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與白兄弟,一見如故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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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海郡原本有十七座高門大姓,攏共被喚作十七行。
之所以這樣叫,是因為他們每一家,都把持著所在行當上下游的各種買賣。
手眼通天,日進斗金,坐到魁首的頭把交椅。
故而,以“行”為名。
比如蘇家的鏢行,冒家的藥行,韓家的梨園行,方家的金銀行。
習慣的叫法,便是蘇家行,冒家行,韓家行,方家行。
不過這已成好多年前的作廢講究,現在大夥兒都喊十三行。
年輕的小輩,並不清楚其中發生過什麼變故,又或者有啥門道。
唯獨老一代人才知道,義海郡曾經連下四天的暴雨,怒雲江漲潮險些沖垮堤壩,宛若龍王爺震怒。
之後,便再也沒什麼蘇、冒、韓、方了。
“義、海、藏、龍!這四個字……壓的都是血海深仇!
我舅舅當年被活活打死,我娘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把棺材抬在院裡,當眾問我爺爺還要不要何家的臉面!”
何敬豐眼中透出驚恐,寧海禪這個人名,好像讓他活見鬼一樣:
“結果
羊伯聽得心驚肉跳,詫異問道:
“這個姓寧的,莫非來頭甚大?要不然,得罪義海郡十七家大行當,竟能安然無恙?”
何敬豐好似不知該如何解釋,憋了半晌訕訕道:
“反正寧海禪得罪不起,我若被他打死,爹指定不會給我報仇,大哥、三哥最好也別動這個念頭,否則禍及全家……十年前,他都沒有四練,就那麼難纏,十年後更難說了。”
羊伯眉頭鎖緊,溝壑縱橫的乾瘦老臉浮現一絲懷疑,區區三練,也配稱無敵麼?
七少爺著實有些被嚇破膽的意思。
“羊伯,這人不講武德到極點,十七行並非沒有請出高手坐鎮,想要以大欺小,可他眼瞅著打不過,跑得比誰都快,往往閉關苦修一陣子,琢磨各種陰損招數,再冷不丁給你來一下。
石灰、下毒、易容、潛伏……堪稱手段狠辣,詭計多端!”
何敬豐想起幼年時,因為寧海禪連吃大半年的流水席,從叔叔伯伯口中聽到不少傳聞,重重嘆氣:
“最可氣的是,他天資悟性極其妖孽,同境界的練家子,根本鬥不過他,比他厲害的,又難逮得住人。
一手遮天的冒家行,曾用一株七葉寶參王,從天水府招徠四練宗師……然後他便消失沒影了。
過了整整半年,再次現身,從那以後,但凡冒家長房子弟,三練之內,出門就死。
折騰得冒家焦頭爛額,花重金抬出道官老爺,欲要捕捉蹤跡,也一無所獲。
對了,就在五年前,爹還跟我提過一嘴,此人突破四練,馬不停蹄跑去天水府,把那個冒家聘來的宗師打死了,據說是暗中偷襲。
義海郡流傳過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寧海禪報仇從早到晚,這種牛皮糖似的瘋子,咱們躲遠點。”
羊伯眼角抽動,四練也玩偷襲,心那麼髒,手那麼黑?
“萬幸,萬幸!他已經立過誓,往後不會踏進義海郡半步!快走,只要坐船回家,咱們便能安然無恙!”
何敬豐急匆匆跨出書房,恨不得長出翅膀飛進郡城。
羊伯無奈提醒道:
“七少,您辦不成老爺交待的差事,必然要受罰,想想道院生員的名額……”
何敬豐頭也不回:
“被我爹打個半死,跟被寧海禪打死,孰輕孰重,我能不明白?”
羊伯追趕上去:
“那個姓寧的教頭再怎麼瘋,您又沒得罪過他,為何要怕?”
何敬豐腳步一頓,眉毛倏地舒展,仔細想了想,好像豁然開朗:
“對啊,我怕什麼?
寧海禪雖然打死我舅舅、二叔、三叔,但那都是陳年往事了,我又不想著報仇,幹嘛擔心?
上一代的恩怨,跟我這個小輩有啥關係!”
他仰頭大笑,像是心頭落下千斤大石,整個人又恢復輕鬆懶散的散漫姿態。
轉身回到書房,拿起何文炳那一摞信件,大略瞧了幾眼,不以為意道:
“左右不過幾處渡口,幾家鋪子,寧海禪的徒弟要,給他便是了。
何文炳當真眼界狹隘,這點破事兒,也讓長房擦屁股。”
羊伯當場愣住,欲言又止。
每年數萬兩銀子的穩定財路,也能輕易讓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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