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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面對,直到後來,有人以撕裂的方式,逼我去面對。 。。
56 命搏
家裡的飯吃不安穩,西城一家店的燻魚很有名,我們便成了那裡的常客。他吃得很少,常常在嚐了第一口之後,便坐在那兒,不說不動,只看著我吃。
“秦敖,這幾天,我覺得你很奇怪,有人要害我,是不是?”我知道想要我性命的人是誰,此刻,在他面前,這樣的表演,真得已經讓我厭惡。
他笑笑,良久才說,“不要亂想了,不會有人害你的;有我在,你也不會有事的。”
有我在,你也不會有事的。
很快,便有人來考驗他這句話。
吃晚飯,秦敖叫了一輛黃包車,扶著我坐了上去,自己坐到另一邊。
“玉成路十二號。”
車伕低著頭,應了一句,他帶著一頂很大的帽子,蓋住了整張臉。
沿路望去,桃花流水浸淫雙目,我才發現,時春已深。遠處山如黛、柳如煙,近處,亂花淺草,鶯啼蝶舞——去年今日,我還身在武漢,忘記了重慶城的錯落有致,更將春景的明媚顯現得層次分明,淋漓盡致。
想起詩聖的一首絕句,忽然間有了戲耍他的衝動。
“黃四孃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我吟起這詩,看著他。
他並不看我,只把目光凝結在前方——我心裡忽然升騰起一股醋意,留連戲蝶時時舞——此刻在他心間流連的,除了那個小姑娘,又能是誰呢?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我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安,沿著他的目光望去,那車伕,破舊的褲腳裡露出的那雙嶄新棉布襪、雪雪白白的,幾乎晃了我的眼睛。
耳邊掠過一陣疾風,秦敖猛地站起來,飛起一腳,踢在他身上,那車伕向前撲到在地。
秦敖拔出槍,頂在他頭上,“你是什麼人?”
我身子一緊,手臂被兩個人架起,冰冷的槍口亦抵到我頭上。
“把槍放下。”冰冷的聲音,蹩腳的漢語。
挾持我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慢慢走上前,以槍指著秦敖,“放了他,把槍扔在地上。你敢亂動一下,這個女人馬上腦袋開花。”
他們限制了我,就是限制了秦敖迅擊的手段,他完全按著他們的吩咐,放了那“車伕”,把槍扔到地上。
另一個人持槍在我頭頂,抓著我的兩隻手腕,慢慢地向後退,我只看到,秦敖早已被怒火點燃的眼睛越來越遠。
我被推進一部車子裡,雙手被綁上,雙眼被蒙上,嘴巴被塞上。
一條顛簸崎嶇的路。
待車子停下,我被人拉出來,揭開眼罩的時候,首先印入眼睛的是被青山銜了半邊的紅日。
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忘記身邊的人,我其實非常喜歡這樣的黃昏,這樣的山坡,這樣的暮色,這樣的染林。
想想,這並非我第一次直面死亡——剛剛在路上,隨車子顛簸的一顆心漸漸安穩下來,以這樣的地方來葬身,也算得蒼天垂賜了。
“那邊走!”一個特務狠狠推了我一把。
——關於“被俘”,我聽我的父親講起過,聽唐老闆講起過,也聽秦敖講起過。這兩個字,到底包含了多少含義,我早就該明白的。
跨進一間近千平方米的大堂,迎面是一幅巨畫,烏雲翻湧、黑龍騰躍——想必,就是黑龍會了。
端坐在巨畫之下的人,正是老吳,他慢慢地站起來,走向我,“少奶奶,委屈你了。”
我蹙了眉頭,問道,“吳管家,這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把我綁到這裡來?”
老吳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先是禁不住般地哂笑兩聲,繼而哈哈大笑,“少奶奶,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裝了嘛……”他又逼近一步,眼裡慢慢伸出兇光,“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什麼吳管家,你也早就知道你的丈夫秦敖是有問題的,你處心積慮嫁到秦家,不就是為了查出他的問題嗎?”陡然變色,冷笑亦從他臉上剔除,完全的,怫然冷麵,“我沒工夫和你廢話!說,衛門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說得沒錯,到了這個時候,沒有必要繼續跟他演戲了,父親和唐老闆曾千般囑咐的“時時可死、步步求生”,恐怕,至多進行到這裡了——“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便任你殺剮,至於其他事……”我微微抬頭,把面轉向一側,“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訊息!”
他咬著牙冷笑道,“少奶奶,你現在嘴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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