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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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同時還要忍受強烈的眩暈感，直到最後一絲力氣耗盡，一動不能動，意識模糊地任疼痛獨自折騰。

&esp;&esp;或是胃部又冷又疼到發顫，甚至劇烈痙攣，逼迫她控制不住地倒地嘔吐。

&esp;&esp;可她難受得什麼也吃不下，自然什麼也吐不出來。能做的只有在徹底脫力前回到床上，地上太涼，她要是倒在地上，人多半是要廢的。

&esp;&esp;每年的冬天對雲芷來說，都像渡劫一般，九天玄雷劈身上也不過如此了。

&esp;&esp;這自然是玩笑話，她可扛不住雷劈。

&esp;&esp;今天情況好了些，雲芷難得給自己熬了粥，算是吃上些熱乎的飯食。

&esp;&esp;玄關處傳來響動，曲晚帶著自身寒氣進屋，臉上的表情陰沉沉的，眼眸半垂，長睫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陰影，遮擋住眼中的莫測。

&esp;&esp;雲芷正在廚房洗碗，沒有回頭，依舊忙著自己的事，細白的手攪動著池上飄蕩的白氣：“回來了，鍋裡有暖湯，衣服給你放浴室了，喝完去洗個澡，別感冒了。”

&esp;&esp;曲晚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雲芷不說話，不進去也不離開。

&esp;&esp;雲芷這才察覺到她的異常，回過頭愣愣地看著她：“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

&esp;&esp;“雲芷，你知道我給周玖悅帶吃食的事，對嗎？”曲晚眸色晦暗，沉默了一晌問道。

&esp;&esp;雲芷輕輕“嗯”了一聲。

&esp;&esp;曲晚繼續說：“我和她只是同學，上學的時候她幫了我很多。”

&esp;&esp;雲芷的疑惑越來越重，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知道。”

&esp;&esp;雲芷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曲晚忽明忽暗的眸光，她的嘴欲張不張，像是被兩股力量糾纏，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或者要不要開口。

&esp;&esp;最終曲晚抬眼看著她，眼神定了下來，似乎已經做好了決定。

&esp;&esp;“……那你知道玖悅對萵筍過敏嗎？”

&esp;&esp;雲芷手裡還拿著一個碗，聞言呆住。

&esp;&esp;曲晚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能明白，但連成一句話，卻讓她疑惑難解。

&esp;&esp;大腦像是處理不了這複雜的資訊，於是直接選擇了宕機。

&esp;&esp;或許她應該把手裡的碗用力摔在地上，或者直接朝曲晚頭上砸去，但她沒有，她沒有摔東西的習慣。

&esp;&esp;在手無法控制地發抖前，她將碗放回水池中，瓷碗入水濺起的水珠砸在臉上，不痛不癢，卻像是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打得她頭腦發矇。

&esp;&esp;雲芷轉過身，背靠著案臺支撐近乎癱軟的身體，手死命叩住案臺邊緣，力氣大得指骨都似要斷裂，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esp;&esp;雲芷卻像毫無所覺。

&esp;&esp;她看著曲晚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好像失聲一般，喉間空蕩蕩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最後只能抿緊，靜靜地回視著眼前人。

&esp;&esp;不得不說曲晚是個心狠的人，面對一個神志快要崩塌人，她還能咄咄相逼不留退路。

&esp;&esp;對著一顆被絕望和痛苦抽打得血肉模糊的心臟，她依舊手不抖眼不眨抓了一把鹽用力摁上去。

&esp;&esp;“她今天本來可以出院了，但還沒走出醫院大門就失去了意識，如果不是在醫院，她可能休克致死……

&esp;&esp;雲芷，你那天到底為什麼去醫院？你知不知道隔壁一家一個月前就搬走了，房子還沒租出去現在還是空著的？你又為什麼要去見周玖悅的主治醫生？”

&esp;&esp;一句句質問，像是一把把利劍，無情地貫穿整個身軀，每一次呼吸都裹挾著難以承受的痛苦，像是要將人活活疼死才好。

&esp;&esp;雲芷突然沒忍住笑了出來，牽扯到傷口，嘴角的笑意卻加深了幾分，輕輕地笑出了聲，自虐般將胸口的劍拽出來。

&esp;&esp;她的聲音嘶啞，伴著頻亂的呼吸，竟透出幾分淒厲，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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