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糗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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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二年級的時候,雖然我們家做著掛麵,搞了點小副業,但並不富裕。確切的說,那個年代的人們,跟富裕這個詞怎麼也沾不上邊。我們家孩子又多,勞動力少,無論父母怎麼努力,手頭還是很拮据,日子依然還是那樣窘迫。加之舅爺老兩口,及東鄰老背子的影響,鄰里關係也不和諧,所以父親每天都緊繃著嚴肅的臉。母親經常唸叨明天這裡那裡都需要花錢,今天那個誰、誰、真不講人情。而最擔心的是哥哥。哥哥大我十歲,已到了該找物件的年齡,依哥哥的形象,雖然很有力氣,但脾氣有些暴躁,偶爾還很蠻橫,身材雖然魁梧,但面板黝黑氣質不佳,和當時我們家所處的生活氛圍般相對應。所以父母最擔心的是,哥哥會找不到物件,會打一輩子光棍,會混不到一家子人,會被人笑掉大牙。看著父親嚴肅的臉,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甚至是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雖然父親從未對我發過脾氣,進行過打罵,但經常因為家庭瑣事打罵母親,因不聰明乖巧的哥哥還會惹事生非,打罵哥哥,數落偶爾瘋癲胡鬧不懂事的四姐,總擔心會有一天因為什麼事情而降罪到我的頭上,自己稍有不慎會惹得他老人家大發雷霆之怒。於是雖然早晨的稀飯實在讓我難以下嚥,待到中午餓的飢腸轆轆,頭暈眼花,也不敢喊餓。放學回來飯還沒做好,只能有氣無力地坐在那兒苦等著。有時候放學前就想是否能在路上,先找一些是什麼東西,填一下這空空如也飢腸轆轆的肚腹,經常想象著那些茅衣、地梨子、小蒜、野草莓啊等等。別說這些都是季節性的東西,過了時間就不能吃了,或根本就沒有了,就算是這些都有的季節裡,採摘的人除了我們這些上學的孩子,更有那些沒上學放牛的孩子,所以也很難輪到我們的面前來。因此,時刻想著能弄些充飢的東西,是我最大的心願。記得有一次中午放學回來,見飯還沒做好,飢餓難耐的我,看到地上有一堆扒了蒜瓣的老蒜薹,便撿起一根扒掉外皮,吃了起來,辣的我眼淚不停的流,而更難受的是那空空如也的胃卻不能容它,翻滾的熱浪奔襲不止,吐又吐不出來,錐心的刺痛,折磨的我就要死掉的感覺。更難忘的一次課間,同學們都在教室外的空地上扇四角拍三角,做遊戲,我突然發現灑滿垃圾的地面上坷垃旁邊,有一粒飽滿的花生米,真想立即衝上前去拾起來,放進嘴裡,可是人太多,礙於臉面無法下手,但又實在割捨不下。於是心生一計,假裝經過那裡時,鞋子掉了下來,在穿鞋的瞬間,用腳趾將花生米偷偷夾起,再利用彎腰提鞋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拿在手裡輕輕搓一搓上面的灰塵,放進嘴裡。誰知道這麼神秘,滴水不漏的安排,還是被同班同學嶽發現了。一瞥輕蔑的眼神,一通刻薄的嘲諷,臊的我無地自容。所以飢餓是我年少時最刻骨銘心的痛。而如飢餓般記憶深刻又委屈的是,寫作業時沒有作業本,知道母親不當家,沒有錢而又不敢跟父親要錢買,怎麼辦呢?那就不寫作業,不就省得買作業本嗎?只要老師講的課記住了,不就得了嗎?然而不寫作業,是要被老師罰的,那位嚴肅的張老師見交不來作業,衝我臉上就是一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厲聲喝道,下回再不交作業就不要來上了,放學後想到那一巴掌和老師的話,委屈又傷心的眼淚淌了一路。鄰村一位我叫妗奶的人看見了,問我為什麼哭,我沒有說話,默默的擦乾眼淚,回到了家。那位妗奶也是出於好心,特意告訴了母親,說我沒看見小孩子槓禍,應該是老師打的吧?母親再三追問,是不是老師打的,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母親也不問緣由,生氣的說,教你的不是那個張某某嗎?下午我找他去,我極力反對。但吃完午飯,母親還是找到了學校,不過未能見到那位張老師。下午放學回來,我再三思量,一定要鼓起勇氣,跟父親要錢買作業本。可剛放工回來的父親一進門,便罵母親什麼什麼活沒做好,母親分辯說是因為我捱了老師的打,下午去學校找了老師,耽誤了時間。父親瞪我一眼說,總是沒好好學習,才挨老師打的,嚇得我一下子躲到了門外邊去了。這一天正好是星期六的下午。
我們那個時候每個星期是上六天課,只有星期日才休息。工作人員也是每週上六休一。正因為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上學,好多小夥伴們正在外邊瘋玩著,見我從屋裡出來,就有人邀我一起玩,於是我很快就忘了之前的煩惱,和那些朋友們扇四角,拍三角,玩老鷹抓小雞,躲貓貓。玩興正濃時,好幾個夥伴兒的家長都出來,分別將他們叫回去吃晚飯,這時候母親也派四姐叫我回去吃飯,明知道晚上只有稀飯,我也不想吃,就沒有回去。母親又分別派來了三姐,二姐叫我,我都沒有回去。母親生氣的說我玩迷了,便親自來叫我。我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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