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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光的口子卻全被遮了起來,只餘頭頂的天幕灑下微弱的光。
“咳!”易鳴鳶是被一口水嗆醒的。
眩暈感還未完全褪去,她便被抓著胳膊狠狠摜到床上,這次床上沒有層層疊疊的絨毯,梆硬的實木床架根本起不到緩衝的作用,易鳴鳶被摔得頭暈目眩,感覺魂都掉了一半。
後脖的劇痛傳來,易鳴鳶懷疑那裡現在已經腫起來了,她第一時間想起被單獨帶走的黎妍,手臂撐住身體,試圖坐起來,“黎妍呢,你把她怎麼了!”
程梟充耳不聞,粗糲寬大的手掌卡住她的脖頸不讓動彈,高達身軀鑄就的牢籠毫無退縮的餘地,他眼圈發紅,像熬了數日的鷹隼般頹糜,“你就這麼想回鄴國嗎?”
他洩憤似的收緊手指,慢慢擠去易鳴鳶氣管中的所有空氣,回憶道:“我給過你機會的,我把你放在巨石邊,給你留了馬,你當初要走立刻就可以離開,可是你沒有。你說你喜歡我,喜歡草原,喜歡這裡的崽子們,全都是騙我的!”
喉嚨像被碾碎一樣疼,易鳴鳶滿臉漲紅,用指甲扣著他的虎口,嗚嗚地搖頭。
沒有騙你,沒有……
她張開嘴拼命攝取空氣,眼前一點點變黑,她胸中閃過無數種情感,有逃跑失敗的悲哀,也有對於踐踏程梟一片真心的歉疚。
程梟額頭上青筋暴突,湊近她的臉沉聲說:“我也警告過你的,藍色是永恆,堅貞和忠誠,你來到匈奴人的地盤上,就要永遠對這個地方懷有絕對的忠貞,不要再想著回到那個給你痛苦的地方。”
他把目光對準易鳴鳶泫然流涕的眼睛,每當看到她這雙眼睛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心軟,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阿鳶不可能會踩著他的信任逃走的。
耳後深深的烙印是恥辱的證明,他被摁在地上黥刺時想,如果生為那個負心漢的兒子是他的命運,那麼弒父在將來一定是必然之舉。
易鳴鳶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八歲的阿鳶明眸善睞,郡主身份給了她揭穿一切不平事的權力,她憤憤扯開僕人握針點下去的手,讓人將那狗官扭送到她爹那裡去,程梟獲救了。
後來問起,小郡主不放在心上地擺了擺手說,“碰巧聽到動靜而已,換做其他人也會救你的。”
他們一行人在庸山關整日走街串巷,哪裡熱鬧便湊到哪裡玩,當真只是巧合。
一個上位者揮揮手能讓許多人倖免於難,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那麼做,世人或明哲保身,或冷眼旁觀,程梟在匈奴見到過很多人為了恩德大打出手,卻很少見到有人能做到易鳴鳶這樣從不挾恩圖報的“善”。
程梟就是著迷於她這種“善”,他最開始意識到的時候甚至覺得荒唐,感慨世上竟有這樣的大善人。
後來徹底淪陷,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坐起來罵自己真他娘是瘋了。
草原上人人唯利是圖,他亦是如此,阿爸阿媽曾經教他成為一匹令人膽寒的狼,看到脆弱的羊就咬上去,殺之而後快,認識易鳴鳶以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想做一隻鷹,鵬程萬里的飛鷹。
易鳴鳶在不經意間幫過很多人,卻淡而置之,程梟遠遠望著她的時間越久,就越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想起自己,讓他成為一個獨特的存在。
但在雲直道上對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忘了。
那麼出人意料,又那麼理所應當。
程梟徹底走入陰影,他微微俯身,握起易鳴鳶一隻手放到自己胸口,正色道:“阿鳶,在我們這裡,救了一個人的命後,能獲得他所有的錢財,包括性命,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已經是屬於你的了。”
透過布料傳出的心跳聲沉穩有力,坦坦蕩蕩告訴她這不是假話,易鳴鳶腦中空白一片,表情平靜,不帶一絲情緒地說道:“誰要你了?”
她要退,程梟就進,她要走,程梟就攔,在絕對的體型差面前,她所有的遁逃都如蜉蝣撼樹,最後只能以一個曖昧的姿勢僵持在一起。
一陣沉寂後,易鳴鳶想通般抬起頭,慢條斯理地闔眼湊上他的嘴唇,在雙唇即將相貼前推開身前不設防的男人,“你這種混蛋,我才不要。”
“我錯了,阿鳶,”程梟慌了神,猛地抓住屏風,橫抬的手臂攔住她的去路,“那夜月亮之下,你許給一個承諾,還記得嗎?”
重逢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會有坦白的一天。
儘管這段感情是他耍了手段得來的,但他總固執的認為必須讓易鳴鳶知曉一切後再決定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這一天來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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