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哥倫布應該先找我,我能帶他去印度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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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祚就是個漢人,卻對大清,對滿洲主子忠心耿耿,被元吉用鞭子抽了,非但不覺得侮辱,反而有事沒事就亮下鞭痕,那意思:“你看,九爺都抽過我。”
這不是下賤,這就是為何說民族問題的本質,就是階級問題,這就是對強者的崇拜與孺慕。
兵被崇拜的上級踹了,小弟被崇拜的大哥打了,不會怨恨的,反而與有榮焉。
施暴者越是力量大,段位高,被施暴者就越是感到榮幸。一個城市有名的大哥,把一個老闆的車砸了,人老闆不會感到侮辱的。
如果砸車的是個小痞子,小服務員,那就不行了。
力量相差越是懸殊,就越是沒有怨恨,把城市有名的大哥送去勞改,大哥也不會恨勞改營的。
被滿洲八旗統治的人,應該恨滿洲吧?被日本鬼子統治的人,應該恨日本人吧?
可是,東北日據時期,又為何人口是大規模淨流入呢?
短短十年,東北人口就由滿洲國成立時的2900萬,暴增至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時的4400萬,是當時世界人口增速最快的地區,沒有之一。
1942年,滿洲國城鎮化就達到了23.8%,1945年,滿洲國工農業產值甚至超過了日本本土,成為亞洲最發達的地區。
恨滿洲國?恨日本人?關內百姓,又何以至此?
被英法聯軍欺負了,就恨英國,法國了?
日,英,法,美,八國聯軍都不恨,又為何要恨滿洲呢?
人追求的就是精神與物質,滿洲可以提供,一個包衣名額都打破頭,恨是何意?科舉能加分,做個滿人又咋地?
人恨的是滿洲?人恨的是那個不再強大的滿洲,恨的是那個積弱腐朽的晚清,無法滿足自己精神與物質上的追求了。
誰強誰弱,無關仁慈與邪惡,無關道理與對錯。看的是誰被誰支配,看的是力量大小,誰輸誰贏。
文明的衝突,誰強誰弱,誰吞噬誰,不看雲裡霧裡的誰更文明講禮貌,只看物質與精神滿足程度!
清初,詮釋了何謂強者。晚清,就是強者退化成弱者的下場!
弱者,從來就是被欺,被辱,被恨,被憐,被同情,被救濟的物件,沒有被尊重的資格。
吳興祚就是這樣,如果是師爺對他來個“大人英明”,下屬拍他個馬屁,明明是誇他,他反而會看不起。
因為他是縣令,下屬處於被他支配的地位,下屬再文明再仁慈,再有道理,對他越是善意越恭敬,他越是看不起。
相反,元吉對他一點不友善,上去兜頭就是一鞭,他個縣令反而被抽的與有榮焉。
奇怪的現象,實際也不奇怪。
正如奢侈品店的導購,冷眼瞄顧客的時候,反而會激發顧客的掏錢慾望一樣。
我要打你的臉,讓你看不起我!
可別人冷眼瞄你,你反倒為別人增加業績,誰打了誰的臉?
人這種被情緒操縱的生物,真的好奇怪,總是死於熱愛。
……
“我們早到了麼?”
暫充宴會廳的天津漕運衙門堂屋前,南懷仁與渡海試修的漢尼拔,面帶微笑的站在臺階下。
英格蘭人羅爾與荷蘭人荷恩,一前一後走到屋前,對“漢尼拔”頷首問候了一聲,態度謙卑。
當然,不是衝才二十歲出頭的漢尼拔,是衝漢尼拔侍奉的上帝。
面對南懷仁,二人的態度卻很冷淡。
當然,不是衝南懷仁侍奉的上帝,是衝南懷仁。儘管南懷仁與荷恩一樣,來自尼德蘭地區,是比利時人。
可比利時位於荷蘭南部,為天主教區。
荷蘭是個宗教一分為二的聯省王國,有條宗教分界線,東北格羅寧根省至西北部的澤蘭省是一條線,此線以北是革新派,路德派,自由派等新教,以南則為羅馬公教區。
南懷仁就是天主教的神父,而英國是新教國家,荷恩則來自北荷的新教區。
至於天主教與基督教的上帝有什麼不同,這個問題與上帝長什麼樣一樣,就是再過一千年,也休想回答明白。
只要知道一個天主教與一堆新教是兩個敵對陣營,目前正不死不休,就可以了。
英格蘭百年禁教法時期,尚未過去呢,英國對教徒的迫害,一點不比宗教裁判所差。
英國杜埃神學院三百多個海外歸國的神父,其中就有一百六十人被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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