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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街道荒涼,住著些獨居的佝僂老者,獨自守著老宅門。紅木漆的門被蟲蟻蛀得空洞,透過門洞能看見老院落的臺階上落滿了灰塵與枯葉,水缸邊佈滿密密的蛛網,偶爾吹起的一陣春風在悽清的城北顯得有些許寒涼,風拂開了老宅門,發出“吱呀”一聲,牆角的枯樹枝被帶下一片葉,躺在厚厚的塵埃上。往來的人漸漸少了,直到剩下她一個人,她卻還在走著。
直到牆角伸出的一枝粉海棠映入她的眼簾。夾帶碧綠的珊瑚色,襯著黑瓦白牆。
她不自覺地走進院落。晚春一派綠意充斥著這打理得精緻的別院。一樹參天的海棠在角落靜放,花團錦簇的珊瑚色海棠掩蓋了新生的嫩綠,望而是一樹繁花。松柏與翠竹點綴著滿目的青蔥,蒼翠的松柏下環著蘭草,人工鑄就的魚池裡有著滿塘的錦鯉,啃食著岸邊垂入水中的絛絛綠柳,池邊的涼亭後種植一排毛竹,幾步遠的閣樓下一片紫竹更為典雅,柳樹後幾株桃花與閣樓邊的重瓣粉櫻以嬌紅遙相呼應,為數不多的盛紅點綴青翠欲滴的碧色。
“姑娘倒是自覺?沒打招呼就進了我這別院。”那男子翩翩而來,祖母綠銀冠束起一摞長髮,額前兩縷長至眉鋒的細碎青絲,白色錦繡長衫外著水綠色金絲薄紗外披,面容白淨,抿嘴一笑,身後揚起清風。
“是你?!”她眼前一亮。
“姑娘可還記得這是我們第幾次相見?”他笑盈盈。
她沒好氣地撇撇嘴道,“第二次!”,一想到上次燈會的事兒她就來氣。
“與我而言是第四次了。”見她微微蹙眉,他爽朗一笑。
瞥見他手中反覆轉動把玩的綴著墨綠流蘇淺碧色玉笛,她恍然憶起,與容墨棽初見於茶樓那日,那位身著灰藍色寒梅曳地長袍外加刺繡歸雁山水圖白狐尾外披的公子,腰間也是這樣一把玉笛。只是那日也未曾在意那位公子確切的容貌。
再見便是惱人的上元燈會那日。
記憶裡還有這把玉笛的片段,是朦朧煙雨的時日與容墨棽相約翎山之時,出現那位騎著寶馬的“挑事兒”公子,也帶著這樣一把玉笛。不過當時她羞得很,他又離她有十幾米外的距離,慌亂下隨意瞟了一眼就匆匆跑開,這會兒憶起,確乎又是他。
她剜了他一眼,只是“呵呵”地冷笑了一聲道,“那我們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景翾冷哼了一句,漠然理了理微皺的領口繼而調侃道,“你不請自來便罷了,腳下還踩著開春才種上的稀有蘭草,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從西澤託人買來的,你踩上這麼一腳,壞了這株值五十金的蘭草,你是打算現錢賠給我,還是將自己以身相許賣給我?”
柏璃低頭一看,紫丁香繡鞋下踩著他家蘭草兩三片嫩葉,慌忙移步,用手指著他的鼻尖,“你……”
“無恥!土匪!”還未曾說完,空中飄揚的柳絮就隨風吸入了鼻腔,難受的緊。
他本是背對著她,聽她半晌不語,回頭正巧瞧見她愣是打了個噴嚏,不經大腦反應手便迅速地解下自己的外披給她繫上。任由她在自己懷中扭動推脫道男女授受不親,仍是一言不發的攬著她的肩穿過紫竹林小道步入粉櫻樹後的樓閣。
拉開樓閣的推門,鋪面而來的是一室蘭草馨香,淡雅清質很是舒心,案几上是一壺剛沏了不久的茶,壺嘴還冒著白煙。側室放著一架古琴,古琴後的牆面上擱著一副“寧靜致遠”的篆體題字。通室是梨黃色的素紋牆,居室裡的擺件也幽雅精緻,時分靜心,她不由得緘默了。
待到反應過來,他已經為她在白玉杯中沏上了熱氣騰騰的清茶。
他依舊忙活著手頭上的茶具,頭也不抬地便道,“東梁御用的烏龍茶,趕緊喝了暖暖身子。”
明明是關心人也這樣冷冰冰的,柏璃在心底裡衝他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只是這番過後倒使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咬了咬嘴唇看著低頭不語的他,只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瞧著茶色清淡,想來茶味應是不濃,品後確是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一向聰慧的她卻沒有細想他那平淡的一句“東梁御用烏龍茶”,她只覺得他連五十金一株的蘭草都能託人從西澤國帶,搞點東梁國御用的烏龍茶有什麼難的。可她未曾細想,皇室御用的茶,只能用在進貢它國或是皇室之間互贈,那麼更只有皇室中人才能擁有了。
“如何?”他整理完茶具,放下手上的紫砂壺,側顏淺笑,目光幽幽。
她垂眉頷首似笑非笑地飲著杯中清茶。
他掩飾著刻意,端起茶水看向窗外落花,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這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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