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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一直感覺你的臉色不太對。”

“我沒事，去吃飯吧，我餓了。”顏汐收斂了一下表情，故作輕鬆地說。

吃過了飯，顏汐提議去海邊散散步，杜淳當然很樂意。現在的夜晚已經很冷了，海邊也很少人了，順著沙灘走了一會兒，顏汐找了一處面朝海面坐了下來，杜淳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顏汐身上，也坐了下來。

“我有話跟你說。”顏汐想了想，率先開口。

“我看出來了，一晚上都欲言又止的，說吧。”杜淳倒是也平靜。

“你之前說過會給我時間，你也確實是這樣做的，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想好了。”

聽到這話，杜淳還是緊張了一下，雖然有過心理準備，但是當真正面對結果揭曉時還是會緊張的。

“謝謝你，對不起。”

這句話過後，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久好久。

杜淳說：“好吧，看來我還是不夠優秀啊，還不能獲得佳人的芳心。”

“不，你很好，真的。”

“但不是你要的那種好，對嗎？”杜淳問“雖然是廢話，但我還是想問，我能知道理由嗎？”

面對杜淳的追問，顏汐不知如何作答，沉默著。

杜淳等了一會兒，彷彿知道顏汐的難為情，便打圓場說“好了，我又不是在審問你。”

“對不起”顏汐道。

“我最不想聽你說的就是這三個字了，沒事，這種事不存在誰對不起誰，兩個人都是平等的存在，誰也沒有過錯的。”杜淳說“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

顏汐趕緊點了點頭。

杜淳看著她的樣子笑了，“你平時不是挺爽快的嘛？今天這是讓我又看到你的另一面了。好了，說清楚了，咱們回去吧，這裡風大。”

顏汐不願意讓杜淳再把自己送到宿舍樓下，杜淳也沒勉強，顏汐下車準備離開的時候，杜淳又叫住了她，把禮盒塞到她手裡，抱住了她，在她耳後輕聲說“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尊重你，並且，只要你轉身，我就在你身後。”

☆、

顏汐聽到這話，感覺心有點疼，杜淳對她的好她不是感受不到，也正是因為自己心裡也對杜淳充滿感激，她才不想玷汙他的感情，這樣優秀的人值得被更好的女孩去愛，自己也會祝福他，希望他能夠幸福。顏汐站著沒動，閉了閉眼睛，默默地任由杜淳擁抱著。杜淳雖然不捨，況且顏汐也這麼安靜地沒有拒絕，但是他還是適時地放開她了。

兩個人都站著沒有動，

“好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再這樣站著不動，那我就認為你改變注意了。”杜淳帶著笑意地說。

顏汐聞聲抬頭望著他。

“呵呵，開玩笑了。”杜淳看了看顏汐的表情，“風還挺大，趕緊回去吧，看樣子等下該下雨了。”

顏汐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再見。”

“再見。”

顏汐轉身離去了，一步一步走的堅定，不敢回頭，害怕看見杜淳失望離去的樣子。

杜淳勉強裝作瀟灑地回到車裡，但是卻沒有立即離去，開啟了車窗，秋天的涼意撲面而來，杜淳把左手撐在車窗上，身子靠在椅背上，想抽根菸，杜淳本來煙癮就不大，也只有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一根，平時基本沒有裝煙的習慣，自從正式在醫院實習之後，那更是不再碰了，彷彿都已經戒菸了，現在卻非常想抽一支，不是想重溫一下那種感受，而是單純地想找點事情做，就是不想這麼一個人傻坐著，就是想壓壓心裡漫溢的悲傷。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半根菸，杜淳煩躁地右手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左手撐著額頭遮著眼睛，眼裡強制壓下的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什麼愛一個人不一定就要在一起，什麼還可以做朋友，什麼我祝你幸福，這些話都是扯淡，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如果能夠，那隻能說明這不是愛情。眼淚就像積聚了太久，現在突然有了發洩的通道，便接連不斷地湧出來，杜淳左手順勢一揩，手上一片水漬，而且越抹越多，杜淳感覺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像個無家可歸、沒有飯吃還被欺負的小孩子，充滿了委屈。反正也擦不乾淨，杜淳就任由眼淚在臉上肆意流淌，過了一會兒，情緒穩定了不少，杜淳拿出紙巾擦了擦臉和手，滿臉的淚痕讓他感覺整個臉都緊繃在了一起，從後視鏡裡望了望，除了滿眼通紅比較明顯外，應該也看不出什麼了。杜淳重重地吸了口氣，在心裡嫌棄了一下自己，就開車走了。

顏汐默默地走回了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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