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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容均嚇了一跳，跑過去要扶他：“沒事吧？”

楚熒惑的眼前都是葉唯消失的畫面，根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他半天才看向王容均，接著只覺喉嚨一甜，一口血猝不及防吐了出來。

王容均這次連聲音都變了：“領主！”

“……閉嘴，”楚熒惑掙脫他，點開個人終端聯絡“五大將”之一的祿將軍，冷聲道，“讓你的人動手，給我全宰了他們！”

祿將軍遲疑了一下。

楚熒惑道：“今晚。”

祿將軍道：“好。”

楚熒惑切斷通訊，開始聯絡下一位，結果沒等撥通就被旁邊的人一把按住了手腕。

王容均道：“你要幹什麼？”

楚熒惑冷冷地掃向他：“我不是讓你滾麼？你怎麼還不滾？”

王容均道：“第五星系已經選出了領主，剩下的事新領主會負責。星際公約規定，不經同意，不得干涉別的星系內政，咱們能不能回去？”

楚熒惑道：“我說了讓你滾。”

他再次掙開對方，準備繼續打。

王容均一看就知道這是受了刺激，脾氣立刻也上來了，當即拎著他的衣領一把扔進沙發椅裡，掄起拳頭要給他一下，好讓他清醒點。

楚熒惑抬起眼，目光冷嗖嗖的：“王二，你敢！”

“……”王容均默默把造反的拳頭收了回去。

他跪坐在沙發椅裡，抓著對方的衣領仍沒鬆開，喘了幾口粗氣啞聲道：“你是我們第一星系的領主，你老師剛剛也說讓你懂點事，家裡那麼多人都等著你回去，你為了他，是不準備要我們了麼？”

楚熒惑單手遮住眼，沒有開口。

王容均看了他一會兒，慢慢鬆手，走過去撿茶壺。

等到回身的時候，他見楚熒惑再次聯絡了祿將軍，低聲道：“算了別管了，那些廢物交給雷艾森他們吧。”

祿將軍應聲，見他臉色發白，問道：“您不舒服？”

楚熒惑說了句“沒事”，結束通話後坐在那裡沒動。

王容均把醫療箱拿來給他治療，發現醫療箱也反饋說沒事，不由得想起上次爺爺大壽，楚熒惑的臉色好像也是這麼白。他總覺得有問題，猶猶豫豫正要說點什麼，只聽外面有人敲門，說是雷艾森來了。

楚熒惑道：“讓他進來，你還不走？”

王容均便識時務地開門走了，半路遇見雷艾森，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

雷艾森不明所以，也看了他一眼，然後在保鏢的帶領下邁進書房，見楚熒惑坐在書桌前看著他，眼神不知為何有點冷。

雷艾森：“……”

楚熒惑的語氣溫和依舊：“有事？”

“……”雷艾森壓下某種滲人的感覺，鎮定道，“我想找你要那個檔案。”

楚熒惑連問都不問，開啟個人終端傳給了他。

雷艾森估摸他早就猜到自己會來，措辭一番道：“我知道今天的結果不是你想看到的，但老師確實不希望第五星系主權易主。”

楚熒惑道：“憑那幾位勾心鬥角的將軍能維持多久的和平？”

雷艾森道：“顏將軍和穆將軍都是追隨過老師的人，他們都很尊敬老師，也有能力治理一個星系，只要順利，第五星系就能統一。”

楚熒惑道：“只要順利的意思是我別搗亂？”

雷艾森直直望著他：“你也說過老師不希望第五星系開戰。”

楚熒惑喝了一口水，沒有搭話。

“你肯定聽老師說過那句話吧？”雷艾森繼續道，“他以前經常說的，他說第五星系真漂亮，實在不適合戰爭。”

楚熒惑閉了閉眼。

雷艾森道：“別讓那麼美的地方再起戰火。”

王容均總是不太放心，便沒有走遠，耐心等了片刻，見雷艾森從裡面出來，急忙迎過去，主動介紹自己是祁政他們的朋友。

雷艾森瞭然：“放心，第五星系應該沒事的。”

王容均道：“那麼‘那群廢物’是指誰？”

雷艾森目光微沉：“是指中央政府的議員。”

王容均一怔，忍不住多問了幾句，這才得知葉先生是他們害死的，原來楚熒惑剛剛發瘋要宰人，說的是宰他們。他不由得看一眼書房的門，去了趟廚房，然後又進去了。

楚熒惑這時已經連神色都恢復如初了，見他進來，臉上沒有半點火氣，平靜地問道：“你又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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