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入非非”姑娘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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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少嬋清咳一聲,鄭重其事地誦唱起來,“天漢起東方,經尾箕之間,謂之漢津。乃分為二道,其南,經傅說、魚、天龠、天弁、河鼓,其北,經龜,貫箕下,次絡南斗魁、左旗,至天津下而合南道。乃西南行,又分夾匏瓜,絡人星、杵、造父、騰蛇、王良、傅路、閣道北端、太陵、天船、捲舌而南行,絡五車,經北河之南,入東井水位而東南行,絡南河、闕丘、天狗、天紀、天稷,在七星南而沒。”
少嫆唱和似的,跟著學了一遍,才道:“《博物志》上說,張騫出使西域時,便曾乘船從黃河進入了天上的銀河,還遇見了牛郎織女。黃河的源頭,發端於銀河,本就是天上而來的水,大禹導山與其起沒一致也沒什麼奇怪的啦!”
(《博物志》:魏晉博物學家張華著作的志怪小說集。張騫入銀河是出自該書記載的一個美麗傳說,漢武帝指令張騫去探尋黃河河源,張騫乘船沿黃河而上航行了一個多月,在迷茫之中來到了一處地方,有城池建築,在一所房子內見有女子在織錦,又見一青年男子牽牛到河邊飲水。張騫上前詢問,織錦女郎拿出一塊石頭給他,說:“回去你就知道了”。張騫回來後,名士嚴君平看見石頭後非常驚奇,說:“這是天上的支機石,為織女所有,你從哪裡得來的?”張騫這才明白他是進入了銀河。)
“照這樣說下去,《山海經大荒經》亦有七對‘日月所出入之山’,不恰恰也是二十八座麼?”子默更發奇論,轉而又露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來,“可惜那二十八座山名,現如今已無對應之所了。”
“這有什麼好恍惚糾結的,大荒之山,自然是無處稽考了啊,”子獻開懷勸道,“然而,少嬋姐姐與你說得並非全無道理,‘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見矣’,古來便是以天象與地形相匹配的。”
(“在天成象”句:出自《周易繫辭上》。)
“一部《山海經》,從地上讀到了天上,倒是獨闢蹊徑,”他們說得熱絡,少妍聽得入心,不由接著問道,“太行屬古冀州,既然大禹治水導山對應了二十八宿,那麼太行是應了哪一宿呢?”
“應是女宿,”子猷掐指推算即答,又特別衝少姝擠擠眼,“須知,匏瓜星亦屬女宿之星官呦。”
少姝點點頭:“所謂分星,分野,想來大禹治水之時,確有天地相應的考量,才終有九州分定,四海會同。上古洪水肆虐,塗炭生靈,他以十三年訪民間疾苦,奠高山大川,在其治理之下,黃河沿納支流,澆灌良田,造福生民,終於東流入海,太原一帶的水利,沾溉賢德猶為久遠。”
(分星,分野:指將天上星空區域與地上的國、州互相對應。我國古代的天文學說,把天象中十二星辰的位置與人間社會的地分野結合在一起。這種理論,就天文學來說,被稱為分星;就地理來說,則被稱為分野。)
(九州:《尚書禹貢》記載,大禹按照五行方位治理水患,並以治水的先後分定了九州: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梁州、雍州。)
“哦,表裡山河,原是由大禹鼎定。”子獻衷心頌揚,“無怪乎三晉生民代代慎終追遠,只為感念先賢。”
(表裡山河:意思是外有大河,內有高山,有山河天險作為屏障,出自《左傳僖公二十八年》:城濮之戰前,“晉卿子犯謂晉文公曰戰而捷,必得諸侯;若其不捷,表裡山河,必無害也。”魏晉杜預注:“晉國外河而內山”,後作為有山河為屏障,自守無虞的典故。)
子默不由想到了在秘洞中畫壁所見,先民們共度慶典時呼之欲出的歡騰情狀,如果不是實寫,能有那般真摯動人嗎?
“何止冀州,九州之上,茫茫禹跡,都是大禹親自帶領時人一步步丈量出來的,愈是困境,愈能激發出人的韌性與大能,以改天換地的志氣來開拓生路。”少姝道,眼神裡迸發出十二分的憧憬。
“大禹娶妻有日,過門不私,三過其家而不入,堪稱與堯、舜齊名的一代仁君。”
“孟子說過:禹思天下有溺者,猶已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飢者,猶已飢之也,是以若是其急也。”
“盡其一生,與萬民同哀樂,衷腸熱烈如此,所以才不會把自已的事放在最前面。”
“會將草野百姓放在心上的人,功績自然得世代銘記。”
“在道家地舉行的禱神儀禮中,常見道士行步轉折,宛若踏在罡星斗宿之上的步法,據說也是為大禹所創。”
(道家地:指地處界休城西北隅,以”后土廟”為中心的數座道教廟院構成的群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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