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出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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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年三月二十八,天氣晴朗,祥雲吐瑞,霞光照地。
蘇府上下張燈結綵,裡裡外外裝點得一派喜慶。
蘇長鳶夜裡沒怎麼睡,抓著譚桀音,說了一宿的話。
翌日卯時三刻,雞鳴三聲後,和她一樣困的譚桀音一把搖醒了她,叫她起來換衣梳妝。
她迷迷糊糊地,用冷水洗了把臉,總算清醒了些。
適才兩個丫鬟上來替她換好了囍服,裡三層外三層的。梳洗打扮好後,兩個嬤嬤驗儀容服裝,卻說衣服太鬆,便一左一右扯她腰間束帶,腳蹬在板凳上,抓著腰帶朝兩邊咬牙切齒地拉,不知道的,還以為正給蘇長鳶上什麼絞刑,要將她勒死似的。
“姑娘,收腹。”
“姑娘,再有一點腰就更細了。”
玉帶扯得咯吱作響。
因為衣服穿得厚,所以沒顯出腰來,兩個嚒嚒爭相要把她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便也是不顧死活地在她身上鼓搗。
蘇長鳶被勒得臉紅脖子粗,快要喘不上氣來,只拼了命地呼氣吸氣:“不行了,嬤嬤,我快要死了。”
譚桀音方從門外進來,見兩人扯著紅腰帶死死拉著蘇長鳶,不由咳了聲:“姑娘的腰已經很細了,別拉了。”
說罷拽著兩邊腰帶,輕輕用力往中間一收,那兩個嬤嬤便像著了好大力氣似的往回彈,砰的一下,背對著背撞倒在了一起。
金巧捧著腹直叫好笑。
兩嬤嬤從地上爬起來,誇了蘇長鳶腰細,又小聲埋怨譚桀音力氣大,沒輕沒重的。
蘇長鳶方才大喘了氣,臉上潮紅的顏色朝四肢褪去,冷了下來,她感激地望著譚桀音:“阿音,你真是我救星。”
譚桀音衝她笑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大周的婚禮服以玄醺色為尊,蘇長鳶著了一件主玄黑彩繡蝴蝶戲百花婚服,衣領、腰帶、衣袖、裙邊,均以硃紅色雲紋點綴,頭戴黃金鳳銜紅寶石冠,兩髻簪滿黃金步搖珠釵,濃妝豔抹,卻不妖嬈,倒顯得儀態萬千,勝似天女落凡。
她眼前一亮:“姑娘今日真好看。”
金巧也圍了上來:“可不是,那定是長安城最美的新娘子。”
她對著銅鏡搖搖一望,不禁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肌膚,時至今日,她才逐漸適應了年少的身體,十八歲的她尚且年輕,還未被歲月摧殘,嘴角帶笑,眼尾上挑。
就像是做夢一般。
她拂了拂頭上步搖,一面問道:“哥哥那邊怎麼樣了。”
金巧朗聲道:“已經出門去了,不知道接上曹家小姐沒。”
說到這裡,金巧黯然神傷:“姑爺不能騎馬,也不知道會派誰來接親。”
蘇長鳶自無所謂,誰來接親都一樣。
可她的父母親不這樣看。
陳舒和尚好,蘇清潭的面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他本就不滿意這門婚事,今日到了關鍵處,料想蕭太傅該來接親的,卻聽陳舒和說不一定來,臉立馬垮了下來。
一手端著熱茶,險些扔在地上,但是他一個文官,愣是壓抑住了脾氣:“姑爺不上門接人,叫什麼事兒。”
陳舒和忙安慰他:“他腿腳不便,你硬是要他駕個素輿來接人,那也.不妥當。”
蘇長鳶立在正廳聽了一會兒,這才走出來,恭恭敬敬給二老行了禮。
兩人才勉強展露了一點微笑。
瞧著外面,吉時已到,迎親的隊伍遲遲沒有動靜,她的心卻異常平靜。
蕭起和她本是逢場做戲,自然不會上心,接親派誰來都無所謂。
畢竟她篤定,蕭太傅那班人,定是不願意讓自己的殘缺展露在百姓中,那麼長一條街,走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扼腕嘆息。
如是想著,竊聽門外嘈雜人聲傳來一陣喜樂,鑼鼓軒軒,嗩吶長鳴,陣陣馬蹄聲、人腳步聲往這邊趕來。
臨到了蘇府門外,所有聲音戛然而止,金巧歡天喜地跑到門口張望,又歡天喜地折了回來,一雙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姥爺、夫人、姑爺來了。”
一丫鬟婆子又簇擁著,將蘇長鳶推到屏風之後去。
那漢白玉雕梨花鏤空紋屏風能擋著她人,卻擋不著她視線。她順著細孔往外張望,納罕,他果真來了?
只見,一漆紅檀木素輿緩緩駛入,蕭起依著禮制,身著玄醺交領寬袍喜服,腰懸一翡翠玉佩,頭上戴了鎏金色發冠,兩條大紅喜色的絛子從玉冠垂下,整齊規矩地豎在他耳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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