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中央財政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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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哉,難即便是權傾朝野的內閣首輔,亦感步履維艱。
大明國庫之體系,非無實乃稀薄,癥結在於缺乏一統天下的中央金庫。
回溯洪武二年,朱元璋初定金陵,旋即設立內庫府,下轄琳琅十二庫,各司其職,然其佈局雖廣,卻難逃內外混淆之弊。
朱元璋,一代梟雄,其《太祖實錄》中,言辭犀利,直指公私不分之弊。
他深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理,更鑑宋太宗私藏之禍,遂毅然決然,將國庫與內帑合二為一,意在天下為公,財用皆出於民,歸於民。
理想雖豐滿,現實卻骨感。
洪武、永樂年間,尚能秉持此道,以外臣掌舵內承運庫,如戶部尚書夏原吉,面對朱棣徵蒙之需,堅壁清野,守財有道。
然至正統年間,風雲突變,金花銀製度橫空出世,內承運庫漸成帝王私囊,國庫之責,悄然轉嫁於太倉之上。
太倉者,朱棣遷都後所建之糧倉也,初為京營之根本,後以其管理之善,竟成國帑之象徵。
然此善舉亦生弊端,太倉本職乃儲軍糧,而朝廷開支浩大,常致軍需不繼,寅吃卯糧之景頻現。
更兼太倉銀庫之設,十庫並蓄,綿絲絹布、鹽課關稅,凡折銀之物,皆歸其所有。
太倉銀之來源廣泛,夏秋稅銀、鹽鈔商稅、贓罰贖罪,乃至僧道度牒,無所不包。
國帑之惑,實為大明財政紊亂之癥結所在。畢自嚴,手持天子令箭,力挽狂瀾,為國庫正名。
他非但重塑此概念,更將各部倉廩之權,悄然聚於度支司麾下,首當其衝者,乃內承運庫也。
此番舉措,非為搜刮龍藏,實為從法制層面,將內庫與外朝界限分明,讓皇傢俬產遠離國庫糾葛。
京官俸祿,自吏部申報,經度支司之太倉銀庫審批,再由吏部發放,自此,內承運庫成為皇家自娛之地,不再涉足國庫運作。
畢自嚴之志,未止於此,他又將目光投向各部寶庫,諸如太僕寺常盈之豐、工部節慎之積、光祿寺及南京戶部之銀庫,皆欲納入整頓之列。
這些部門金庫累累,令人咋舌,畢自嚴誓要一一理清,收歸國有。
然則,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雖得聖上恩准,各部卻如泥鰍般滑不留手,與畢自嚴周旋於權術之間。
銀錢背後,權力糾葛,錯綜複雜。
畢自嚴坐於內閣,眉頭緊鎖,審視著各部賬冊,心中盤算:強取豪奪,必遭眾怒,損及根基;唯有智取,方能不動聲色,達成所願。
正當此時,內閣文書攜徐尚書漕運改革奏章急入,猶如春風化雨,為畢自嚴帶來一線生機。
“民運官理,分段而治,按省修繕”,徐光啟之策,恰似對症下藥,令畢自嚴眼前一亮。
半晌深思後,畢自嚴與徐光啟共赴西苑,面聖陳情。
朱由校覽奏,讚歎不已:“徐尚書真乃奇才!”
他見徐光啟提議沿運河設鈔關,分段管理,心中已繪就一幅富國強兵之藍圖。
運河七鈔關,橫貫南北,坐擁人流物流之要衝,其潛力無窮。
朱由校筆走龍蛇,一“準”字落,便決定了大明財政之新篇章。
“京城至通州,先試牛刀。”
朱由校輕揮衣袖,將奏章託付於小太監之手,轉而對徐光啟悠然言道:“卿之智見,與朝廷革新之策,皆需精煉成章,速遣至天津袁知府可立案頭,以資共鑑。”
“陛下英明神武,微臣遵命。”
畢自嚴與徐光啟聞言,即刻躬身行禮,言辭中滿是欽佩。
“陛下,既已開民間商賈漕運之禁,那麼漕軍之未來,又將如何安置?”
畢自嚴適時進言,言辭間恰到好處地引出了新的話題,恰似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朕若記憶無誤,漕軍皆源自衛所,固若金湯之軍力也。”
言罷,朱由校目光轉向畢自嚴,悠悠發問。
“陛下聖明,追溯至永樂盛世,成祖睿智,令衛所之軍力融入漕運,此制歷久彌堅。”
畢自嚴即刻回應,言辭懇切。
“新制既立,漕軍之未來,當如何籌謀?”
朱由校續問,語含深思。
“處置之道,實為難題,需細細考量。”言畢,他輕敲桌案,眉頭緊鎖,似在權衡利弊。
大明對漕軍之運用,宛若巧取豪奪,然亦非全然無報。
衛所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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