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秋獵（2）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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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孟和所說，秋獵期間，幾乎所有蒼狼排的上號的人物，都聚集在西寧草原上了。

雖然已經來了十幾日，但卓雲鷺每日除了跟孟和騎馬出去溜達，就是待在康朝使臣居住的帳篷附近，從未到過騎射場，也不知道秋獵的規模具體多大。此時乍見這麼多人，烏烏泱泱聚集在草原上，有點傻眼。

射獵場在一處草勢平坦之地，已經搭建好了供人觀看時所用的看臺。周圍是一大片望不到邊的胡楊林，不遠處還有一片海子，是個適合狩獵的絕佳之地。這秋獵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盛況，規模宏大，又充滿了力量和野性之美，比大康那些繁複無聊的祭祀禮儀可有意思多了。

孟和與卓雲鷺並肩騎行，看他一臉錯愕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很震撼呀？”

“你不是說，你們地廣人稀嗎？”卓雲鷺拿手指劃拉了一個範圍，入目所及都是人和車馬，“哪裡稀少了？”

當時他聽孟和話裡話外的意思，彷彿人少得都見不著面似的。

孟和被他一番話逗樂，笑得趴在查干巴拉的背上：“哎喲我的小將軍，你就只記得我說‘人稀’，忘記‘地廣’了嗎？我們蒼狼國佔地那麼廣袤，只是分散開來顯得人少，但聚集在一起，自然也是很可觀的。”

卓雲鷺嘀咕了一陣，因為聲音小，孟和沒聽清他說了什麼。總之，看那表情不像是在誇讚他的模樣。

不久之後，旭日干國主和王后、老郡王等一眾尊貴的看客入場。這一年的秋獵，正式拉開了帷幕。

孟和把查干巴拉交給專門負責照看馬匹的侍從手裡，然後低聲跟卓雲鷺說：“我得先去王兄那邊，跟他一起敬天。等儀式結束，再來找你。”

說罷，他彷彿腳下抹了油，溜得飛快。不一會兒功夫，就溜到了看臺上，一臉正經地跟在旭日干身後，變成了那個尊貴冷峻的小王爺。

卓雲鷺看得直想笑，很辛苦才憋住了。

恰好李良牽了馬朝他走來，調侃了一句：“真難得，能看到小將軍獨自一人。我都懷疑你跟那位孟和小王爺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好不容易相見了，恨不能都長到一塊去！”

“我失散的親兄弟可不是他，”熟悉的話語，讓卓雲鷺忽然想起那日騎駱駝時的場景，他衝李良眨眨眼，“是我駝兄。”

“啊？”李良顯然不知道這個故事，一頭霧水，“陀、陀兄？什麼人，聽名字好像突厥西域那邊來的，你怎麼會……”

卓雲鷺哈哈大笑兩聲，又故作神秘，壓低了聲音：“噓，天機不可洩露，此事還關係我爹的名聲呢！”

李良這才知道，自己多半又被耍了。

說話間，旭日干帶領著孟和、幾個小皇子，還有其餘十來位蒼狼皇族，一同從看臺上走下來。他們來到場中的高臺前，那上面已經擺好了牛頭、奶酒、奶茶等祭祀的物品。

旭日干領頭，伸開雙臂舉高，朝著天空致敬；再雙手交疊於胸前鞠躬，朝著大地致敬。他的身後，孟和等人也重複著同樣的動作。行完禮後，旭日干端起最中間的一杯奶酒，用拇指、食指做捻酒狀，沾了奶酒，再依次灑向頭頂、腳下和遠處。他邊做這些動作，邊用蒼狼語說著什麼，聲音低沉，表情肅穆，像是在唸誦經文，十分虔誠。

一番祝禱儀式之後，旭日干率眾人重新回到看臺上，微笑著對草原上躍躍欲試的人們說道：“秋獵，開始！”

底下的人群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很多人都繃緊了馬韁，讓駿馬高抬起前蹄，發出陣陣高昂的嘶鳴，一時間熱鬧的彷彿開了鍋。

受到這種情緒的鼓舞，卓雲鷺和李良也有點迫不及待，想要大展身手。

孟和不知何時離開了看臺，跨上查干巴拉，朝著卓雲鷺這邊過來。兩人相視一笑，同時用小腿夾緊馬腹，大喝一聲，如離弦之箭，賓士而去。

進入胡楊林中，所有人漸漸分散開來。孟和一手握著長弓，另一手反手從箭囊裡取了一支箭，一撘一放之間，輕鬆射中了樹枝上停留的野鴿。他驅策查干巴拉走到樹下，也不用下馬，順勢往一側歪了歪身子，揪著箭矢頂端的箭翎，就把鴿子收入囊中。

“嘖嘖嘖，”卓雲鷺輕輕為他鼓掌，“厲害啊小王爺！秋獵這才開始不到半刻，你便得了獵物。看來，是志在拔得頭籌！”

孟和被他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只是一隻野鴿子，算不得什麼。”說著，又囑咐，“阿鷺，過一會兒我們就得分開，單獨去找獵物了。林子裡地形有點複雜，你若想出去，就一直向南走，去到海子邊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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