用秘術將我拘來,不會只是讓我看一眼九荒的近況吧。”
“我想與你商量一下你爹的事兒。”寒露仍盯著手裡的珠子,自從九荒來到天人境,她便一直關注著,“還剩下二十日了。”
“恩。”曲悅心道您總算急了?
“看來你先前聽懂了我的意思。”
“我沒有,是九荒聽出來的。”曲悅直言不諱,“我對您,始終是存了些不滿的,偏見之下,難以正常去思考問題。這是我最明顯的一個缺點,一旦事關親友,感性時常壓過理性。”
“是。”寒露微微頷首,說完之後才又想起她是親女兒,而非下屬,忙不迭寬慰道,“你年紀尚淺,待自己無需過於苛刻,慢慢來。”
“先不說我了,您要與我商量何事?”曲悅並不想與寒露聊這些,她與寒露之間,存在著難以逾越的隔閡。
寒露知她不耐,微不可察的嘆口氣:“女兒,我問你一個問題。”
曲悅“嗯”了一聲。
寒露問:“你覺著你爹,算不算強者?”
曲悅微詫:“爹雖合道失敗,可他一個鬼修,修到這般境界,不能稱之為強?”
寒露搖了搖頭,篤定道:“不,你爹是個弱者。”
此言引起曲悅極大的牴觸,爭辯道:“您就算將爹與宗權前輩相比,即使修為不敵,可在某些方面,十個宗權前輩,也不是爹的對手吧?”
修道者的世界裡,的確是強者為尊。
但“強者”這兩個字,並不單指武力值,需要綜合考慮各方面素質。
一夫當關的將軍是強者無疑,以筆書春秋的文臣,難道就是弱者了?
“你會這樣說,證明你也懂得‘強弱’的道理。修道者在步入一定境界之後,能打敗他的,只有自己。”寒露慢條斯理地道,“而你爹,因為早年間的遭遇,內心極為脆弱,有一個思想根深蒂固——天地無情,萬物皆哀。”
曲悅無法將這兩個詞與父親掛鉤:“可您不是說,爹贏在厚臉皮?”
“是因他的厚臉皮,才令我有機會看到了他的內心,從而有一點……”寒露思忖半響,想到一個詞,“心疼。”
回憶起自己在合道幻夢裡的經歷,曲悅理解她這份心疼。
曲悅突然想起來。
父親的合道幻夢裡,只表達出了不能手刃仇人的遺憾。卻對那些愚昧的、砸死他的百姓,以及親手砍下他頭蓋骨之人,她的爺爺,不表任何態度,不露任何情緒。
這恐怕才是父親藏的最深最深的一個心結。
曲悅從《月下仙》那首曲子,能夠聽出一個少年人對美好未來的殷切祈盼,對這人世的由衷喜愛。《月下仙》的每一個音符,都透著綿綿希望和浪漫主義。
才子往往多情。
而正是因為愛的濃烈,才會傷的徹底。
直到此時曲悅方才發現,父親的曲譜裡,當真沒有多少歡快的曲子,多半是《海月江潮》那種悲慼之類。
對一個樂修而言,嘴巴可以說謊,笑容可以說謊,樂曲是無法說謊的。
想到這裡,曲悅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所以父親在合道天劫上,表現出的消極,除了怕改命之後反噬給子女,也受天地悲、萬物哀的心境影響,與母親並沒有什麼關係,是她誤會母親了。
寒露陷入了回憶,許久才舉目望向聖潔的神殿:“你爹的師父,隋前輩,臨終前曾與我有過一番懇談,他說你爹在修煉這條道路上,是走不長的……”
隋待他千般寵愛,私下裡更是時常對溫子午等一干弟子們洗腦,交代他們對他好一些,讓他可以感受到“情誼”這種東西的存在。
但並沒有什麼用處,他根本不給別人機會,也不給自己機會,除了遭遇不比他強多少、冷心冷情的江檀,他誰都坑,巴不得人人厭惡他,遠離他。
“所以我才說,你爹是個弱者,因為溺過水,從此便再也不敢去河邊,連溼了鞋都怕。”寒露毫不留情的道,“厚著臉皮對我糾纏不休,其實從來都沒想過我會點頭,我真點頭時,他像見了鬼似的嚇跑了。”
曲悅:……
寒露繼續道:“你爹與我成親,無論是我是他,都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勇氣來的。女兒,你無需懷疑我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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