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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跨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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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代大潮的起伏跌宕,經歷過糧食關大劫的廣大勞動人民群眾,更加勤奮努力,日益珍惜那來之不易的勞動果實.糧食。漸漸的,生活水平有了明顯的改善,中午那頓米飯不用搶,也能吃飽了,偶爾還能剩下些,留著第二天早晨炒著吃。由於只有頭一天中午吃不完的米飯,才能用來炒著吃,所以當時的炒米飯還是挺金貴的,只能是每人分一點兒,如果先盛飯的,不自覺多盛了,到後邊的人就沒有了,就只能喝稀飯了。那時在家裡,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規矩,只要父親在,等也要等到他老人家盛完飯後,大家再盛,就算他收工回來晚了,也要把米飯留出來,因為父親是一家之主,乾的活最多最累,然後是強勢的哥哥,再是大姐和我,雖然我不能下地幹活,是對家裡貢獻最少的一個,但得父母偏愛,又都知道我不愛吃稀飯,所以除哥哥四姐之外,基本上,家裡人都會讓著我。

只要有機會,四姐搶也要搶到我的前邊去,實在搶不到,如果臨到她那兒沒了米飯,就得哭一場,嘴裡還會嘟囔著,都有炒米飯吃,就我吃不著,你們都寶貝弟娃,早晚寶貝死算了。其實最吃不著的是母親,二姐,三姐,因為他們從不爭不搶,二姐三姐也明白,就算搶也搶不過哥哥,母親見飯少了是捨不得吃的,準要省一些出來,緊著我們先吃飽。

那時候的房子頂都是幾根檁條,檁條上稀稀落落的釘上竹棍,竹棍上邊綁些麻桿,然後上邊再鋪上稻草,草上抹泥,泥上再鋪茅草。所以露在屋內層面的,不僅是檁條竹棍麻幹,還有稻草和泥土,有時候風一吹來就會掉草末土渣,到了春天,偶爾還會有小燕子前來築巢。

堂屋的正上方通常都是擺放一長條供桌,人們為了防止草末泥巴掉落到供桌上,都會在供桌上方,挨屋頂處扎一灰棚,就是用竹棍麻桿做筋骨,綁一長方形的框,再用報紙將其糊平。講究些的人家,會買上幾張大白紙,再糊一遍,顯得乾淨利落。再請剪花匠用彩色的紙,剪上幾朵鮮豔的花兒,貼在邊角做點綴,中間貼上吉祥喜慶的年畫。

我們家的灰棚上貼的是,一個大叔模樣的人,肩上扛把鋤頭,一隻手伸著一根大拇指,意思是勞動最光榮。哥哥姐姐們都管他叫,大姆指頭傲好的!堂屋的左手邊靠牆擺放著一張大方桌,桌子的上下方分別放著兩隻大椅子,側面是長條大板凳。早晨,盛完飯,父母大都是在院子裡,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趕緊吃了好下地幹活去。我和哥哥姐姐們都會端著碗,徑直來到堂屋,圍坐桌前。哥哥端著大碗米飯,坐在上方,狼吞虎嚥,吃的很快,我端著半碗米飯坐在下方,因為捨不得吃,細嚼慢嚥。姐姐們各自旁邊就坐,坐不下了,就在門邊弄張小椅子坐,或倚靠門邊立著。正吃著飯,忽然哥哥說弟娃弟娃快看,灰棚上那個人說大拇指頭傲號的,我便抬頭觀望,哥哥就趁機將我碗中的部分米飯扒入自己的碗裡。還未待我回過神來,四姐也學著哥哥的樣子說,弟娃弟娃你快看,那個人真的說了,大拇指頭傲號的,我便再次抬頭仔細觀察,於是四姐又趁機將我的米飯收入她的碗中。大姐,二姐,三姐都笑我傻,大姐說還不快吃,誰叫你聽他們的?看看你碗裡的米飯還有嗎?當我恍然大悟時,碗裡的米飯已所剩無幾,大部分已進了哥哥和四姐的肚子裡,只能生氣的大聲喊叫,抹抹眼淚而已。唉,回想小時候這種場景,經常重複上演,自己卻不知警惕!

人們在透過艱苦奮鬥,節衣縮食之後,日子稍有改善的同時,上邊對勞動者的約束力也適當放寬鬆了些。在勞動之餘,有能力的可以搞點小副業,弄點小錢,以補貼家用。要知道,在以前是不叫乾的,副業叫資本主義尾巴,是要被割掉的。

記不清當時幾歲,大約是到了快要上學的年齡吧,那一年的秋收過後,家裡來了位客人,說是瘋大舅的大兒子,從小跟著他當兵退伍的叔叔,在東鄉,就是江家集長大的,所以我以前從未見過。印象裡,他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瘦高個,面相和善,愛笑,會做掛麵,就是有名的空心貢面。所謂貢面,是古時貢品之面。可能是父親專程請來教哥哥做掛麵的吧。因為哥哥初中畢業後,一直在家務農,父親想讓他學上一門手藝,好有一技之長,以應對他將來無法預測的小日子。

說起做掛麵,可是個需要技術過硬,有耐心,能吃苦的精神才可以做到的。且首先得有地方支面槽。父親將我們家東頭房屋,靠下牆根,距屋牆約二尺多遠,砌一段約一米多高的矮牆,做一面槽邦,再用木樁釘在原屋牆上做楔子,找來一根直溜檁條,綁在楔子上做另一面槽邦。又買來兩捆草簾子做蓋被,再找兩根略粗些的檁條做架子的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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