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年輕人需要壓一壓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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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城,劍南道的道府。
藍天下的一片遼闊的捶丸球場草地,一群七八個的老男人正打著捶丸,當中有錦城頻道的領導,也有傳媒界的顯要人物。
此時捶球的是嚴臺長嚴建川。這位矯捷的老男人雙手握著球仗,對準草地上的丸球,他一番調準後,才揮仗擊球,啪的一聲,有草皮濺起,丸球飛了出去——
眾人的目光隨丸球望去,隱約能看到它落到了遠處丘坡的球窩邊,走過去只需把它輕輕的一推,一記地滾球,就能落窩得分。
他們的贊聲紛起:“嚴臺長,這一棒行啊。”,“臺長您的球技又高了。”
“今天的風向好。”嚴建川道貌的臉龐微笑,忽見一人走來,他與球友們說了聲便走過去。
來者是臺裡的總編輯崔智全,字明聰,他的神情有點沉重,不像是帶來好訊息。
“明聰,怎麼了?”嚴建川問,老眉一揚,“是唐視的中秋特輯的事情?”
“臺長,我問過長安那邊。”崔智全沉聲,“巴西出了個叫王鳴之的少年人,詩詞一絕,參與的兩個節目大受好評。那邊有意把劍南道的兩個節目名額……都給巴西。”
嚴建川的神色如故,但手上輕捋球仗的仗身,“都王鳴之的節目?”
“是這樣。”崔智全注意著腔調。
誰不知道嚴臺長做了這些年,已到升遷考察了,能不能升去長安、洛陽等地就看今年的了。堂堂中秋節,錦城一個節目沒能入選,這像話嗎?臺長肯定不會就這樣罷休。
“年輕人嘛,風頭太勁也不是什麼好事。”嚴建川說道,走向丘坡那邊,語氣隨意:“有時候就需要有人給他壓一壓,還年輕嘛,以後多的是機會,不是非得在今年。”
“臺長說得是……”崔智全點頭著跟上去,“我的意思也是如此。”
“他什麼來歷?”嚴建川問。
崔智全是早有準備的了,答道:“白丁一個,半年前失了雙親,從大荒遷了回來。”
“哦。”嚴建川微一斟酌,“那他要丁憂的嘛,現在有些年輕人,真讓人寒心。”
丁憂?崔智全心驚的看著嚴臺長走向那幫球友,王小子,你要倒黴了。
……
昨天王鳴之和妮芙富樂山一遊後,可謂從朋友成了好朋友,曬出的合照羨慕死阿依古麗她們。這一大早的,兩人就在傳書上你來我往的聊得很愉快。
“今天有什麼安排不?”他問。
“想去打馬球。”妮芙說,“好久沒打了。”
馬球?王鳴之頓時犯難,寶蓮呀,我連騎馬都不會……可他知道,在這裡如果跟別人說“我不會打馬球。”得到的回應準是“哦,我五歲的小侄女都會。”
這時候,門鈴叮咚地作響,他走去瞧了瞧門孔就開啟門,“和正叔?”
“飛鳴,大事不好了!”陳士平焦急地走進公寓,“有媒體採訪過你嗎?現在千萬不要亂回應!唉,怎麼會這樣,我已經跟李老闆說過了,是我奪情……”
王鳴之聽得一頭霧水,“和正叔,你在說什麼?”
“你沒看今天的《錦城日報》嗎?”陳士平連忙把手中的一份報紙給他,“娛樂版。”
“啊?”王鳴之接過翻開看了看,報紙上赫然刊有一張他被姑娘們圍繞的舞臺照,新聞標題為:“巴西才子竟是不孝兒?”他瀏覽文章的同時,又有記憶知識湧起來了。
丁憂,即是父母逝世後,子女需要依禮守孝三年,期間不得婚嫁,不得有任何喜慶歡愉之事,做官的必須離職歸家,住在父母墓旁的茅屋哀思。
而奪情,是奪走其悲情的意思。君王可以向臣子奪情,令其不準辭官,換上素服繼續辦工。像長孫無忌就曾被奪情,還有那些需要丁憂的將士們,這稱為“墨絰從戎”。
孝之一字,是華夏人的根基。
漢廢帝劉賀,便因為居喪期行樂無度,登基不到一個月就被霍光等朝臣們廢掉了。
上至皇帝下至走卒,因為丁憂沒做好而倒黴的人多不勝數,其中一些就是被誹謗的。
又說白居易,他母親因為看花墜井而逝,他離職丁憂三年後復官。一年後卻被政敵毀謗,說他在丁憂期作了賞花詩、新井詩,傷風背德,他因而被朝廷貶謫江州。但是據後人的考證,那些詩早在白母逝前就存在。
到了今時,丁憂和奪情都歷經改制了。唐法上不再強求,風俗則是“居喪三月”即可。老師可向學生奪情,使之學業不損;員工可以請三個月居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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