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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皇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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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熊廷弼踏入遼陽之際,南海子舊衙門內,一場風波悄然醞釀。

“陛下,徐光啟心懷叵測,薦李之藻入欽天監,妄圖以西夷之術改我華夏曆法,實乃數典忘祖之舉,臣懇請陛下嚴懲此等大不敬之罪。”

六部九寺正堂之上,眾臣肅立,一場關於曆法之爭即將上演。

朱由校眼簾微抬,目光掠過正慷慨陳詞的鄒元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屑。

“汝竟以無知之論,來汙朕之視聽?”言罷,手中茶杯重重擲於龍案,震響四壁。

“李之藻之才,朕素有耳聞,《經天蓋》、《簡平儀說》皆為佳作,更與西人利瑪竇共繪《坤輿萬國全圖》,置於朕之後堂,足見其學貫中西。”

朱由校語含譏諷,轉向徐光啟,“徐卿,為朕及眾卿家詳述我中華曆法之輝煌歷程。”

徐光啟應聲而出,目光如炬,掃視群臣後,緩緩道:“自古陰陽家出於羲和,觀天象,授民時,此為我華夏曆法之濫觴。戰國鄒衍、漢代落下閎、賈逵,東晉孔挺,唐宋李淳風、沈括,元之郭守敬,直至我大明劉伯溫,曆法沿革,代代相傳,精益求精。”

“而今,《大統歷》雖歷三百年,然誤差漸顯,李之藻兼通中西,以彼之長,補我之短,何錯之有?”

徐光啟言辭鏗鏘,擲地有聲。

“日月星辰,執行不息,曆法不精,則農時難定,百姓何以為生?”

徐光啟以理服人,最後更以詩喻之:“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鄒寺卿,何不與時俱進,共謀國是?”

鄒元標聞言,面色鐵青,怒斥徐光啟強詞奪理,卻奈何技不如人,只得搬出忠心二字以求自保。

“陛下,臣之心,可昭日月,徐光啟之舉,實乃心懷異志,望陛下明鑑!”

朱由校冷笑,反問道:“忠心若不能化為治世之能,又有何益?為官者,當為君分憂,為民請命,汝自問,做得幾分?”

言畢,龍顏大怒,拍案而起,“朕豈是是非不分之君?汝等若再以此等無謂之爭擾亂朝綱,休怪朕無情!”

鄒元標聞言,汗流浹背,跪伏於地,連稱不敢。

一場關於曆法之爭,終以朱由校的威嚴鎮壓而告一段落。

聞皇帝終語,鄒元標額間細汗如珠,跪而顫聲道:“此罪如泰山壓頂!”

皇帝朱由校怒斥:“你身為大理寺卿,竟顛倒黑白,不辨忠奸!”

言罷,一揮袖袍:“念你年邁,賜太子太傅之銜,歸鄉頤養天年。”

鄒元標聞言,驚愕失色,急呼:“陛下,臣之心,唯系國脈!”

然皇帝不語,僅揮手示意錦衣衛,將其逐出殿外。

張問達目睹此景,暗自慶幸未涉其間,冷汗亦溼衣襟,心中暗忖:咎由自取,何必相救?

待鄒元標身影消失,朱由校環視眾臣:“諸位今聚,莫非僅為此事乎?”

韓爌適時出列,手捧奏章,正色道:“陛下,臣等實為錢糧之急而來,度支司已詳核,請陛下聖裁。”

朱由校頷首,覽畢奏章,轉問畢自嚴:“度支司核算無誤?”

畢自嚴躬身答曰:“確已周詳,此皆為內閣所呈之實數。”

朱由校遂御筆一揮,蓋下天啟之寶,並誡群臣:“朝局紛擾,望諸卿勿以私情廢公,妄加非議。”

群臣皆俯首稱是,心中暗誓:謹遵聖意,少說多幹。

至於那渾天儀之事,實乃異邦覬覦,竟竊為己有,乃至印鈔宣揚,真乃厚顏無恥之舉。

歸途車中,張問達與韓爌相對無言,韓爌掀簾遠望,神色黯然:“鄒元標,終是歸去了。”

張問達苦笑:“他若不妄議朝政,何至於此?”

復又提及鄒元標彈劾徐光啟之由,皆因王佐心懷私怨,欲借徐光啟與西學之事興風作浪,終致鄒元標自取其咎。

二人相視,皆嘆朝中局勢複雜,唯有謹言慎行,方能自保。

而韓爌更感自己身為內閣輔臣,卻無權無勢,較之往昔宰相,實乃天壤之別,心中苦悶,難以言表。

張問達嘆道:“我早已告誡,陛下新授徐光啟工部尚書,不宜操之過急,上書之事應緩。”

“豈料,二人竟如此急躁行事,王佐匹夫,實乃東林之禍!”

聞及王佐之名,韓爌怒不可遏:“他方歸京,莫非以為仍是光宗之時,僅憑彈劾舉薦便能平步青雲?”

“鄒元標豈是愚鈍之輩?王佐拒尚書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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