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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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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慕千山眸光流轉,聽出了他話語裡的自嘲意味,不由回憶起了從前一些事情,“我的箭術可是你指導的,不管怎麼說,還是你厲害些。”

&esp;&esp;“……”明玄眼底泛出細微笑意,淺聲道:“我也沒怎麼教你吧,教你武功的不是汪大人麼。”

&esp;&esp;“哎。”慕千山眼睛尖,見到什麼,把明玄往身後擋了擋,“小心。”

&esp;&esp;兩人退後幾步,只見草叢裡游出一條色彩斑斕的長帶,盤著身體,衝他們昂起了頭,嘶嘶地吐著蛇信,似乎被他們驚擾,激發出了攻擊性。慕千山沒動,明玄卻是被激發出了應激反應,速度極快地拈起一支羽箭,遠遠指向了不遠處略有晃動的灌木叢,一鬆手,羽箭“嗖”的一聲,直接穿過了蛇頭,將它釘在了樹幹上,入木三分。

&esp;&esp;蛇尾在地面上拍打兩下,不動了。明玄緊繃的手臂鬆弛下來,一抬頭,只見慕千山呆呆地站在旁邊,不由失笑。

&esp;&esp;“你剛在發什麼呆呢?”

&esp;&esp;慕千山回過神來,“……沒什麼。我好像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可能是錯覺。”

&esp;&esp;風過林梢,吹來颯颯聲響。明玄手中握著慕千山遞來的弓箭,忽而眯起眼睛,朝林冠之間漏下的一線天空望去。

&esp;&esp;慕千山也注意到了,凝神投去一個目光,皺了皺眉,“有動靜。”

&esp;&esp;他從背後箭筒抽出一支精鐵箭,雙眼微眯,搭箭在弦,羽箭“嗖”的一聲破空而出,射中了什麼東西,半空中一團黑影連著血跡,劃出一道弧線落了下來。

&esp;&esp;明玄心底一沉,“那是什麼?”

&esp;&esp;慕千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神色凝重,並沒說什麼,策馬過去撿起那團黑影。明玄撥轉馬頭,緊隨其後,瞧見那竟是一隻腳上帶著黃銅環的鷹。

&esp;&esp;慕千山眉頭一凝,神色沉了下來,“探鷹。”

&esp;&esp;明玄轉向他,只見他低頭翻覆打量著鷹屍,“……我不確定,只是很小的時候聽娘說過。這東西是用來追蹤人的。”

&esp;&esp;也就是說,有人在暗中監視他們的行蹤!

&esp;&esp;鷹這種東西,在北疆並不罕見。問題是這是京城,哪裡來的鷹?

&esp;&esp;歷數京城各大家族,養鷹鬥犬的紈絝不少,無論是明玄還是慕千山,都不能從這簡單的線索中發現什麼端倪。無意間察覺到這個真相,兩人彼此對視,內心都不由生出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esp;&esp;天氣說變就變,不知何處飄來一片烏雲,遮住了半形明亮的天空。有雨從灰濛濛的天際降下,彷彿是某種不詳的預兆。

&esp;&esp;北疆,連州。

&esp;&esp;範胥擦拭著手中的劍,同樣凝視著帳外陰沉灰暗的天空。身前的桌上攤開著一張幾乎鋪滿整張桌面的羊皮地圖,不知為何神色沉沉。

&esp;&esp;前些日子,他給豐樂帝上了一道奏摺,言明北疆軍糧不足一事。朝廷下旨調撥糧草,然而距離約定之日已經過了十日,糧草卻還沒有送到。

&esp;&esp;“報——”帳外進來一個小兵,手持一封文書,躬身道,“將軍,信到了。”

&esp;&esp;範胥擦完了劍,將其入鞘,隨即接過了這封來自京城的信。寫信的是他的部將,如今留守京城巡防大營,也能接觸到兵部的訊息。在信中,範胥闡述了連州軍的一些情況,同時也大概瞭解了京城的大體局勢。只是越看,他的眉毛就皺得越緊,幾乎要擰成一團。

&esp;&esp;北疆的軍糧出了問題,賬本對不上,是有人在其中作梗,貪汙腐敗。他想查清,但這事已經不止是地方官員的問題。端州糧草供給連州等地,是不成文的規矩,但交上來的軍糧卻比應得的數目少了三成。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從前的軍糧也有所短缺。這些從中作梗的官員,或多或少都和京城有所聯絡,不能妄動,最好的辦法竟只能是忍。

&esp;&esp;在某種意義上,這絕對是個驚人的發現,隱蔽地解釋了為何身經百戰的慕氏夫婦,會敗在一場看似並不危險的戰役中,畢竟當時,渤族人和烏瀚人只是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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