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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馬向前數十米,卻不再是方才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楊樹林,唯有一座簡易的茅草房立在圍柵之後。他歇馬下鞍,繫於柵上。茅草房內,那兩鬢斑白的老者側臥在竹藤椅上獨自飲酒醉,見他頷首行禮,方才坐了起來,將酒罐放在了桌上。景翾瞥了一眼漆木桌,那酒罐子旁邊靜置著一把褐色竹簫。
“三皇子果然不如坊間所傳的是玩世不恭之徒,不過是韜光養晦地隱藏了實學,沒有兩三下功夫的人過不了我羽山結界。”那老者隨手拿起身邊的蒲扇納著清風。
景翾作揖謙卑道,“略識幻術罷了。”老者雖年邁,但見著他脫口便稱三皇子,顯然洞悉朝堂內外江湖現下的時事,“晚輩來此,有些許疑問想要請教……”
他抽出貼身放在懷中的黃紙,疊開遞上,老者眯著眼端詳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若我記得不錯,這應當是炎黃時代之前的上古時期遺留下的‘彼岸曼珠螢石佩’,只在孤本《上古遺卷》中有所記載,若孤本還在,許是被皇室或是史學者收去了罷。你不妨回自家藏書閣翻翻?”老者玩笑道,眉眼間的皺紋隨著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至於這圖騰似的蓮花紋案……”老者頓了頓,思慮了些時候,“並非是他國的圖徽旗幟,應當是江湖組織的標記。當今江湖上用蓮花圖案的唯有兩個組織,西澤的生蓮閣與南玥的靈蝶山莊。西澤生蓮閣與一半江湖組織不同,暗衛多為女子,精通暗器製毒,江湖之中並無立場,誰人出的賞金高就為誰賣命。而這靈蝶山莊老朽至今也尚未參透明白,聽聞這莊主之位不論男女代代單傳,只知前任莊主是已故老莊主獨女慕雨鸞,此女陰險狡詐稱得上毒辣,若這圖騰引向靈蝶山莊,你倒是得自求多福了。”
老者搖頭苦笑,抄過桌上的酒罐背過身繼續獨飲。數十年前他便是符陽街遠近聞名的算命先生,自打景翾進門的那一刻,他便以面相窺透了他的命格,命盤使然如何自求多福亦是恐難白頭。
景翾俯身作揖,繼而快馬返程奔向皇宮。
景琞已然一整日不曾吃喝,撇開下人獨自在藏書閣裡翻找。幸得今日景琝政務纏身並無功夫蒞臨藏書閣,也無工部使臣前來借閱工物史籍,還算的是清靜。
他翻遍名家珍寶典藏、繪本,也不曾尋到蛛絲馬跡。他恍惚覺得圖上的配飾許不是近代之物,他轉而翻找南玥數百年前的古籍古卷,終是在《上古遺卷三》中翻到了完全一致的樣式記載。
“王兄!”見珞郡王府的宮人佇立門外,景翾推門而入。
景琞眉眼流轉深思,那古卷有道是:彼岸曼珠螢石佩,蓋上忘川之冥神以不周螢石而為之,上刻忘川曼珠,予之神力且每日皆佩,然自此忘川之花神曼珠過,貶至人間始,此則亦流落凡世不知所蹤。傳於不周之墟下有一門,需以此佩嵌孔加以曼珠託身者其血,乃可開。雲開此門者,則得古之遺密卷猶得天下。
這翻記載頗為荒謬,彷彿是神話傳說當中的片段,可倘若有心人得此秘聞,自當是不計一番周折也要得到傳說中擁有之可得天下的古物。
如此一來李學士的死也就瞭然了,身為文禮府的學士不可能有坐擁天下的野心,喜好收藏古物的他怎麼也沒想到花了重金得到的寶貝卻成為了終結他性命的利器。
確乎令人唏噓。
景琞言道,“眼下只有一張黃紙圖案,要查這江湖組織更是難以溯源著手,既然李學士之死已然查清,也只有上報父皇就此先結案,給滿朝文武百官一個交代。”
景翾將手上的古卷放回書架,邊道“暗衛印記我會讓手下接著調查,若實是有人居心不良,應早日剷除,以免他日動搖國本社稷。”
雲冷杉織就的密林深處愈加漆黑,冬青與南天竺錯縱交織,遍地鋪就掩蓋了本就鮮少人問足的黃土路。此片灌木叢間更有諸如鉤吻、見血封喉一類毒草,若不幸被劃傷一道口子,是要賠上性命的,如此一來,無人願意涉足此地。這片林中的灌木便生長得更加肆無忌憚,羊腸小道逐漸被覆蓋,久而久之山也荒了,唯有寒鴉在不見天日的枝頭悽鳴,冷風呼嘯而過,發出猶如魔怪咆哮的“呼呼”聲,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越發詭異……
密林深處,披著黑色頭蓬的人影緩緩轉身,帽簷遮住了他的面容,手邊轉動著右手中指戴著的一枚獸面銀戒,白色的紗衣被呼嘯的風捲起。只聽得他陰沉沉地道,“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莊主。”黑衣人畢恭畢敬地呈上。
正是彼岸曼珠螢石佩——在暗無天日的密林裡發出一絲光芒。
“現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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