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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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雍。”面對趙宥咄咄逼人的質問，姜乙的面上無喜無悲，但只是很平靜地在陳述一段事實。

&esp;&esp;“一切為了大雍？”趙宥笑了，他撐著軒轅，在原地笑得放肆。

&esp;&esp;真是可笑啊。

&esp;&esp;他忽而猛舉起劍，一道閃身直直向姜乙的身後掠去，劍風直指向那處端坐之人的脖頸。

&esp;&esp;雖然面色有些蒼白，但能認得出來，是那個在眾人口中已經命不久矣的承華帝。

&esp;&esp;趙殊的面上完全沒有半分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驚駭之色，他只是目光淡淡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軒轅，語氣幽幽：“好久不見了，軒轅。”

&esp;&esp;似乎真的只是在與自己許久未見的一柄劍打個招呼，而全然感受不到架在他在自己脖子上的、似乎下一瞬就會砍進自己面板的刀鋒。

&esp;&esp;的確，他不怕死。

&esp;&esp;他也知道自己不會死。

&esp;&esp;因為姜乙的一掌也正懸在趙宥的頭頂上，他對姜乙遞了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動。

&esp;&esp;國師只是輕擺了擺手中的拂塵，垂下了眸。

&esp;&esp;“我的母妃，就算你不喜歡他，你又何必要殺她？”趙宥的目光非常破碎，他的確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他的母親是那樣好的一個人，在這個宮裡與世無爭，她從來不會妨礙趙殊做什麼決策，他不懂，為什麼他一定要殺了她？

&esp;&esp;“趙宥，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好人都有好報，不是所有的善始都會有善終的。”趙殊卻是面色非常的平靜，面對尖銳的質問，他只是緩緩地轉頭，將目光落在了窗外那一株傲雪的臘梅上。

&esp;&esp;“……所以她就活該去死？”趙宥一字一頓，睚眥欲裂。

&esp;&esp;“你知道你母親最喜歡的花是什麼嗎？”趙殊依舊沒有正面回答趙宥的問題，“你看，那是冬日是唯一盛開的花，不算漂亮，但勝在芬芳。”

&esp;&esp;他的目光很淡，語氣也很平靜：“但是這樣的花會在春天到來之前枯萎。”

&esp;&esp;繼而他轉身，目光直直的轉向趙宥：“沒有什麼人在逼她這麼做，這不過是她自己的選擇，順遂天命，順其自然罷了。”

&esp;&esp;趙宥一愣。

&esp;&esp;“趙宥，你是最像我的那個孩子。”

&esp;&esp;“王舒不是最適合做你母親的那個人。”他幽幽地陳述，“其實你也意識到了，韓泠君是最適合做皇后的女人，仡羋約的個性，適合當太后。”

&esp;&esp;“在這個盛京做一個純粹的好人太難。”他平淡道，“她知道你不能變成那樣的人。”

&esp;&esp;“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也是我對她的承諾，她向我履行的約定。”

&esp;&esp;“她很捨不得你，但是她的病症拖不了太久，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太殘酷了，所以不如歸去。”

&esp;&esp;趙宥極其緩慢地眨了眨眼。

&esp;&esp;“她不想在不合適的時候離開你。”

&esp;&esp;趙殊面色平靜。

&esp;&esp;“我們之間沒有遺憾。”

&esp;&esp;“你們之間……也應當沒有遺憾。”

&esp;&esp;“這不是我在逼你，這是命運。”趙殊緩緩地陳述，“你一定會回到這裡，你一定會坐上這個位置，這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的事情。”

&esp;&esp;“我不過是順遂天意，敦促你回家罷了。”

&esp;&esp;他的語氣很淡，彷彿九州的動盪都不過是事不關己。

&esp;&esp;“……說得好聽？不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慾？不是為了滿足你戲弄我們的心思？”趙宥卻在沉默了一瞬之後冷笑著爆發，他聽不進趙殊這些所謂的大義，他太瞭解了自己的父親，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他在這個世間有多無趣，他就有多少種的方法將所有人玩弄在掌心裡，只為打發他無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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