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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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宥的道行顯然在他之下。

&esp;&esp;他只能吃鱉地閉上嘴。

&esp;&esp;看著姜乙滿頭的白髮，似有一些模糊的記憶在趙宥的腦海中緩緩浮現，他依稀記得在他小的時候，這位國師雖看上去與他父皇是差不多的年紀，可如今他的父皇尚且還是那個不惑之年的模樣，而姜乙已經斑白了他的頭髮。

&esp;&esp;是為什麼呢？

&esp;&esp;是為了這個天下麼？

&esp;&esp;趙宥無端地聯想起他們二人並肩而立的模樣。

&esp;&esp;福至心靈一般，他忽然開了口：“……父皇，他在還是秦王的時候，就不苟言笑嗎。”

&esp;&esp;姜乙面上依舊是那一抹非常沉靜而溫和的微笑：“他在還是趙殊的時候，就不愛笑了。”

&esp;&esp;“……這樣嗎……”

&esp;&esp;趙宥微微嘆了一口氣，但面上完全不見半分困惑，對於這個回答，他並不意外，但其中的深意，也令他安靜下來細細深思。

&esp;&esp;他不夠了解他的父皇，而對方也無意需要他的理解，所以他們兩個註定不會是相處非常融洽的父子，但是能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似乎對於對立多年的他們而言，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esp;&esp;“國師……日後我還能請您主持大局嗎？”

&esp;&esp;幾經猶豫，但趙宥最終還是問出了聲。

&esp;&esp;雖然這個問題在他開口的一瞬間裡，就已經猜到了對方的回答。

&esp;&esp;姜乙的白髮在風中飄搖，像是即刻就會隨風而去的謫仙人，面對趙宥忽然的發問，他只是微微一笑，緩緩地搖了搖頭。

&esp;&esp;“……我明白了。”

&esp;&esp;趙宥點點頭。

&esp;&esp;他不知道對方與自己父親之間的故事，但是，他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以他的理解所不能衡量的。

&esp;&esp;能被譽為千古君臣的兩人，締造的是隻屬於承華年間的盛世。這樣的神話並不會隨著新帝的登基而延續下去，物是人非，事事皆休，這是他們之間的情誼。

&esp;&esp;“陛下已經欽點過了，你該去向蕭宋爭取。”

&esp;&esp;“他才是你的臣子，要與你共同締造全新的盛世的，不是我。”

&esp;&esp;姜乙出聲提點道。

&esp;&esp;“我只是他一人的臣子，如今他要離去，那我也不做臣了。”

&esp;&esp;他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讓趙宥在原地感到一陣無端的沉重。

&esp;&esp;“……不會了，父皇才是大雍的千古一帝。”兩相沉默了許久，趙宥才輕輕出聲，“我要做的，不過是延續承華盛世的餘暉罷了。”

&esp;&esp;“……我不欠他什麼。”

&esp;&esp;聞言，姜乙緩緩地睜大了眼睛，這是趙宥 塵封已久的故事

&esp;&esp;王舒在接受父親旨意的那一天，就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只是利益犧牲品的這個事實。她沒有哭鬧，更沒有推拒，只是非常坦然地接受了那一紙婚書。

&esp;&esp;琅琊王氏是齊州第一的頂級世家，開國元勳、烈火烹油的百年貴胄，就連皇室也要給這樣千年屹立的家族幾分薄面。王舒是琅琊王氏的嫡女，雖然她一早便知道自己的命運並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但是嫁給秦王做側室，也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esp;&esp;側室啊…玉文鹽…

&esp;&esp;即便秦王尚未娶親，府中沒有正室，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份不折不扣的侮辱。不僅是對她的侮辱，更是對整個琅琊王氏的侮辱，皇族打壓世族之心昭然若揭。

&esp;&esp;而她的父親面對這樣的不合理的婚事，最終卻選擇了接受。其背後的真實目的不過是出於王氏對於秦王的忌憚與監控，他們分明是太子一黨，但出於裡應外合和未雨綢繆的諸多考慮，卻接受了女兒以側妃身份嫁入秦王府的聖旨，算是做兩手準備。

&esp;&esp;若說沒有過憎恨也是假的，但王舒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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